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出現讓海水迅速沸騰,氣化!一條條火龍穿梭在三人之間,不時的轟鳴炸響,沈龍軒只感覺被震得頭暈腦脹,說不出的難受。
但也正是因爲如此,封凍他們的寒冰化開了。
沈龍軒提着已經被震暈過去的二女,一腳將暈暈乎乎的龜大人踢飛,他們躲進了海底峽谷的雕像羣中,這裏不會受到戰鬥的波及。
進入這裏之後,沈龍軒將三人安置好,才四處的打量起來,發現這裏有一股力量籠罩,而力量的源泉就是母親的雕像。
他一步步走了過去。
看到了雕像前有一處祭壇,這裏完全沒有海水,甚至能看到祭壇那奇怪的紋路上,有乾涸的血跡。
如果像千足王說的那樣,能讓母親藉助雕像復活,就算把他的血液流乾,沈龍軒也沒有什麼不願意,所以他將血液逼出,滴在祭壇之上。
哧哧……
剛滴上幾滴,就發生了異變,祭壇上亮起了乳白色的光,一道人影慢慢的浮現,容貌開始清晰,當沈龍軒想看的更清楚的時候,這人影突然融入了雕像之中。
雕像上突然間盪漾波紋,彷彿洪鐘敲響,又好像有人在低吟,不管是什麼,聽在耳中,卻響在心底,讓人感覺無限的寧靜。
不遠處的周嵐嵐三人都被這聲音叫醒。
衆人只感覺天地間一片祥和,驀然間,雕像的眼中爆發出一股火焰,沒待衆人反應過來,火焰已席間海底峽谷,所過之處一切都被燒成了黑暗。
就如同這處空間是紙做的一樣,點燃之後,一切盡化虛無。
沈龍軒突然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星空裏,他對這樣的地方已經很熟悉,在看到一顆顆飛馳而過的星辰時,他確信已經不在海里了。
小荷三人驚奇的打量着這一切,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壯麗的景色,頓時有些呆了。
而剛剛還在打鬥的月恬禾三人也停了下來,他們也被帶到了星空之中,這股神祕的力量,就連他們都感覺到手足無措,呆呆的看着一塊塊大陸閃耀着星辰的光芒,從眼前飛過。
他們身爲武聖境,自始至終就生活的這片大陸,海洋上,也在嚮往着蒼穹上的星空,可憑他們再怎麼努力,也破不開那道屏障。
而現在,居然奇蹟般地出現在了這裏,心中既有興奮,又感覺到恐懼,能在他們沒有感知的情況下,就將三人轉移到了這裏,這份力量莫非就是帝境?
就在疑惑的時候,他們看到,星空中,這廣袤無垠的虛空,一道龐大到無法估計的人影驀然站立。
她眼神俯視,就算那一顆顆星辰也不如她璀璨的眼神,衆人在她眼裏更是螻蟻不如,她身披五彩戰甲,盤結銀色玄龍,手中一柄巨劍垂下,整個人就像這浩瀚的星空。
“主人!”千足王顫抖的說道。
月恬禾與日擎天一臉的震驚。
“女帝軒轅靖!”
“沒想到千足蟲有這麼個厲害的主人!”
沈龍軒卻激動的渾身顫抖,但是他站在原地沒有動,他要把母親的容貌記下來,能有這樣一位威武不凡的母親,他真的感覺很驕傲。
可是這種強大的存在,都遭到了陷害,那敵人到底有多強,沈龍軒心中感覺到了濃重的危機。
似乎是感應到了沈龍軒心中的想法,軒轅靖微笑着,一臉慈祥,看着沈龍軒說道:“孩子,你長大了,原諒母親這麼多年不在你身邊。
你以後可以在星空宮殿中修煉,那裏有我的一個分魂,被我抹去了記憶,不過修煉方面的事你大可以問他。
另外,你要派一個分身去龍戰界,只有這樣,你的玄龍變才能修煉完整,我在玄龍大陸留了諸多後手,只有你達到一定的實力纔會顯現。
就像現在的海底峽谷,也是我留下的後手之一,既然你提早來到了這裏,我就送你一份禮物。”
“母親!”沈龍軒叫的很生澀,因爲這麼多年來,這個稱呼只在心裏,他從小就很懂事,從不在自己的父親沈劍鋒面前提及母親的事。
軒轅靖聽了他的呼喊,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眼神中更是散發出生命的色彩。
”母親,你的真身在哪裏,是在冥界的天玄神劍中嗎?”沈龍軒問道。
“在,也不在,你先不要想着這些,儘快提升實力,另外你的玄龍之魂也不要落下,晉升到天階之後,就有權利知道一些事了。”
軒轅靖說完,便對着月恬禾、日擎天,還有千足王遙遙一指,三滴生機勃勃的魂血飛了出來,被其煉化後打進了沈龍軒的體內。
沈龍軒對於母親的做法很感動,因爲他的修爲太低,如果貿然去煉化三位武聖境的魂血,會讓他身體自爆而亡。
但是經過軒轅靖的煉化後,就沒有了這些後患,而且頓時感覺到可以掌控三位武聖境的生死。
此時的這處星空,除了沈龍軒能動,其他人都被定在了當場,所以對於這一切都是一無所知。
“以後,你的本體就在龍威界修煉,他們可以護你安全,分身可以隨意派出,在大陸上游歷,或者到戰場上廝殺都可以。
另外,保護好你父親,我欠他的也很多,希望有機會補償你們父子,其他的就不要想了,時機到了自然就會知曉。”
軒轅靖話音結束,人影也開始消散,這處空間再也維持不住,轟然潰散。
沈龍軒只感覺眼前一花,又回到了海底峽谷,依然站在雕像前,不同的是,剩餘的六人全都跪伏在自己的身後。
待他們清醒過來之後,立感詫異,三大武聖境強者更是一臉的憤怒,他們竟然會跪在沈龍軒的面前。
“小子,你居然敢承我們的跪拜,你受得起嗎?”日擎天陰沉着臉,一輪紅日就要升起,他已經怒火中燒。
“小子,你身爲水族賤民,居然敢挾持我月族傳承者,你可知罪?”月恬禾俏臉生寒,冷冽如刀鋒。
“小子,你……我怎麼覺得你很熟悉,我們以前認識嗎?”千足王撓着頭上的觸手,疑惑的說道。
他身爲軒轅靖的奴僕,自然感受到了沈龍軒身上的血脈氣息,先前他就覺得這血脈很熟悉,並且想拿來祭祀他的主人。
可是現在他的魂血被沈龍軒掌控,所以他很明顯的感應出了沈龍軒的不同。
“哼!你們三個都在雕像前跪着吧!”沈龍軒不悅道。
都已經獻出了魂血,還不自覺。
可是三人並不知道這事,只是感覺有些疲倦,還以爲是剛剛打鬥的時候力量耗費太多,而對於剛剛獻祭魂血,還有沈龍軒母子的談話,他們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