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三天裏,陳洛傳授了麒麟域一幫大佬“五魁首”、“亂劈柴”、“數螃蟹”等一系列划拳路數,無奈手眼反應比不上那一幫巔峯大聖,明明是傳授者,卻慘敗而歸。
也不是陳洛一定要硬上,只是每每要投降之時,只要聽到對方認真問一句“你行不行啊”,瞬間上了頭。
離去之時,雪錦鄉還傳蕩着“五魁首、六六六”的吆喝聲!
陳洛迷迷糊糊晃晃悠悠地踏上了返回方寸山的路。
這也是趁着他難得清醒時甘棠和他商議的結果,讓他帶着麒麟墓的門戶碎片返回方寸山,防止被有心人盯上。
按麒麟王的推算,最多一個月的時間,麒麟墓就將啓動,到時候門戶碎片也會生效,能夠連通麒麟墓,其實只要將門戶碎片帶在身上,在那裏都能進入麒麟墓。
因爲麒麟墓開啓在即,陳洛也打消了去一趟梧桐林的想法,還是先回方寸山安穩準備一下,等麒麟墓的事情結束再說吧。
大概比去的時候多花了兩天的時間,陳洛才重新回到方寸山。
只是一路遊山玩水罷了,和酒醉沒什麼關係!
等陳洛回來後,又結結實實睡了一天,這才把精神頭給養回來。
果然,戰力一品,不代表能喝一品的酒,小孩兒不能上大人的桌。
下次注意。
養回了精神以後,陳洛也開始準備正事了。
雖然是距離麒麟墓開啓的時間很近,但是實力上能提升一點就提升一點,禍斗大哥的話沒說錯,麒麟血脈關乎麒麟域的未來,還是要謹慎對待。
而對於陳洛來說,提升實力的途徑不就是寫書嗎?
嗯,爆更!
以大玄和南荒的追訂,一個月也會有不少的進步了。
說幹就幹。
所以陳洛隨便吃了兩口飯後,就直接衝進了書房,奮筆疾書起來。
……
就在陳洛爲進入麒麟墓而努力加更的時候,大陸以東萬里,龍族所掌元海之上,一夜扁舟盪漾在海面。
扁舟之上,是一個瘦削的身影,披着一襲蓑衣,端坐船頭,斗笠之下的面容年輕,約莫也就是二十七八歲的模樣,手執一彎魚竿,雙目微閉,宛若一尊雕像。
此時海面上水汽氤氳,孤舟單影,垂釣碧海,宛如一副神仙畫卷。
突然間,海面上蕩起了一圈漣漪,那釣客的雙目猛然睜開,渾身浩然正氣幾乎沖天而起,衝散了周圍的水汽,原本平靜的海面瞬間波濤大作,浪潮翻涌。
那魚竿似乎釣住了一個了不得的東西,此時拖曳着小舟在浪潮中疾馳,小舟雖然在海浪中顛簸,但是卻沒有一絲翻覆的跡象,而垂釣之人緊緊握住魚竿,不曾挪動半寸!
小舟就這樣被拖曳着在海浪中飄過了千里之遠,那釣客似乎失去了耐心。
“孽障!”釣客輕輕冷哼一聲,隨即一道浩蕩的聲音響起——
“射虎不成重練箭,斬龍不斷再磨刀!”
“斬!”
話音落下,海面之上憑空凝聚出了一柄數丈長的青色長刀,那長刀向着海面重重砍下!
剎那間,大海被劈開百丈,那興風起浪的氣勢被一刀斬斷,原本高如山巒的浪頭彷彿失去了力氣一般,化作大雨傾盆而下。
那赫然是一隻百丈長的蒼色巨龍!
蒼色巨龍此時脖頸處被一根魚線纏繞,身形一晃,化作一名看上去四十來歲的魁梧中年,落在水面之上,但脖頸處的魚線依然將其死死鎖住。
那蒼龍所化的中年大漢望着孤舟上的釣客,怒道:“大膽李昌谷,在元海以祕法釣龍,是要挑起大玄與元海大戰嗎?”
孤舟上的李昌谷面色冷峻,淡淡開口:“數月前,有蠻族蠻神乘龍踏海,避開了我鎮玄司的眼線,南下妖荒,導致象族覆滅。”
“是你開的海道吧?”
那中年大漢臉色微變,仍然嘴硬道:“你有什麼證據?”
李昌谷握着魚竿的手微微用力,剎那間纏繞着蒼龍大漢的魚線開始收緊,那蒼龍大漢痛苦地抓住魚線,口中喊道:“李昌谷,這裏是元海,我乃蒼龍一脈的真龍,你若殺了我,你也走不出元海!”
“可笑。”李昌谷冷笑道,“我乃人族鎮玄東王!”
“勾結蠻神,踏過了我人族的底線。今日不管你族中誰來,我都與其不死不休!”
“以我之命,喚人族神劍出鞘,劍指東海!”
“你信不信,我李昌谷葬身海底之日,便是人族熱血遍灑元海之時!”
“此爲義戰!你蒼龍一脈敢接嗎?”
話音落下,李昌谷身後浮現出一座黃金臺的虛影,虛影之上,一柄長劍銳利難當,透着一股決死之意,彷彿隨時準備與對手同歸於盡。在黃金臺與利劍虛影出現的剎那,原本還在翻涌的海面剎那間風平浪靜,不起一絲漣漪。
這是大儒戰詩原作纔會有意蘊!
“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爲君死!”
此君者,人族也!
望着那黃金臺與長劍,蒼龍大漢心中頓時慌了一下,他一點也不懷疑李昌谷的話,這些人族儒生一個個都修傻了腦子,說拼命就拼命的,尤其是這個李昌谷,死在那柄長劍下的龍族,沒有兩位數也有五六尊了,不好惹。
他雖然是真龍,但並非嫡脈,而是修行化龍訣有成,蛻變而成。否則攜蠻渡海的差事也不會落在他的頭上。此事本就機密,沒想到居然走漏的風聲,讓人族查到。
蒼龍一脈八成不會出面了。
但是,他不能死啊!
他耗盡了自己這一族上千年的積累,才修成了真龍,才能庇護自己的一族,他若死了,自己這一族必然淪爲他人口中之食。
想到這裏,蒼龍大漢降下了聲調,說道:“東王,饒我一命。”
“小龍願意交代。”
李昌谷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但是魚線卻勒得更緊,說道:“我憑什麼信你!”
蒼龍大漢猶豫片刻,但此事魚線已經勒入皮肉之中,鮮血直流,當下也管不了許多,擡起頭在自己下頜出用力一扯,頓時一枚幾乎透明的鱗片帶着血跡被他拿在手中。
“我以逆鱗真名相告,閣下可以放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