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珂把外套脫下來搭在手腕上,說:“屋裏什麼情況了?”
“隔音效果太好了,什麼都聽不到。”
辰珂給文山使了一個悄悄看看的眼神,接着他就推開了一點兒門縫。
屋裏光線有點兒暗,辰珂透過門縫還沒怎麼看清楚就被身後的文山捂住了眼睛。
透着一點兒光線的門縫又被悄無聲息的合上。
辰珂扒拉開文山的手,有些氣惱地說:“你幹什麼?”
“少兒不宜。”文山不自在地收回手。
不知道是受周圍迷離的環境影響了還是怎麼的,辰珂感覺到自己全身的溫度都集中在了臉上,滾燙的很。
他側過臉“籲”了一下,慶幸今天這個地方光線比較暗,想着文山應該不會注意到。
對面的文山什麼都沒做,只是他的眼神一直注視着辰珂的方向,嘴角悄悄地上揚。
包廂裏。
溫知曉剛剛結束了一個法式長吻,氣息不穩地問:“可以鬆手了吧?”
伏在她脖子處的冷杉擡起頭來,親吻着她的嘴角,說:“又想離開我?”
“我沒記錯的話,我們離婚了,冷杉。”
溫知曉感受到了身上的人一震,緊接着耳朵邊傳來低低地笑聲,酥酥麻麻的,直癢到了心裏。
“冷太太,離婚了可以復婚啊。”
“無恥。”
她擡起腳來想要踢一腳,反而被冷杉挾制的更緊。
“我不同意。”
冷杉正視着身下溫知曉的眼睛,心裏盤算着,這個人那麼好騙,不急於一時,慢慢來,小貓逼急了可也是會咬人的。
溫知曉在被放開的一瞬間,心裏突然覺得空落落的,可聽到冷杉的話之後回過神來。
雖然暖氣包裹着她的身軀,但她仍覺得心底寒冷一片。
“你知道的,我們有着跨越不了的鴻溝,我父親……”
她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冷杉一個突如其來的吻封在了嘴裏。
“會有辦法的。”
溫父那件事一直以來也是冷杉心裏的結,在商場上他是不擇手段,但是那個女人他並沒有指派她出賣身體。
其中一定還隱藏着什麼祕密,可惜的是,當時帶走他們母子的時候居然讓他們逃脫了。
到現在爲止,纔有了一點兒消息。只要第一時間得到地址,他就要去美國那邊親自審問。
冷杉的聲音太小,溫知曉根本就沒有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麼。她的心裏冷的很,只是希望這樣漫長的冬天能夠快點兒過去。
她快要熬不住了。
只是……突然她身體顫抖了起來。冷杉蹲下去,把頭貼在了她的小腹上。
她捂住嘴,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這個人是極愛這個孩子的。
如果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她不敢再想,她怕自己沉溺在這樣美好的想象裏出不來。
只不過,這一刻,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將手放在了冷杉的頭上。
其實她的內心,一直渴望着有人能夠把她從這無愛的深淵裏拉出來。
從前照進來過一陣光線,只不過轉瞬即逝,也出現過一陣短暫的光明,只不過也不幸離開了。
冷杉,遇見你,我究竟是幸,還是不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