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逐漸淪陷 >第174章 我也愛你
    馮斯乾面無表情,“聯繫他了,他沒要你。”

    我一怔,“沒要?”

    他陰晴不定望向我,“你覺得你的魅力除了四五十歲的男人,對其他男人也管用嗎?”

    我盤腿坐直,“殷沛東六十多了呢,不照樣迷住了?”

    馮斯乾嗯了聲,“他算一個例外。”他翻了一頁書,“程氏集團的底子雖然厚,也招架不住你明知故犯的破壞,程澤要不起你。”

    我低着頭,“我有那麼惡劣嗎。”

    他專注看書,“我打算把你轉手的念頭,萌生不是一日兩日了。”

    我委屈鑽進毛毯裏,閉着眼不吭聲。

    好半晌,馮斯乾看完那本書,他關了燈躺下,在黑暗中摟着我,指腹流連過我眼角,在眉心輕輕點了點,“惹禍精,你還犯脾氣。”

    我睜開,淚眼朦朧望着他,“斯乾,我喫不好睡不好,怕你狠下心。”

    他目光定格在我臉上許久,“是有過狠下心的一刻。”他收回手,臂彎環住我身體,深埋進長髮裏,他溼熱的呼吸燙得我情不自禁扭動,“後來一想,還是算了。”

    馮斯乾吻着我凸起的脊骨,“忍耐了兩年,受盡你的背叛和算計,再生氣都扛住了,最後卻拱手讓人,未免太可惜。”

    我面孔淚痕猶在,他從側面吮吸着淚珠,“哭得動人,又會黏人,養着你每天看你哭,看你笑,確實捨不得。”

    我勾着他脖子,“要是程澤真的將華京吞了,你會棄了我嗎。”

    他嘴脣細細廝磨過我肌膚,“或許不會有那一天。”

    我不死心,“萬一呢?江山和美人,男人不是都選擇江山嗎。”

    馮斯乾聲音發悶,“也有男人會捨棄江山,選擇美人。”

    我甜膩笑着,“是你嗎?”

    “江山可以再掙,合心意的美人可遇不可求。”他從我胸前擡起頭,“可你和美人有什麼關係,你是醜人。”

    我捶打他,“你纔是醜人!”

    他悶笑,“我記得你當初很癡的模樣,誇我英俊。”

    我臉紅別開頭,“我誇馮冬呢,不關你事。”

    他牙齒咬開我睡裙的繫帶,“馮冬是我的種,當然關我事。”

    髮絲同他衣釦纏繞,越纏越緊,他注視着我,眼神幽深又火熱,“替我脫了。”

    我手指解着釦子,直到睡衣完全扯下,我在毫無光亮的深夜裏撫摸他,他似乎精壯了許多,隔着那樣精壯熾熱的肌肉,我感受到他瘋狂跳動的心臟。

    是迷亂沉淪到無可自拔的的馮斯乾。

    他的吻一釐釐蔓延,像一片枯草焚了一把烈焰,釋放出同歸於盡的野性。

    我窩在馮斯乾懷裏,他短髮半潮半乾,粘在白皙英朗的額頭,顯得越發堅硬,充滿濃烈的男人味,“斯乾哥哥,我喜歡你。”

    他嗓音喑啞,“真心話就好。”

    我腳踝盤在他腰腹,“你呢?”

    他笑了一聲,“還行。”

    我捧着他腦袋,不准他迴避,“還行是什麼意思。”

    他掌心撐住牀,結實的手臂筋脈賁張,裹着汗珠向下淌,“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我眼睛閃着極其溫柔的水光,“你上個月說過,你愛我。”

    “忘了。”馮斯乾要抽離,我立刻拽住他,“我想聽你再說一遍。”

    “我從不對女人說愛。”

    我挨近他喉結,吹出熱氣刺激他,“你對男人說愛嗎?”

    “韓卿。”馮斯乾喜怒不辨打量着我,“再鬧我去看孟綺雲了。”

    我蠻橫推開他,“討厭你,愛去哪就去哪。”

    我背對他,他沒哄我,只沉默睡着。

    我很快也迷迷糊糊,馮斯乾從身後擁住我,我仍舊沒反應,他以爲我睡熟了,在我耳畔極輕的音量說,“我愛你。”

    我翻了個身,大笑騎在他胸膛,“馮斯乾,我聽見了!”

    他發覺我原來是裝睡,臉色一沉,“又犯老毛病是嗎。”

    我抓住他肩膀,一點點趴平,和他重疊,“我就擅長糊弄人,誰讓你不長記性,自己又上當了啊。”

    他皺眉,“下去。”

    我抱緊他,“我也愛你。”

    他眼眸浮現一絲笑,很淺,瞬間便斂去。

    我又補充,“我是騙你呢。”

    馮斯乾看了我一眼,“正好,我也是騙你。”

    第二天早晨,我們在客廳看新聞,何江帶來一名短髮女人,膚色黝黑,相當普通的長相,他徵詢馮斯乾的意見,“她行嗎?”

    馮斯乾看向女人,“學會服務生的工作了嗎。”

    何江說,“她本來是望春園的服務生。”

    “湖城的望春園?”馮斯乾沉思着,“確定之前沒露過面。”

    何江很篤定,“望春園的檔次不高,估計程澤沒去過。”

    馮斯乾用方帕擦了擦嘴,“動作利落嗎。”

    “訓練時間短,達不到您的要求,不過他們不會留意一個女服務員,有機會搞到。”何江把一枚手環綁在女人腕上,“機靈點。”

    女人點頭,“我清楚。”

    馮斯乾丟掉帕子,從餐桌前起身,“去一趟。”

    我們下午四點半抵達濱城,直奔蘭江港口,西餐廳在蘭江的三樓,據說是塗漆牆壁,隔音效果非常好,沈正培坦白他曾經也想留一手,在隔壁錄音,結果一個字沒聽清,程澤這方面的謹慎程度不亞於林宗易。

    我實在沒想到,比我還小兩歲的程澤,一向以紈絝子弟形象示人,玩弄權謀心機,竟然玩得很有一套。

    程澤有一個固定的雅間,在210,位於樓梯的拐角,何江找經理交涉了一番,安排我們的人進去服務,經理立馬明白了,他當場拒絕,“我們有規定,服侍雅間的貴賓必須經過正式培訓。”

    何江掏出一沓錢,塞在經理的上衣口袋,“上菜倒酒而已,又不是唱歌跳舞。”

    經理蹙眉,沒說話。

    何江直接把錢扔在地上,接連扔了二十沓,“夠嗎?不夠給你開支票。”

    經理看着腳下花花綠綠的鈔票,最終敗下陣,“您需要多久。”

    何江說,“最好完整的酒局都在場。”

    經理撿起錢,示意短髮女人,“你跟我來。”

    我們隨即進入211雅間,過了一會兒,210的房門從外面拉開,短髮女人已經換上了工服,低眉順眼擺餐盤,揭過敞開的半扇門,我看清包廂內的場景,整個人彷彿被一隻鉗子捏緊,胸腔一陣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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