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差不多,也醉得七七八八了,就陸續離開了。
李蒙帶着林妙走的時候,過來拍了拍辰珂的臉,說給他找一個代駕司機。
辰珂一巴掌拍開,翻了翻身,醉醺醺地說:“不用,我已經叫了人了。”
等文山趕到房間裏的時候,已經沒有人了。他正在公司裏處理文件,結果突然接到了這個人的電話,說話不清不楚地,他就知道這個人是喝醉了,找他求助了。
嘆了口氣,問了地址,他就趕了過來。
辰珂一個人蜷縮在角落裏的沙發上,本來辰珂骨架子就不大,這樣一眼看過去,像小小的一團,感覺像被人遺棄在這裏的小動物。
文山覺得有些可憐。等到文山送他回家的時候,他必須要收回他剛纔對這個人所產生的憐憫之心。
這是活該!
對着鏡子,文山眉頭深深皺着,整理着胸口被吐的一大團的污穢物。實在是沒法兒忍受了,他脫下了上衣,露出了緊緻的身型。
從背後看過去,除了皮膚黑一點,寬肩窄腰,身材是好的不得了。但是文山沒空來欣賞自己的身材,把衣服簡單的搓了一下,他就拿了溼毛巾去了臥室裏。
辰珂已經給換了乾淨的衣服,躺在了牀上。身上蓋着白色的被子,只有臉露在外面。
臉頰還有酒醉的薰紅,文山用溼毛巾給他簡單地擦拭了一下,正準備離開,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兒,只有細微地聲音傳到了文山的耳朵裏,但是他卻身體一僵。
臥室裏沒有開燈,只有衛生間裏有一點燈光偷溜出來。在黑暗的環境裏,看不清文山的表情。他把辰珂的手拿開,像是沒事發生一樣,走進了洗手間裏。
緊接着就聽見了關燈,和離開房間的腳步聲,有些凌亂,有些不穩。
添越像瘋了一樣地加速離開,林妙站在路邊,踢了踢腳邊的小石頭,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被他這樣丟在了街上。
她冷笑一聲,果然,不是深愛的女人,就一點兒價值也是沒有的。
也沒所謂,反正她是爲了錢,輪到這樣的待遇她也該受着。
看見一輛出租車過去,她招了招手,司機立刻調頭開過來。林妙坐了進去,離開了這裏。
都市的,夜景絢麗多彩,路上有人駐足,有人離開。冷漠充斥在每個人之間,大家好像都有着各自無限地煩惱,沒有時間去關心旁邊地人今天爲什麼偷偷地坐在那裏流淚。
大家都麻木地過着自己的生活,說理想,說愛情嗎?好像是,好像又僅僅這些是活着的必需品而已。
林妙回到家之後,打開手機,翻到了溫知曉的電話,點開短信。想說些什麼,輸入了一些,又刪掉重新寫,反反覆覆的。
終於她嘆了一口氣,放下了手機,把凍涼的手貼近自己的胸口。對着空氣,幽幽地說:“沒有人會關心你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
只是眼角似有什麼滾燙的液體一直順着流到了耳朵裏。
接着她像是鼓勵自己,輕輕說:“沒關係,林妙。明天肯定是嶄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