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家的別墅也很大,晏薇薇體力還沒恢復,走了一會就累了,王元就扶她在鞦韆上坐着。
白色的紗裙在空中飄蕩,如翩翩飛舞的蝴蝶。
王元陪了晏薇薇半天,晏薇薇也沒有精力了,就回去休息。
王元辭別晏相,就返回歐陽家陪顧晴雪了。
“主人這一晚上幹嘛去了?身上這麼香。”
梅麗爾伸着腦袋在王元身上嗅着,眼裏大爲警惕,旁邊的顧晴雪也看了過來。
王元無語,實說道:“晏薇薇生病了,我去看了看她。”
“晏薇薇?她怎麼了?”
顧晴雪眼裏也都是意外。
“被人暗算了,差點出事,你們最近也都小心點,韓雅身上也被敵人做了手腳。”
王元鄭重的看向這些人:“我懷疑我的一些仇人,在對我身邊的人下手。”
衆人點頭,王元帶着歐陽文樞,將歐陽家也仔細布置一番。
無論顧晴雪在不在這裏,哪怕只是老太太在這裏的話,王元也要保證歐陽家的萬無一失。
一層又一層大陣升起,歐陽文樞也是看的眼皮直跳。
如今王元再佈置這些手段,已經是信手拈來。
“這是三層防禦的大陣,最裏面一層最小,只籠罩這一棟樓,但也最厲害。”
“這是靈識感應陣法,若是有外人帶着殺機與惡意前來,會被陣法識別。”
“這個是聚靈陣。”
……
王元將一顆顆陣眼玉符交給歐陽文樞,歐陽文樞也激動接過。
吃了晚飯後,顧晴雪早早躺下,王元也來到梅麗爾屋裏。
“聖上今天這是要翻奴家的牌子嗎?”
王元剛在沙發上坐下,梅麗爾就過來騎在了他身上,用手勾着王元的下巴。
她一身輕紗睡衣,窈窕的身子幾乎一覽無餘。
“面膜做完了嗎?”
王元問道,因爲梅麗爾臉上正貼着面膜。
“嘻嘻,主人等不及啦,那我這就去洗了。”
梅麗爾匆匆將面膜洗了,又回到王元身前,見她要將睡衣甩了,王元也趕緊開口:
“別鬧,馬上跟我出去一趟。”
自從顧晴雪松口後,梅麗爾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主人,你是不是腎不好了啊?這都好幾天沒交課外作業了。”
王元腦門有些黑:“這都跟誰學的亂七八糟的?”
“哼,不要岔開話題,晴雪姐不佈置作業,我這一點課外作業你還拖拖拉拉,我現在懷疑你出去上補習班了。”
梅麗爾還是將輕紗甩去,而後慢慢彎下身子。
……
半晌後,梅麗爾才擦了擦嘴角,滿意道:“嗯,看來沒上補習班,嘻嘻。”
“主人是有什麼事啊?”
梅麗爾鑽到王元懷裏問道,那藍色的眸子如一隻野貓。
“去夜市看看。”
王元說道,他想再去看看那個賣掛件的大叔,他總覺得,韓雅在那裏被暗算,不是個偶然。
“好,我這就穿衣服!”
一聽去夜市,梅麗爾一咕嚕就爬了起來,風風火火的收拾好。
“我要喫小龍蝦,還有大肉串,還有……”
梅麗爾激動的拉着王元向外走去,王元無語道:“咱們去夜市是有正事,不是去喫零食。”
姜大旺、黃衝他們也沒休息,很快他們就來到夜市,這裏依舊繁華忙碌。
路上,王元也將韓雅跟晏薇薇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一下。
“所以,我懷疑出手的,不是同一波人,晏薇薇那邊還沒什麼線索,只能從這個攤販這裏仔細找找。”
說話間,他們就到了那個攤位,但讓王元意外的是這個攤位今天卻是空着的。
“大媽,這個大叔今天怎麼沒來啊?”
