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宗儉說的這個事,各個銀行內部早就有人這樣幹了,許亮的妻子就開着一家評估代理公司,不算合規,但也不違規,白宗儉的話讓他多少動了心思。

    白宗儉說:“你好好想想再做決定不晚。其實這事我完全可以自己做,但咱兄弟一場,有錢還是一塊賺吧。”

    白宗儉的話沒錯,先開個評估代理公司,不需要多大的本錢,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能單獨幹,加入一個人就多一份資源和力量,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合夥做生意,利益共同,以後各種關係資源也能共享,這纔是白宗儉最終的目的。

    “還有一事我可能到時要請你幫忙。”

    “什麼事,我想在開一家屬於自己的典當行,這個手續太不好辦了,我也正在託人辦,實在不行的話就要找你了,你就要出頭了,幫忙走走高層關係。”

    白宗儉果然精明,不過他的精明不讓人討厭,而且恰到好處。

    “白哥請放心,我必定效勞,只是你怎麼知道我有高層關係?”

    白宗儉剛要說話,肖毅的電話又響了,屏幕上顯示的是“家”。

    電話響半天肖毅才接通,他語氣平靜,沒有任何感情色彩:“有事嗎?”

    “肖毅,媽跟你說話。”

    杜鵑的話音剛落,就傳來丈母孃的聲音:“我說肖毅啊你怎麼回事,晚上怎麼又不回家喫飯,你是不是又到外面喝酒了?走時你媽是怎麼囑咐你的,你怎麼不聽,天天泡在酒缸裏,對下一代能有好處嗎?你們呀,真是讓我操碎了心,鵑鵑剛喝下催孕的中藥,這不是白費功夫嗎?”

    “我在外面有事,掛了。”仍然是平靜的語氣,說完就掛了電話。

    白宗儉看着肖毅,他沒說什麼,這時俞歌和唐紅進來了。

    唐紅說:“兩位,能不能別把時間都浪費在酒上,咱們去嗨歌跳舞?”她說着,居然揚起手,做了一個旋轉動作。

    看着她柔軟的腰肢,白宗儉的眼睛有點直。

    唐紅喝酒沒盡興,唱歌跳舞倒是盡興了,白宗儉摟着她跳了一曲又一曲,肖毅對這些沒興趣,坐在沙發上瞌睡着了,直到俞歌輕輕拉起他的手,他才驚醒。

    看得出,俞歌對這樣的場合還是生澀,她雖然舞跳得不錯,但是放不開,唐紅主動跟俞歌交換舞伴,肖毅對此沒多大興趣,唐紅不由得說了一句:“肖主任,沒必要活得這麼累,人生苦短。”她說着,悄悄將自己一張名片塞進肖毅的口袋裏。

    回來的路上,肖毅將辦公室的鑰匙交給俞歌,讓俞歌將白宗儉送的酒和煙鎖進他辦公室的櫃子裏。

    俞歌自然不用多問,守着那麼一個隨時反目成仇的老婆,這些東西當然不能往家裏帶,肖毅這樣信任她,讓她很是歡喜。

    回到家,杜鵑已經睡了,昏暗的燈光下,肖毅洗完澡後,只裹了條浴巾,藉着朦朧的月光,就往牀上躺,哪知,居然躺在一個人身上,他嚇了一跳,大聲喊道:“誰?”,隨後跳到地上,趕忙打開了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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