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爲語言不通,她只能慌張地搖頭。
式燃顯然已經注意到了她,他一步步靠了過來,就在溫知曉以爲她又要再被囚禁起來時,一雙手推開了站在她面前的式燃。
冷杉跑得滿頭大汗,抱着溫知曉的時候還在喘息。
他身上甚至是還沒來得及換回來的酒店睡衣,臉上也是一雙防水布鞋,刻着酒店的logo。
“你去哪裏了?”言語間是擔心,溫知曉能夠感覺到。
不知道這是第幾次看了這個人一臉着急的模樣了,她內心有些愧疚,不忍,也有擔心。
她更擔心,他誤會。
“我沒事。”
她感覺冷杉的情緒不穩,這裏還有不少的外國人看着,看這裏情況不對隨時準備報警。
溫知曉拉着冷杉的衣袖,“不要爲難他。”
因爲這一句話,回去的路上,冷杉一句話也沒有說,全程氣氛都有些尷尬,溫知曉也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他。
難道是他在喫醋?
她想要緩和氣氛,半開玩笑的說:“你喫醋啦。”
冷杉的臉都快要拉到地上來了,還是不說話。溫知曉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忽然想到自己出演過的一部戲裏,男主角生氣了,女主就…………
於是,她在他懷裏,半揚起頭,勉強夠到冷杉的脖子,在那裏留下了一吻。
原以爲這件事就像戲裏面演的那樣,就揭過去了,沒想到冷杉的臉拉的更長。
“我現在沒空想這些,還有,你一天天在劇組裏都學了些什麼!”他臉色還是冷冽,只不過話還是有了些暖意。
“我知道。”
“那你在彆扭什麼?”溫知曉不解。
冷杉把她放在牀上,在她面前半蹲下。儀式還挺隆重的,溫知曉不知道他想幹嘛,還笑起來。
他把她的手牽到嘴邊,“我不是喫醋,我是怪自己看到他卻不能把他怎麼樣。”
“那個時候,讓你受苦了。”
溫知曉聽他說完這句話,臉上的笑不見了,她眼底隱約有淚花,被她壓了回去。
“我沒怪過你。”
冷杉嘆了一口氣,矇住了她的眼睛,“可是,我怪我自己。”
聽了這句話以後,溫知曉再也忍不住俯下身去,吻在了這個男人的額頭。
她這一生都在感嘆,自己是何其幸運能夠遇見這樣一個人,從未變過,待她如初。怎麼會有一個人,這麼傻,等了另外一個人那麼多年,愛了那麼多年。
怎麼會有一個人,在漫天紛飛的雪天裏,穿着薄薄的睡衣衝出來找人。
怎麼會有一個人,因爲一次錯過,責怪自己那麼多年。
而又怎麼會那麼巧,這麼“傻”的人還成了自己的老公。
“冷杉,我愛你。”
冷杉聞言臉色轉爲晴朗,敲了一下她的額頭,“笨蛋,你不說我也知道了。”
溫知曉驚訝地說,“你怎麼知道的?”
“愛一個人,眼神可是藏不住的。你看你那眼神,都快要把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