王元疑惑的向賣手機殼的大媽問道,大媽眼眶一紅:
王元神情一變:“怎麼死的?”
“說是自殺,可這怎麼可能啊?”
“這麼些年都過去了,他剛出車禍那會多難啊,他都能挺過來,現在孩子也要大了,到享清福的時候了,怎麼就自殺了啊?”
“肯定是有人害他,他那麼開朗的人,不可能自殺的。”
大媽紅着眼眶,越說越激動,最後眼淚了流了下來。
兩人風雨無阻的一起擺了十幾年攤,看來關係還是非常好的。
“大媽知道他家在哪裏嗎?”
王元問道,大媽點頭,看了王元一眼,不過還是將大叔的地址給了王元,並說道:
“小夥子,我看你也不像壞人,老張是好人,他死的冤,你要是有辦法,就找人查查……”
大媽抹着淚說道,王元點了點頭,就帶着梅麗爾、姜大旺他們離去。
王元眼中怒火閃現,忽然想起來上次他剛離開這攤位時出現的窺伺感。
王元攥緊拳頭,肯定是給韓雅下套的那個人,他發現王元追查而來,就殺人滅口了。
老張住在一個老舊的小區,陽光大院,他家門口已經拉起警戒線,旁邊還有警車和救護車。
王元拉起警戒線,要往裏走。
“正在辦案,閒雜人等不要靠近!”
執勤的人直接走過來,要將王元驅逐。
王元無語,還沒說話,後面卻是跑來一箇中年漢子:
“小劉快閃一邊去,這是王校長!”
這漢子給接給這年輕人拉到一旁,而後向王元笑道:“王校長怎麼來了?”
王元對這人有些印象,上次他帶妹妹玩,後來起了衝突,杜江帶人過去,這個老幹井也在其中,好像叫魏方平。
“這個老張的死,可能有蹊蹺,就過來看看。”
王元實話說,魏方平也是愣了一下:“有蹊蹺?”
不過他反應還是很快的:“王校長裏面請,我們都準備定成自殺了。”
王元走進小院,院子很小,種着一棵葡萄樹。
一棟九十年代的小樓,像過去的家屬樓,底上四間房。
悲痛的哭聲從裏面傳來,魏方平說道:“四口之家,上面平時住着倆孩子,一男一女,姐姐上大四,弟弟高三。”
堂屋裏都是人,堂屋一側是個臥室,魏方平將王元帶進臥室。
牀上,一個婦女抱着一個男孩正在痛哭,旁邊的地上,擺着一具屍體,正是昨晚的獨腿老漢。
老漢脖子上一道刺目的紫痕,那吐出的紫黑舌頭,也一下讓人明白他的死因。
上吊。
王元擡頭,頭頂的吊扇上,還掛着一根麻繩。
“嗚嗚,大海,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啊?昨晚上不是都還好好的嗎?”
“有什麼事你跟我說啊,咱們這麼多年都沒吵過一架,你是不是出攤受什麼委屈了?”
女子哭的撕心裂肺,聽的人也都很傷心,魏方平將案宗遞給王元,王元也仔細看了起來。
根據屍檢,張大海死在下午兩三點,居然還是那出攤大媽發現的不對,發現張大海沒去出攤,就給張大海愛人打了個電話詢問。
張大海愛人不放心,就跟紡織廠請了個假,趕緊回家查看,這才發現張大海死亡。
夫妻倆平時爲人都很厚道,幾乎沒什麼仇人,從鄰居調查看,夫妻倆口碑也都很好,本本分分,根本沒什麼仇人。
王元向魏方平使了個眼色,魏方平也上前道:
“大姐,這是我們領導,想問你幾個問題。”
這婦人擦了擦淚,就趕緊點頭,看向王元。
“這兩天,你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人,或者奇怪的事?”
王元問道,大姐想了想,就搖頭:“大海很老實,特別是腿殘疾以後,性格也變了一些,從來沒跟人紅過臉。”
王元點頭:“這兩天,他有什麼奇怪的行爲,或者話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