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逐漸淪陷 >第116章 欲擒故縱
    我手忙腳亂摘下浴巾,遮住隱私部位,“你嚇着我了。”

    消息傳播夠快,比我預計提前了幾天。

    我走到水池,撕下面膜,“蔣芸打算和她老公離婚,我下午去望海樓幫她出主意分割財產,湊巧遇到程澤了。”我裝作若無其事,“你也碰面了?”

    林宗易猛地擒住我手腕,我猝不及防跌進他懷中,他扳住我腦袋,溫熱的嘴脣挨着我面頰,“應聘他的女祕書是嗎?”

    燈火昏黃,蒸汽繚繞在四周,我肌膚點綴着水珠,暖光籠罩,猶如一顆鮮豔水嫩的蜜桃。

    我一臉無辜純情,“替老闆擋酒,給客戶跳舞,陪上司出差,是祕書的職責,沒什麼出格的呀。”

    不經意間欲擒故縱的滋味,最饞人。

    林宗易喉結一滾,精壯的胸膛抵向我,托起我臀部放在水池臺上,他用力吻下來,彷彿一股吸力極大的漩渦絞着我五臟六腑,“來索文,陪我喝酒跳舞出差。”他氣息粗重,“林太太要什麼我都給你。”

    他埋在我肩窩,嗅着我散發出的沐浴露香,林宗易看不到此時鏡子裏的我,勾脣笑得明媚得意,出口卻膽怯,“合適嗎?宗易。”

    他意亂情迷撫過我裸背的曲線,“林太太是老闆娘,有什麼不合適。”

    我微微後仰,林宗易烏黑硬朗的短髮摩挲着我頸部,我靠牆坐,“那我的職務必須有實權,最好管着你的員工。”

    他在這一刻停下,從我胸口擡起頭,眼底的迷亂一點點淡去,“你要實權。”

    大理石溼滑,我滑溜到地上,本能纏住他脖子,“股東和經理,我不挑剔。”

    林宗易推開我一些,他佇立在燈柱下,神色喜怒不明,“你想當什麼經理。”

    我沒有遮遮掩掩,而是直截了當,“市場或者財務。”

    他望着我,眉眼含笑,耐人尋味重複了一遍,“接觸客戶和賬務,對嗎。”

    我長髮半潮半乾,水汪汪披散在雪白肩頭,洗去所有紅妝與雕飾,渾身素淨到底,反而是另一種攝人的濃豔。

    我站直湊近他,“因爲我是林太太,我有資格要求林先生滿足我。”

    他垂眸審視我,仍舊笑着,“林太太的野心不小,非要扼住我的命脈才甘心。”

    我慢條斯理穿上睡裙,“陳志承和林冬不也在你手裏嗎,我放心自己的丈夫,你不放心自己的妻子嗎?”

    “扼住之後呢。”他臉上陰狠一閃而過,“林太太準備出賣給誰。他嗎?你可知道,他不是簡單的爭鬥,他抓我的把柄,伺機要我的命。”

    “宗易,我對權力不感興趣,我是爲你着想,你太太打雜,你顏面好看嗎?不知情的還以爲我失寵了呢。”我食指挑起他衣領,輕輕一拽,他不由自主順從於我,高大的身軀俯下,“你剛把我睡到手,就不愛我了嗎。”

    我的撩技爐火純青,他一腔的猜忌,化爲一縷笑意,“談不上愛,我對林太太應該沒有提過愛這個字。”

    我指尖卡住他喉嚨,“喜歡嗎。”

    林宗易說,“喜歡。”

    我問他,“你答應我嗎。”

    他捏住我手指把玩,“不答應。”

    我抽回,“那算了。”

    我拿起吹風機,烘乾髮梢,林宗易在背後注視我做這一切,眼裏是深不可測的笑。

    我吹完離開浴室,直奔外間臥房,隨手翻開一本美妝雜誌,“你怎麼九點才下班。”

    “應酬。”他解領帶,“最近酒局多。”

    馮斯乾基本把華京收入囊中了,早晚坐回董事長的位子,他又瞄準了索文,林宗易近期肯定要放長線防守。

    他將領帶搭在單人沙發上,又解皮帶,拉開抽屜找煙,緊接着動作一頓,眼中寒意凜冽,“你瞞着我吃藥了。”

    我沒反應過來,“什麼藥?”

    林宗易取出我藏在維生素藥盒下的避孕藥,裏面少了兩粒。

    我頓時一僵。

    我分明丟進垃圾桶了,還特意裹在一件內衣裏,估計是蘇姐撿回的,她誤會我還喫,是不小心丟了。

    他在掌心掂量着,“你什麼意思。”

    我緊張攥住牀單,飛快編了一個謊,“是蔣芸的藥,她老公外面有人了,她心情不好,在白龍會所玩了一次。”

    “原來是她。”林宗易語氣意味深長,依然擺弄着那盒藥,顯然這事沒完。

    我仗着膽問,“要不我打給她證實?”

    他淡淡嗯,“也可以。”

    沒按套路出牌,我賭他不打的。

    我深吸氣,豁出去了,撥通蔣芸的號碼。

    她很快接聽,電話裏響起重金屬的搖滾樂,“你在酒吧?”

    蔣芸說,“我老公和賤人同居了,我回家守空房啊。”

    林宗易瀏覽着避孕藥的說明書,似是在聽,又似是懶得聽,那雙深邃黑暗的眼睛,在一束微醺的光影裏閃爍出平靜而危險的光。

    “你的藥放我包裏了,明天我抽空捎給你?”

    蔣芸莫名其妙,“什麼藥啊,咱倆都沒——”

    “你忘了啊!”

    我將她那句咱倆都沒見面噎回了,她聽出我語調不對勁,是有麻煩的信號,她立刻說,“對,你明天送一趟吧。”

    林宗易撂下藥盒,看着我。

    我默唸三遍佛祖保佑,“你記得是什麼藥吧。”

    “壯陽藥。”

    “避孕藥。”

    我們同一時間說了兩種藥。

    我不露聲色偷窺林宗易,他目光淡薄,陰晴難辨,就那麼不涼不熱的定格在我面孔。

    我越發蒼白,極力壓制着心慌,“壯什麼陽啊!”

    林宗易奪過手機,掃了一眼屏幕顯示的通話時長,掛斷。

    他解襯衣釦,“對上了嗎。”

    “沒對上。”我小聲垂死掙扎,“蔣芸記岔了。”

    他神情陰鷙,“還喫嗎。”

    我沒來得及回答,林宗易鉗住我下巴,“林太太這張小嘴,除了讓我舒服,更讓我憎恨,它什麼時候能有真話呢。”

    我顫抖了一下。

    “不想爲我生嗎。”他長滿繭子的指腹颳着我脣瓣,“我是不是要填滿它,林太太難受了,害怕了,纔會馴服。”

    我顫抖得更厲害,“宗易,我生林冬傷了身子,還在哺乳期就斷斷續續出血。”

    他眯眼分辨着我的真假,“是嗎。”

    我去醫院檢查了,大夫說極少數會這樣,要精心調養,起碼半年才能再懷孕。我找到診斷書遞給他,“宗易,都到這步了,我不是抗拒生孩子,是暫時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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