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行長就是一愣,他沒想到肖毅進入角色這麼快,連幾天後的事都知道了,並且提醒他提前安排好陪同人員。
他微微一笑,說道:“看來你用心了,進入工作狀態很快,我沒看錯人。”
肖毅說:“我也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反正只要和您有關的事,我都該幹,我就提前去問了郭主任您近期都有什麼工作安排。”
黃行長很滿意,說:“來,坐下,咱們說幾句話。”
肖毅就坐在靠近他的椅子上。
“知道爲什麼我把你調上來嗎?”
“知道。”
“哦,你知道?”黃行長就是一怔,隨後說:“那你說說看?”
肖毅說:“因爲您想栽培我。”
“哈哈。”黃行長笑了,說道:“這個還用說呀!”
肖毅也笑了,說:“還有一點……呵呵,我也說不好了……”
“沒關係,儘管說,咱們之間說對說錯都沒事。”
肖毅心說,說對說錯都不好,說對了,就說明你把領導的心思琢磨透了,所有領導都不喜歡把他心思琢磨透的屬下,說錯了那就更不用說了,只能說明你愚蠢,妄自臆想。
想到這裏,他不好意思地笑了,說道:“肖毅不才,如果不是黃行長您出手相救,可能我早就流落街頭或者在工地搬磚呢,所以,無論您是什麼原因提攜我,我都會肝腦塗地、鞠躬盡瘁,爲您服好務。”
黃行長微微一笑,說道:“我沒讓你表忠心。”
肖毅不好意思了,他低着頭說:“我……呵呵,不大能說得上來了……”
肖毅一聽他提到老胡,不知爲什麼,鼻子一酸,眼眶就有些發脹,他趕緊眨巴了幾下着眼,說道:“我們是忘年交,我跟他學到很多,包括做人的道理。”
“我聽說你在他生前還答應他每年要去給他掃兩次墓?”
“那必須的,生前我答應過他的,不管多遠,都會去,一是清明,二是寒衣節,還望您倒時允我假。”
“沒問題。”
肖毅心裏忽然一動,黃行長連這都知道,難道他是那個神祕人?不然爲什麼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一而再再而三地幫自己?
他忽然擡頭看着他,不過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測,無論是打電話、還是開會,甚至面對面,他都聽過黃行長的聲音,跟那個人的聲音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那個人的聲音很硬,果斷,低沉而有力,天生的霸氣,而黃行長的聲音溫和,就這一點就不是。
黃行長說:“你剛纔提到的那個述職報告,我交給長青去寫了,完稿後,你幫我審審,還有一件事,就是你可能聽說了,我的任職今年四月份到期,是否繼續留/任取決於多方面,首先是董事會,其次是省銀保監局,多方面的關係都需要搞,我抽不開身的時候,你可以去跑跑,這就是我那天跟你說的有關私人事務。”
肖毅說:“這不僅僅是私人事務,也是公務。”
“我跟你說是私人事務,是完全拿你當做自己人才這麼說的,現在盯着我這個位置的人不少,內部外部都有,所以今年無論是述職報告還是各方面的關係,都必須高度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