“哪有啊,人家是請你,早就是說要請你,不是你忙就是他忙,今天好不容易湊在一起。”

    肖毅悶聲說道:“我不忙,他忙。”

    “那你到底應不應?”杜鵑生氣地問道。

    肖毅說:“我並沒往出推呀,我說你怎麼回事,怎麼總是挑我的毛病?”

    “懶得搭理你。”杜鵑說完轉身就走了。

    跟他們倆喫飯肯定心裏會彆扭,但不知出於何種目的,肖毅反而想要面對他倆。監獄三年沒練的別的,光練忍了。

    中午下班,肖毅沒跟杜鵑一起走,他故意晚了半小時。

    到了王輝預定的酒店房間,他沒有直接進去,而是故意去了洗手間,來來回回從門口走了兩遍,第二遍的時候,就看見服務生託着一瓶上等的紅酒走進包間。

    就聽杜鵑在裏面說道:“你說你也是,幹嘛非要讓他回來呀,你是傻還是腦子進水了,哪怕給他另找其它工作,也別讓他回銀行啊?”

    肖毅聽了這話後,心就有些疼,這就是和他一起生活了五年的妻子,天下女人,可能唯有杜鵑難養也。

    肖毅站在門口,他還想繼續聽聽,最近他不知怎麼有了愛偷聽的毛病,而且大有上癮的趨勢,偷聽的毛病雖然不好,卻是獲取對手真實心思是有效、最準確的手段,只是這樣的機會並不多。

    王輝眼尖,一下子看到了門口的肖毅,他瞪了杜鵑一眼,立刻起身高聲喊道:“肖毅,快進來,進來呀。”

    肖毅裝作剛到的樣子,擡頭望了望門楣上的房間號,說道:“我還以爲走錯了呢。”

    杜鵑看見他進來絲毫不覺得尷尬和臉紅,也不用糾結他是否聽到她剛纔的話,見肖毅進來了,就衝門外的服務生一招手,說道:“上菜。”

    王輝拉肖毅坐在右手邊,他的左手邊是杜鵑。

    這樣的排序正常來說沒毛病,但就三人的關係而言,肖毅很彆扭。

    服務員進來給他們倒酒,王輝說:“肖毅,中午就喝點紅的吧。”

    肖毅說:“我喝紅的沒感覺,還是上白的。”

    王輝一聽,立刻跟服務員要了一瓶國酒。

    杜鵑說:“下午都要上班,別喝白的了。”

    肖毅沒好氣地說:“又不是你掏錢,知道下午上班幹嘛還安排中午?”

    “你?你屬狗的呀,怎麼亂咬人!”

    “杜鵑,肖毅說得對,是我安排不周,因爲我晚上還有應酬,早就跟杜鵑說要請你,給你接風洗塵,今天好不容易中午有時間,又加上杜鵑晉升副行級,我就兩當一,給你們兩口子共同祝賀!”

    杜鵑說:“王輝,也就你拿我當回事,知道給我慶賀,有的人可不這麼認爲,人家認爲我德不配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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