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御晨面無表情地站在閣樓陽臺前,看着不遠處跳舞的人們。

    保鏢正在打電話,他時不時地看向席御晨,然後表情比之前更加凝重。

    幾分鐘後結束通話,保鏢走到席御晨身邊,小聲說,“無心沒有任何動靜,在酒店開房之後,一整個下午都沒有走出房間。”

    “另外兩人呢?”席御晨微微啓脣。

    保鏢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難掩冷笑說,“在附近酒店開了兩間房,海喫海喝,完全就是土鱉子一個。”

    保鏢說完看到席御晨表情沒有變化,收起冷笑,嚴肅說,“他們一直在打聽從東川市過來的旅客,我已經放消息出去了,相信今晚上會有結果。”

    “夜長夢多,該結束的,早點結束。”

    席御晨說完看了他一眼,保鏢心虛地低下頭。

    那兩個人他們原本可以在半路解決掉,是他太不把對方放在眼裏,想要好好的戲弄對方,這才一直讓他們打聽到席臨墨的線索。

    保鏢以爲席御晨不知道,沒想到瞞不過他。

    “老闆,你放心,這次我一定按照計劃行事。”保鏢鄭重承諾。

    席御晨轉身走回到房間,開門進去的時候幽幽開口,“這次事情不解決,你不用回來了。”

    保鏢又打了個激靈,他連連保證一定能夠把事情處理好。

    夜過半,世界已經完全安靜下來。;

    酒店二樓走廊亮着昏暗的燈,最盡頭的房間裏,席臨墨靜坐在牀上看着動畫片。

    旁邊一人,小心地給他剝橘子皮。

    突然,房門打開,保鏢沉着臉走進來,直接關掉電視機吩咐席臨墨。

    “睡覺,一會兒不管聽到什麼都不要出聲,也不要走出這個房間。”

    “我知道,這件事你今晚說了不下十次了,能不能不要再說了。”

    席臨墨不耐煩得跳下牀,走進浴室。

    保鏢走到門口,叮囑說,“我希望你能夠明白,小孩子就要聽大人的話,不要有自己的想法。”

    浴室裏面傳來急促的流水聲,顯然席臨墨用這個方式,發出自己的抗議。

    保鏢譏笑一聲,走出房間。

    他剛關上門,席臨墨立刻探頭出來,沒有見到他之後,才走出浴室。

    席臨墨回到牀上,下人給他蓋上被子之後,離開房間。

    燈關上的時候,只有天花板亮着繁星點點,這是席御晨找人給他佈置的房間。

    貼了他最喜歡的星空,也讓他無限制地看喜歡看的動畫片。

    這裏,很不錯。

    席臨墨喜歡這裏。

    扣扣。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敲門聲,把席臨墨吵醒。

    他睜開眼沒有看到任何東西,正想打開燈,聽到外門一聲悶響,他嚇得趕緊躲進被窩裏。

    門外,七木成員那兩人,鬼鬼祟祟地在每個房間門口偷聽。

    他們不相信前臺給他們的答案,寧願用自己的方式,去尋找席臨墨在哪個房間。

    線索提示席御晨把酒店二樓都包下來,只是房間太多,他們不知道到底在哪裏。

    走到另一個電梯口,胖一點的那人泄氣地說,“要不繼續蹲點吧,我就不信那孩子會一直這麼聽話,就不單獨出去。”

    “別廢話,好好找。”同伴瞪了他一眼。

    這間酒店是苗疆最有名的酒店,佈局結合了苗寨的錯綜複雜和現代化設計,如果不是有房間號,他們根本不知道怎麼去辨認方向。

    又找了大半個鐘頭依舊沒有找到,兩人心生放棄的念頭。

    就在這時角落傳來孩子的哭聲,兩人頓時來了精神直奔到門口。

    “媽媽……媽媽……”

    裏面傳出來的聲音是席臨墨的,兩人確定沒有聽錯,互相交換眼神後開門進去。

    進門是客廳,他們進去之後哭聲戛然而止,不過這都不妨礙他們找人。

    房間就這麼大,他們就不信還找不到一個五六歲的小孩。

    兩人說幹就幹分頭行動,胖子先去浴室找,另一人走進臥室,不一會兩人空手走出來。

    “不應該啊,那小子難道知道我們進來了?”

    “難說,繼續找,找仔細點。”

    說完,兩人交換,重新尋找。

    房間衣櫃,牀底,書桌底下,浴室門簾後面,客廳陽臺後面……都找遍了,沒有發現席臨墨。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胖子擦着汗隨手拉開牀頭櫃的抽屜,一抽屜金閃閃的金條出現在兩人面前,兩人貪婪地嚥了咽口水。

    胖子已經伸手去拿,被同伴拉住不耐煩地衝他低聲怒吼,“有錢不拿你還活着幹什麼。”

    “別忘了我們的任務,我們……”

    啪!

    房間的燈亮了,保鏢帶着警察走進來看到他們立刻大聲喊,“就是他們,他們還要偷我的黃金。”

    兩人聽了這話,心裏同事哀嘆一句:糟糕,被設計了。

    警察沒有問話,直接走過去把兩人帶走,胖子想要解釋什麼只是話到嘴邊他又咽了回去。

    對方設套等他們,不管他們怎麼解釋都無濟於事。

    兩人心裏明白得很,只能啞巴喫黃連,有苦說不出。

    ……

    席氏大門外面,高個子坐在車裏抽悶煙,那雙銳利的眼睛,凝視門口進進出出的席氏員工。

    這時電話響了,高個子摁下接聽鍵,沉聲說,“在席氏門口。”

    “池鎮海是隻老狐狸,你得用點心,必須從他嘴裏扣出點什麼。”

    老奶奶聲音傳來,高個子掐掉煙關上車窗,低聲說,“我要不要把那個儀器馬上去,池鎮海應該認得那個儀器。”

    老奶奶反對,擔心池鎮海趁機把儀器拿走,這樣一來,就什麼證據都沒有了。

    而且,儀器還能證明席御晨沒有參與其中。

    兩人談了將近半個鍾才結束通話,其實這個事情早在竹林的時候就討論過,也是得到老奶奶的首肯他纔到席氏找人。

    席氏大門沒有人進出,高個子看了眼時間推門下車。

    老奶奶的意思是讓池鎮海說出芯片的研究方式,也藉此研究出最簡便查出誰被植入芯片的方法。

    沒有經過前臺,高個子直接從總裁專用電梯來到席氏頂層,助理看到他的時候,驚訝了下,隨後走過去攔住他。

    助理問,“先生你找誰?你怎麼上到這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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