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逐漸淪陷 >第91章 強迫
    我上車後,有一個記者竟然對準了這輛車,偷拍我和馮斯乾的照片,我急忙放倒副駕駛椅,平躺躲避鏡頭。

    “你趴下!”我拉扯他袖子,“有記者。”

    他巋然不動,叼着半根菸。

    我說,“算我求你了。”

    馮斯乾熄滅煙,俯身重疊住我,突如其來的親密令我措手不及,“你放倒自己的椅子。”

    他釋放出強悍的壓迫感,“你爲了逼林宗易離婚,什麼招數都用盡了,爲什麼從不牽扯我。”

    “我顧忌名聲。”

    他非要撬開我的嘴,“男模都泡了,你還在乎名聲嗎。”

    我深吸氣,“那你要什麼答案!”

    他無比曖昧撫過我脣瓣,“林太太心裏的本能,不捨得拉我下水。”

    我當場反駁,“馮斯乾,你真是癡心妄想。”

    他潮溼的呼吸噴在我脖頸,“林太太試過嗎?”

    我注視他眼睛,泛着誘人深陷的光,每當馮斯乾用那樣禁忌野性的眼神凝望我,就彷彿迷亂人心的毒咒,剎那蠱惑住。

    “試過什麼。”

    他將椅子壓得更低,身體也沉下更深,嚴絲合縫與我相纏,“在車裏瘋狂,外面人來人往,許多雙眼偷窺,你每一聲哼吟都緊張火熱。”

    我沒反應過來,他探入裙襬,再抵禦已經來不及,“跟林宗易沒有過一回,對嗎。”

    我咬緊牙關,“你管不着。”

    馮斯乾不罷休,“回答我,對嗎。”

    我冷笑,“如果一回沒有,林宗易能順理成章做父親嗎?他能瞞過我嗎?”

    馮斯乾說,“他有一萬種方法瞞過你,林太太這點道行,怎會是他過招的對手。”

    他指尖一頓,緊接着笑出聲,“林太太果然是水做的女人。生了孩子之後,比從前更惹人疼了。”

    他眼底的韓卿此時風韻迷離,千種嬌豔萬種純情,令人慾罷不能的模樣。

    “寂寞了四十多天,是嗎。”

    馮斯乾像一個灼熱又暗潮洶涌的故事,我情不自禁要讀懂他的全部,他的神祕織成一張大網,吸引女人爲他墮落。

    我雙手抵在他胸膛,“我還沒離婚,你最好別過火。”

    我掌下是他跳動的心臟,有獨屬他的沉穩和激情,“怎麼。”他悶笑,“林太太在暗示我離了婚能過火。”

    我不自在別開頭,“我沒那意思。”

    馮斯乾坐回去,“有機會把孩子抱出來。”

    我立馬斷了他念頭,“沒機會。”

    他目視前方的鬧市區,“女人有時比男人更狠,借了我的種,不准我看一眼。”

    我所有的怒火在此刻爆發,我揪住馮斯乾衣領,“是你明知真相還矇騙我,纔會有這個孩子!”

    他直勾勾看着我,“要是我一早告訴你,孩子是我的呢?”

    我一愣。

    馮斯乾問,“林太太打掉嗎。”

    我戰慄着鬆開手,大腦空白。

    他伸出手整理散亂的髮絲,露出我整張面龐,“你會不忍,你從來沒有割捨掉我們的過去。儘管它不堪。”

    我如臨大敵撇開他,推門下車,“即使不打掉,也和你沒關係!他是我的孩子,我僅僅捨不得他。”

    “韓卿。”馮斯乾叫住我,我沒停,繼續朝前走,“假如有麻煩了,可以來找我。”

    我身形一晃,“你都自顧不暇了,我找你幹什麼。”

    他聲音不高不低,“雖然自顧不暇,護一個女人,我也拼得起。”

    “拼?”我背對他,“林宗易拼不起嗎。我好歹是他妻子,一天不離,他就會護我一天。”

    馮斯乾輕笑,“你這次高估他了。他拼得起,未必敢拼。”

    我扭頭,“林宗易爲得到華京,豁得出自己性命做局,包括拴住我,他的計謀全是鋌而走險,他沒有不敢的。”

    馮斯乾漫不經心升起車窗,“他設下的局,由他控制,他有勝算所以敢冒險,這次不是他掌控中,對方要你付出代價,他也只能妥協。”

    我不露聲色攥拳,“女人那麼厲害嗎?”

    車窗越升越高,直至徹底隔絕了馮斯乾那張臉,他沒回應我。

    對於那個給林宗易生了兒子的女人,無論我如何引導套話,馮斯乾都不多言。

    我坐上自己車,給蔣芸撥了電話,她剛給記者結算完勞務費,“6萬啊,你記得轉給我,一共12個記者,一人封了5000紅包,沒幾個人樂意幹,惹惱了林宗易,直接整死新聞社。”

    我調頭駛上新安路,“能發刊嗎?”

    “沒問題,這些記者後臺硬,絕對發刊,挺住多久不好說,林宗易的勢力大,就看媒體公司的老總能不能扛住他了。”

    我望向十字路口的信號燈,“你幫我查一下,和林宗易同時出現在照片上的女人什麼來頭。”

    蔣芸沉默了一會兒,“他真有私生子?不是你跟鄒璐做戲陷害他?”

    業內即將曝光了,也沒必要再隱瞞蔣芸,“他有一個5歲的兒子。這件事拿不出實際證據,只憑造謠,壓根陷害不了他,照片是貨真價實的,這是林宗易藏得最深的祕密,連殷沛東都一無所知,馮斯乾也是近期才瞭解。”

    蔣芸震驚不已,“你一心擺脫他,是因爲他重婚?”

    “他們沒結婚,女人好像挺有背景。你老公上面的人脈廣,委託他摸一摸底細,大概率是有權的身份。”

    蔣芸說,“你趕緊脫身,別摻和了,林宗易手上不乾淨,萬一女人嫌你礙眼,暗中玩狠的,他那些事需要自保,肯定沒法撕破臉,你就成了犧牲品。”

    我心不在焉掛斷電話。

    蘇姐請假回老家幾天,家裏沒人煮飯,我在餐廳吃了牛排,開車返回蔚藍海岸,我直奔主臥,對面書房門忽然打開,李祕書點了下頭,“太太,林董找您。”

    我駐足,“他早晨傷口又開裂,沒住院嗎?”

    他說,“林董自行包紮了。”

    我跟隨李淵進去,林宗易坐在窗下輸液,膝上放着一份加急文件,我站在門口,沒再靠近,“你有事。”

    他眼皮低垂,處理着合約,抽空問了一句,“你去哪了。”

    我愛搭不理的樣子,“逛街。”

    “逛街?”林宗易扣住文件,反手摔落一地,針頭從皮肉裏迸出,連帶噴濺了一簇血,“去男人車上逛,還是去男人懷裏逛。”

    我頓時嚇一跳,李祕書也一驚,他沒有見過林宗易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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