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河大橋?到家還不得天亮?”肖毅說道。
那個人說:“不想繞就到薌河縣城住下,等險情排除後再過橋。”
“險情什麼時候排除?”
那個人說道:“正在加緊排除。”
田妮探過頭問道:“出現了什麼險情?”
那個人沒有回答,繼續朝後走去,邊走邊喊到:“前方出現險情,所有車裏繞行……”
眼看前後車裏都開始掉頭,肖毅也開始打方向掉頭。
車子調過頭,跟着前方的車輛往回行駛。
肖毅說道:“小田,你說咱們是往下游的津河大橋開,還是借宿薌河縣城,等到險情排除後再走?”
田妮說:“津河大橋離這有多遠?”
“一百多公里,到家二三百公里,而且我道路不熟悉。”
津河,位於津江市,在省城的東北方向,濱海市的正東方向。
田妮想了想說道:“與其繞到天亮到家,還不如就在這裏等吧,黑燈瞎火的又下大雨。”
肖毅說:“我也是這麼想的,咱們還是去縣城找賓館吧,你穿着溼衣服會感冒的……”
肖毅的話沒說完,田妮就打了一個噴嚏。
肖毅說:“你這感冒說來還就來了。”
田妮說:“爲了配合你唄。”
“哈哈。”
肖毅終於開懷大笑,這纔是田妮該有的性格,幽默,俏皮。
肖毅發現,前方大部分車輛都開進了薌河縣城。
肖毅說道:“如果不跟那個人吵架,我估計咱們應該過了大橋。”
田妮也後悔自己衝動耽誤了時間,其實,她本來不該發那麼大的火氣,都是因爲肖毅,她的委屈無從發泄,當然,也有不想看到肖毅跟那個人鞠躬賠禮道歉才下的車。
此時,聽肖毅這樣說,她就有些後悔,說道:“也怪我,我一摻和,反而耽誤了趕路時間,不過那個人也太欺負人了,別了咱們的車還不罷休,還要你給他鞠躬賠禮道歉,這也不能全怪我……”
“當然不能怪你了,你是爲我出頭,不過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你千萬不能這樣了,這樣太危險,那個光頭強一看就不是好人,男人之間怎麼都好辦,就是給他鞠躬又有怎樣,他就多長一塊肉嗎?”
田妮聽了他這話就不高興了,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閒事了?我絕不能看到你在我面前給他鞠躬。”
肖毅沒想到,她居然還挺仗義,就說道:“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呀,我是擔心你,你看你不但把衣服淋溼了,還感冒了,男人的事就交給男人解決。”
“你的意思還是我多管閒事了?”
“是多管事,但管的不是閒事,哎呀,我解釋不清了,越描越黑。”
田妮知道他的意思,也知道這個意思他是表達不清了,就說道:“算了,不跟你計較了。”
“就是,你看你大人大量,就不該跟我嚼字眼,更不應該對我說的話較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