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大人,他剛來敢死營,做隊長恐怕不合適!”
彪沉吟一下,就點頭道:“的確,這些狗孃養的可不好管教,不如你做隊長,他做副隊長吧!”
彪的任命非常隨意,反正敢死營的人一個月就要換一茬,他每天都要任命很多人。
好或者不好,又有什麼干係呢?
“多謝彪大人賞識!”
小隊長叫陰,向王元投來一個得意而陰森的笑容。
王元也是有些無語,這廝如附骨之蛆一樣,讓人厭惡,看來還是找機會弄死他。
旁邊,戎則是氣的咬牙切齒,如果王元當上隊長,那他就真的有大腿抱了。
“先好好修整吧!”
王元拉住憤怒的戎,他現在要低調發育,現在弄死陰,肯定會引起武的窮追不捨。
隊伍返回一三四島,就是先前他們呆的那個島嶼。
這個島嶼是周圍百十個島嶼的中心,相當於一個基地。
很快,陰就弄來一大堆人,準備挑選投射大隊的人員。
陰向王元說道:“你來選人吧!”
王元看着人羣裏的幾個人,都在玩味的看着他,知道這些人恐怕都是陰的人。
“好,那就我選吧!”
王元沒有在意這些人,而是淡定的說道。
王元讓戎找了些顏料,在遠處的大山上畫了幾個嵌套的圓圈,就像靶子一樣。
王元向這些人笑道:
“一百丈外投射,按成績選拔!”
投射的標槍也已經準備好,衆人站在百丈之外。
他們一替一個來,戎負責記錄成績。
修羅族肉身彪悍,擅長廝殺。
他們一直使用魚叉,對投射的感覺都很好。
每個人投射五次,按總成績計算。
很快,二十個人挑選出來。
這個過程,陰都沒給王元使絆子。
畢竟現在也耍不了什麼計倆,頂多噁心一下王元。
真正下黑手的時候,肯定還是戰鬥之中,那樣才致命,而且不易被察覺。
“雖然我們都是敢死營,不過只要好好訓練,還是有離開希望的。”
“平時該修煉修煉,只要實力夠高,才能活下來,纔有資格離開!”
王元向這些隊員說道,不過這些滾刀肉根本沒幾個能聽進去。
標槍的祭煉,都有低品階的修羅來做,他們只要安心訓練就行。
王元帶着他們,來到一個偏僻的大山前,就對這二十個隊員道:
“每天進行一千次投射訓練!”
王元向這些隊員說道,這些隊員表現不一,有點頭同意的。
也有幾個冷笑道:“哼,我們的投射技巧已經夠好,還用訓練嗎?”
“就是,甩根標槍而已,還用訓練嗎?三歲孩子都會!”
“哈哈,我看是這廝好不容易當個副隊長,總要顯擺一下,找找存在感!”
“要練你去練吧,我們是不會練的!”
在幾個起鬨者的攛掇下,其他人也都不動彈了,一副看好戲似的看着王元。
王元看着那幾個起鬨的傢伙,都是先前跟陰眉來眼去,肯定都是武的人馬。
這漢子好整以暇的看着王元,仰着下巴笑道:“爺爺剛纔說過了,現在爺爺再給你說一遍,爺爺就是夠厲害了,不用練了!”
陰在旁邊得意的笑着,欣賞着王元喫癟。
不過,他的得意並未持續太久。
王元抓過一根標槍,向那漢子比劃着:“我讓你先跑一百丈!”
這漢子嗤笑:“爺爺爲什麼要跑?”
轟——
標槍一閃而過,狠狠釘在這漢子腳下。
亂石崩飛,勁氣激盪,將這漢子衝的一個趔趄。
“跑!”
王元低吼一聲,可怖的殺機,一下將這漢子籠罩。
並且王元再次舉起一根標槍,瞄準了這個漢子。
漢子頭皮發麻,瞪着王元緩緩後退。
“你、你……你敢……”
漢子哆嗦着說道,不過王元還是一聲低吼:
“跑!”
殺機依舊鎖定,這漢子越退越快,最後乾脆拔腿就跑。
王元的殺機太恐怖了,這漢子根本沒有懷疑王元敢不敢投出標槍,他想的,只是王元什麼時候投,他要怎麼躲。
這漢子已經被恐懼支配,越跑越快,眨眼間就跑到百丈外。
嗖!
刺耳的音爆傳來,王元甩出了標槍。
標槍如一道流光,眨眼間追上了這個漢子。
罡風肆虐,大地如被劈了一刀,枯草與碎石都向兩側飛去。
“噗”的一聲,標槍擊中這個漢子後心。
巨大的力量,將這個漢子貫飛。
這漢子如沒有重量的破布袋一樣,直直飛了數十丈遠,而後被標槍釘在了懸崖上。
投射大隊的其他隊員都是滿臉驚駭,他們沒料到王元真敢出手。
而且一出手還這麼狠,足足百丈遠,依舊將那漢子釘飛。
陰也是眼皮狂跳,沒想到王元這麼猛。
“還有誰覺得自己夠厲害,不用訓練了?”
王元又抓着一根標槍,向其他隊員笑道。
那滿臉真誠無害的笑容,讓人難以跟剛纔的彪悍聯繫到一起。
剛纔的幾個刺頭,一下就老實下來,滿臉堆笑:
“都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給我練!”
“哈哈,我一點都不厲害,我要勤學苦練,我感覺一天練習投射一千次根本不夠,我要練兩千次!”
“對,我感覺要練習三千次纔行!”
剩下的十九個隊員都一窩蜂的去取了標槍,向遠處的大山投擲。
見衆人熱火朝天的訓練,陰臉色異常陰沉:“你過了,無故虐殺隊友,可是重罪,按法規要嚴懲的!”
王元看向陰,笑道:“軍前不聽號令,忤逆上層,按例可以斬立決的,不過我仁慈,還留了他一命!”
說着,王元隨手將手中標槍甩了出去。
標槍近兩丈長,乃玄鐵打造,比小兒手臂還粗,勢大力沉。
嘭!
標槍釘在了懸崖漢子上的一條手臂上,標槍大半都鑽入山體,只有尾部還在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