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6章

    君景瑜愧疚的道:“阿姍,我沒有對你玩花樣,從來都沒有過,你相信我?”

    杜涓姍遲鈍的哼了一下:“這......可能嗎?”

    她擡頭,目光沒有任何光澤的看着君景瑜,再看看自己。

    “我和你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就在剛剛我還別人當狗一樣牽到你的面前邀功,現在你跟我說,讓我跟你回家?”

    “這一次是用狗鏈子,下一次用什麼?”

    “對了,你的夫人邱寸心呢?她......沒跟你一起來?”

    “夫人,你就是夫人啊。”剛剛把杜涓姍手上的鏈子剪掉的朱廣州哽咽說到。

    杜涓姍遲鈍的看着朱廣州。

    朱廣州立即含笑:“夫人,我是朱廣州,您還記得我吧,第一次在大山裏,是我放了您和韓先生,我就是您曾經代表君爺去我家慰問我媳婦的朱廣州啊,夫人。”

    杜涓姍面上木然。

    那情形,就像精神病院裏的患者一般。

    朱廣州:“......”

    杜涓姍又將眼神收回到君景瑜的身上。

    是朱廣州也好,是楊廣州也罷,又和她杜涓姍有什麼關係?

    “景瑜。”杜涓姍依然枯啞了嗓子喊道:“其實,無論你對我翻任何花樣耍着我玩兒,只要你和你夫人高興就好,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要傷害無辜。”

    “老太太已經七十了,放了她讓她去要飯。可以嗎?”

    “她和我沒關係。”

    “無非就是她兒子救了我,然後我一廂情願非要跟她兒子過日子,現在她兒子已經死了!”

    “就......”說到這裏,杜涓姍的眼淚驟然奪眶而出:“就枉死在漫山遍野,連個人給他收屍都沒有。”

    “一個老太太,她就是想報仇都沒有那個力氣,放了她,讓她自生自滅。行嗎?”

    “只要你願意,你想把我怎麼樣都可以。”

    “我......還可以幫你想辦法。”杜涓姍眼前一亮。

    她忽而看到了救老媽媽的方法似的。

    “真的景瑜,真的,我還可以幫你想辦法折磨我。”

    也許從到大,都生活在被迫害中。她已經習以爲常了。甚至於,連花樣都比別人更有靈感吧?

    說她是奴性?

    說她是被馴化成奴了?

    都沒所謂。

    她的眼眸突然亮晶晶的閃爍着,破不接待的對君景瑜說到:“景瑜你這樣,你......你和你的未婚妻兩人,你們就坐在院子裏,看着我,眼睜睜看着我被剖宮,這樣可以吧?”

    “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解你和你老婆的心頭之恨啊?”

    杜涓姍的字字句句,都像鋼釘一樣,釘在了君景瑜的心中。

    他沒反駁她,只等着她說完。

    因爲他要感受那種疼痛。

    只有感受到疼痛了,他才知道,他的妻子,他此生的唯一的女人,在承受着怎樣的痛。

    只因爲他一次錯誤的,腦子一熱的決定,他的妻子就九死一生,被人當夠一樣拴着。

    這種痛,很鈍。

    很悶。

    悶到他把自己的五臟六腑掏出來晾一晾。

    “阿姍。”君景瑜的嗓子更沙啞。

    他很無力。

    可,即便再無力,他也要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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