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麗爾倒是好些,也被孫國燾的人押走了。
大陣已經撐起,王元估摸着白天離開應該沒什麼問題。
所以跟孫國燾交代一番後,就離開了基地。
主要就是大陣的操縱之法,雖然很難,不過王元刻了幾個玉符給孫國燾,哪怕王元不在,孫國燾也可以簡單操縱,進行防護跟攻擊。
至於錢明何,那廝臉厚心黑見風使舵,王元肯定是不信任的。
孫國燾也痛快,直接派了幾輛軍車,一隊特種高手護送王元離去了。
王元到沒有直接去黃衝家,而是先去看了看秦嘯。
時間還早,秦家人不知道是沒來得及出去,還是都故意在家等着王元,王元到來的時候,他們都已經在別墅門口迎着。
三輛軍車停下,秦嘯在秦登原的攙扶下緩緩走來。
“爺爺!”
王元給秦嘯請安,秦嘯拍着王元的胳膊,笑道:“小元最近表現很好啊,連六處跟特勤處都要聽你使喚了!”
王元搖頭苦笑:“任務需要而已,等任務結束了,我也就是個自由人了!”
秦嘯看着王元不驕不躁的樣子,就惱怒的瞪向了秦登原他們:“什麼任務需要,那是他們服你,你看看這幾個棒槌,就是塞給人家打下手,人家都不要!”
後面秦登峯秦登陽他們本來還在向王元訕笑,不知道怎麼又惹禍上身了,只低着頭不敢說話,生怕又惹着老爺子生氣。
曾經秦嘯連連發火,給他們創造機會,好留下王元,可他們愣是將王元趕了出去,那後悔的滋味,也只有他們自己才能明白。
王元最近的消息,一樣樣傳來,讓他們心驚,這還是那個衣衫襤褸的少年嗎?
當日王元揹着蛇皮袋子,提着香菇出現在別墅外,還仿若昨天,這纔多久,連六處跟特勤處,都要給王元天大的面子。
王元扶着秦嘯,向院子裏走去。
“糖豆還好嗎?”
秦夢月跟在旁邊,終於還是鼓起勇氣,向王元問道,王元點頭。
“它很好,都長這麼大了!”
王元比劃一下,秦夢月衝她笑了笑,秦嘯無奈嘆息。
王元跟他們說了會話,就給秦嘯扎針,調理舊疾。
“爺爺,各位叔叔,我還有事,就要離去了!”
王元辭別,衆人將王元送出,秦夢涵來到車前,欲言又止:
“那個……”
正準備關門的王元看了她一眼,疑惑道:“怎麼了?”
王元那平靜而清澈的目光,讓秦夢涵心裏一痛,話也憋回了肚裏:“沒什麼。”
王元衝她笑笑,關了車門,而後車子就呼嘯離去。
“姐,你怎麼不跟他說啊?你再不說,就真的沒機會了!”
秦夢月來到秦夢涵身旁,嘟着嘴開口。
秦夢涵咬了咬嘴脣,卻沒說出什麼。
接下來王元就來到金店,因爲給柳長志看病的時候也到了。
三輛霸氣的軍車停在金店外的時候,自然早就吸引了柳蘇白靈她們的目光。
“哎呦,那小子回來了啊!”
王元剛下完車,保安陳叔就迎了出來,其他人也都迎了上來。
金店又招了兩個保安,也都是小年輕,其中一個跟在陳叔身旁,好奇的問道:
陳叔笑道:“你說這誰啊,這就是我們天天說的王元同志,你們快好好學着點吧!”
趁黃衝跟他們寒暄的時候,王元就對柳蘇說明了來意,柳蘇乖巧的去請假,而後他們就向柳蘇家返回。
柳長志正在家看書,原來他真的聽從顧晴雪說的,開始自學平面設計,平時很是刻苦。
王元給他扎完針,柳蘇就瞅了個機會,將王元拉到一旁。
“謝謝你還記得弟弟的病!”
柳蘇緊緊的抱住王元,王元笑道:“這個怎麼能忘記!”
柳蘇擡頭親了他一下,纔有些欲言又止道:“那個,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王元有些意外:“有什麼直說就行。”
“家裏想我早點結婚,最近總在催我相親,過兩天村裏一個遠房親戚安排好工作,要擺喜宴,長輩的意思是要我跟他趁機會訂了親!”
柳蘇水汪的眼睛看着王元,而後纔不開心道:“弟弟的病沒好,我不想這麼早結婚,不然小志就沒人照顧了!”
王元隱約猜出柳蘇的意思,果然,柳蘇就哀求道:“所以呢,我跟家裏說我有對象了,家裏非要我領回去,我其他也沒什麼朋友,所以只能求你了!”
王元想了想就點頭道:“行,我可以陪你回去一趟,不過人生大事,你要考慮清楚,若是合適,你也沒必要太排斥!”
柳蘇嘟嘴:“哼,哪有合適,那傢伙作風很不好,我一點都不喜歡他!”
王元只得點頭,柳蘇這纔開心的再次抱住了他。
將柳蘇送回店裏,王元這才向黃衝家趕去。
黃衝家道中落,爲了給黃興振看病,家裏的房子早就變賣,現在住在他姨家的一處老房子。
這是一個老鍋爐廠的集體房,八十年代的二層小樓,外牆早已開裂,十室九空。
家屬區的主幹道旁還有幾個老太太坐在路邊,閒聊着什麼。
車子停在道路旁,王元讓那些戰士在車上等着就行,而他跟黃衝、姜大旺則向一個衚衕走去。
衚衕很窄,兩邊的磚牆上還爬着一些絲瓜秧子,長長的絲瓜吊在牆上也沒人摘。
黃衝停在一個小院前,院門很小,只有一米寬。
黃衝剛開門,一個姑娘就從屋裏跑了出來:“哥,你咋回來了?”
這姑娘只有十四五歲,衣服雖然樸素,不過很是白淨。
“小瑩,這就是我師父,來給咱爸看病的!”
黃衝向姑娘介紹,姑娘有些害羞,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就跑開了。
“師父,這幾年家裏不大好,你將就些吧!”
黃衝讓王元跟姜大旺坐下,就給兩人倒水。
屋裏也很簡單,木質長椅,老茶几,老式電視機。
“跟我就別客氣了,先看看你爸的病吧!”
於是黃衝就帶着王元向二樓走去,樓梯在外面,二樓走廊也是露天的,欄杆也是老式鐵欄杆,油漆幾乎都脫落,露出大片鏽跡。
二樓也只有兩個房間,黃衝父親住的是靠樓梯口的一間,窗戶是朝走廊開的,經過窗戶的時候,王元鼻子就動了動。
屋裏是一張大牀,雖是秋天,可牀上還鋪着厚厚的被子,一個瘦的幾乎皮包骨頭的身影蜷縮在被窩裏,瘦的幾乎看不到輪廓。
這時姜大旺也皺起了眉頭,因爲屋裏飄着一縷淡淡的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