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也沒有那麼好,其實...”
有一說一,他做的這些事情,每一件都是從大秦的利益出發的。
哪怕是收留這些高句麗少年,那也是爲了之後斷根高句麗的計劃。
只是不等他把話說完,小玉的一根手指就攔住了他,然後笑着說道,
“阿浪,我相信你,不如讓我爲你舞一曲吧。”
說着,小玉輕輕的在水桶中揮動了一下手,水桶裏面的霧氣再次升騰起來。
房間內的一片氤氳之中,小玉翩翩起舞,趙浪也站了起來,
於是有詩云,
“急管清弄頻,舞衣才攬結。含情獨搖手,雙袖參差列。”
還有,
“捻笙軟玉開素苞,畫樓閃閃紅裾搖。”
...
第二天一早,趙浪便神清氣爽的起來了,昨天睡了一個好覺。
只是旁邊卻還是沒有人。
他倒是沒有太驚訝,主要是被姬無雙給弄習慣了。
開門就看到奴一臉笑容的站在門口,
“主人,您辛苦了,早飯已經準備好了。”
趙浪沒好氣的看了奴一眼,說道,
“下次再自作聰明,小心砸了自己的腳。”
“小玉呢?”
他怎麼會看不出來昨天奴是故意的。
奴雖然捱了罵,臉上卻笑嘻嘻的回道,
“小玉姑娘說,莊子上還有白姑娘,她就先不回去了,免得給您添亂,您在遼東的時候,只管到莊子這裏來找她就是。”
趙浪聽得老臉一紅,說道,
“白姑娘怎麼了?我又不怕她!”
“算了,反正我最近也忙,馬上就要回雲中了,就這樣吧。”
說完,便帶着人離開了,他的時間可是還有些緊張。
一路回到了莊子,卻剛好在門口遇到了帶着少年們訓練的姬無雙,
“你昨晚去哪裏了?”
看到趙浪,姬無雙大大咧咧的問道。
她昨晚趴趙浪的屋頂,卻發現對方不在房間裏。
趙浪臉不紅心不跳的回道,
“晚上去看了下其他的莊子,沒注意時間,奴擔憂的夜間行軍的安全,所以沒讓我回來。”
“哦。”
姬無雙哦了一聲,然後突然靠近了趙浪嗅了嗅,說道,
“你身上怎麼有股香味?”
聽到這話,一旁的奴臉上都一緊,趙浪卻是極爲淡然說道,
“我身上香不香,你還不知道嗎?”
聽到這話,姬無雙小臉一紅,說道,
“臭人,旁邊還有孩子呢!”
說完,就帶着少年們離開了這裏。
趙浪這才鬆了一口氣,進了莊子,然後重新忙碌起來。
很快,一切都回歸了平靜。
兩天後,已經安排好了一切,趙浪便帶着人準備出發。
回頭看了眼莊子,便一夾馬腹,直接朝着雲中郡的方向而去。
此時,雲中郡外的草原上。
不同於之前的黑白相間,現在的白雪都已經完全融化。
一座座的帳篷,形成了營地,分佈在草原上。
其中一座最大的營地裏,冒頓正站在一處高坡,遠眺着大秦長城的方向,看了一陣之後,便向旁邊的左賢王問道,
“上次的傷亡安撫怎麼樣了?”
左賢王有些肉痛的回道,
“還損失了兩個大貴族,我可是賠了不少牛羊。”
他們上次雖然算是贏了戰鬥,可也沒有得到什麼物資,可以說是血虧。
冒頓不以爲意的擺擺手,說道,
“不要計較一時得失,我們只要搶下了那塊地方,以後要什麼沒有?”
“王庭的各部準備都差不多了,只等安排好了春日裏的事項,各個部落的首領便會按照我的命令,帶着戰士前來。”
“到時候,你的損失本單于雙倍給你。”
聽到這話,左賢王的臉色纔好看了一些。
冒頓還要說什麼,一名匈奴信使就急衝衝的走了過來,稟告道,
“單于,東胡急信!”
冒頓聽得眉頭一挑,說道,
“講!”
很快,信使將消息說完,冒頓聽完微微皺起了眉頭,卻沒有說話。
一旁的左賢王面色古怪的說道,
“那羣胡人居然真的去和秦軍硬碰硬了?還死了那麼多人?秦軍在遼東哪來的那麼多兵力?”
要知道,想要圍殺草原騎兵,那可要不少兵力。
冒頓聽到這話,這才慢慢的說道,
“之前探子回報過一次,秦軍的確是有一些調動,卻是沒想到,他們居然是爲了這件事情。”
左賢王這時候聽得眼睛微亮,說道,
“單于,秦軍去了那麼人防備胡人,那豈不是說,他們的防線肯定有地方是兵力不足的!”
“如果我們現在能找出,然後集中兵力攻擊,哪怕不能一次擊潰,也能讓他們跑來跑去,沒法休息啊!”
發揮騎兵的機動優勢,纔是他們最長遠的戰法。
冒頓這時候卻搖搖頭,
“這次秦軍卻是招募了不少新軍,這個弱點倒是不大。”
“小規模的侵入,造成不了太大的損害了。”
左賢王只能遺憾的搖搖頭,
“那隻能等了,不過反正我們現在耗得起。”
“我聽探子說道,現在秦國種地的都是些老東西了,哈哈哈,等月氏和羌人的人來了,我們用他們開道。”
“最後,我們再去接收那邊地界。”
單于點點頭,無論如何,想要真正的佔據那個繁華的世界,不能和之前一樣了,他必須要和對方打一場硬仗!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弄清楚。
把左賢王支開了之後,冒頓才冷聲對信使問道,
“你剛剛說,我們的人回報,提到了天神教?”
他當然也是放了一些眼線的,只是位置沒法到高層而已。
信使點了點頭,
“我們的人說,這次的戰鬥,天神教也有參與,似乎他們天神教和胡人首領之間也有矛盾。”
冒頓聽完,揮揮手讓信使退下,然後纔對旁邊的護衛說道,
“再查查各個營地裏面的天神教,看看他們的動向。”
“再準備一下,本單于明日要去三個王子的部落看看。”
他也得到了一些消息,稽粥他們似乎和天神教走的很近。
護衛神色微變,但很快應道,
“是!單于!”
冒頓這才點點頭,轉身離開。
而在天色暗下來之後,就有快馬趁着夜色,朝禮義廉所在的部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