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強啞言,不知道該怎麼去接他這話。
“怎麼不說話,那就先喝完蔘湯先吧。”
席老說着,把放在他面前的蔘湯又往他那邊推了推。
阿強只是點點頭,沒有和蔘湯也沒有喝茶,他在想席老這話是什麼目的。
是想換掉席家的保鏢還是打算讓他退居二線?
席家保鏢一職只有家主更換的時候纔會更換,而且還得是新家主有更換的意思,現在席家還是席老說了算,是沒辦法更換保鏢隊長。
阿強微微開口,“老爺,您的意思是……”
他看着席老沒有說下去,有些話說出來了反倒不行,容易被人牽着鼻子走。
席老呵呵笑着,“哪有什麼意思,你年紀也不小了,難道真要單身一輩子?”
說完,他擡了擡下巴示意阿強往外看,繼續說,“那個年輕的,上個月剛來,做事麻利爲人不錯,你要是沒有其他意思,我給你把這事給辦了。”
阿強嚇了一跳,差點脫口拒絕,話到嘴邊他及時剎住。
他呵呵笑着撓撓頭,像是想起什麼說道,“老爺,我想起來羅所長早上讓我過去他哪裏一趟,那個沒有其他是我先過去了。”
“那婚事……”
“婚事以後再說吧。”
阿強起身往外走,走了兩步擔心席老自作主張便回頭對他說,“我有心上人,老爺不用操這份心。”
上了車,阿強看完信息眉頭擰起低聲咒罵一句,發動車離開席家老宅。
兩輛出租車不急不緩地開進碼頭,一輛車上下來兩人,那兩人從車尾箱搬下一個超大的行李箱。
“小心點,別碰到了。”一人小聲提醒。
另一人輕蔑反駁,“擔心什麼,反正一會都扔……”
領頭的男人走過來責罵,“讓你小心點就小心點,碰壞了你陪?”
被罵的那人立即低下頭不再作聲,司機以爲很重要上前幫忙被領頭的男人拒絕。
另一輛車同樣下來兩個男人,兩人也從車尾箱搬下一個較小的行李箱。
領頭人說,“船票在我這裏,你們只管登船,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他冷眼掃了一眼四人,警告說,“上了船之後安分點,別給我搞事情,至於什麼時候做處理事情,聽我安排。”
四人唯唯諾諾點頭,搬起行李箱往登船的方向走去。
要是有人留意觀察,會發現兩個行李箱上面都有兩個很小的孔,不過此時周圍人來人往,而他們的行李箱又極爲普通,沒有人會注意到這一個不同之處。
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車裏面坐着一個男人,此人一身工地裝扮,衣服上面還有沾了幾塊泥巴。
他就是高個子,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五人。
登船的人不多,很快所有人都上了船,檢票的人用喇叭大聲喊着還有沒有人上船。
高個子才慢悠悠地走下車,然後又慢悠悠地往檢票處走去。
他的裝扮跟大多數人的裝扮一樣,並不顯得突兀。
來到檢票處,他在口袋裏摸索了很久,最後掏出一個像是印章一樣的東西遞過去。
說完不再看高個子,衝他後面繼續喊還有沒有人上船……
池染是被嗆醒的,行李箱的氣味實在太大。
她微微皺着眉頭想要看清楚身在何處,有限被行李箱的氣味給嗆得打了個噴嚏。
她的動作有點大,行李箱動了一下,馬上聽到有人說,“快看,行李箱動了!”
池染伸手摸了摸,瞬間明白自己被那幾個人關在行李箱裏面了。
她惱怒地咬了咬嘴脣,想要張口呼救,可惜喉嚨發不出聲音。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滴水未進,現在口乾舌燥得很。
不過這並不妨礙她呼救,池染用盡力氣拍打行李箱,想着弄出更大的動靜吸引外面的人注意。
“真的真的,行李箱又動了。”又有一人喊。
池染嘴角勾笑,正打算繼續拍打的時候,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不好意思各位,肯定是我奶奶把老家養的母雞放進去了。”
池染惱怒,這人真是謊話連篇。
想着自己竟然大意就連假冒的警察都分不清楚,甚至忘了讓對方出示證件和相關的指令,就這麼傻傻地跟他們走了。
領頭人說完,對衆人抱歉一笑示意兩個手下趕緊把行李箱搬走。
兩人點點頭,小心翼翼地搬起行李箱往外走,但是去哪裏兩人都不知道,只有順着走廊一直往前。
池染正想着用什麼方法,讓外面的人知道行李箱裏面是個人不是什麼母雞公雞,突然箱子被人提起,隨後一晃一晃地不知道怎麼回事。
似乎在往前,又似乎不是。
池染明白,那些人知道她醒了,爲了避免節外生枝,所以趕緊離開人多的地方。
這樣一來,池染就沒有機會呼救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晃動的幅度不大但是池染依舊眩暈,就在她快要吐的時候,砰的一聲行李箱被重重放下。
池染干嘔一聲。
“這娘們真的醒了。要不我們現在就扔海里吧。”外面傳來聲音,池染揪緊起來。
真要扔海里,她就真的完了。
她張口想要跟這兩人談判,話還沒有說出口,聽到另一人說,“還是等頭的消息,免得節外生枝。”
“什麼都等他,你是不是傻,這人要是扔進海里了,我們就可以安安心心喫喝玩樂了。”
先說話的男人勾着同伴,嬉笑說,“我聽說這艘船上有一個特殊服務,你不想去試試?”
同伴搖搖頭,依然堅持自己的想法。
池染看不到外面的情況,聽到兩人意見不合,不由在心裏祈禱兩人能夠打起來,這樣一來她就有機會出去了。
靜靜等了許久,外面沒有聲音也沒聽到兩人再說什麼,池染疑惑難道就這樣談完了?
她半眯着眼,想要通過頭頂上的兩個拇指大的小孔辨認現在在哪裏。
可惜,孔太小,根本沒辦法看到外面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