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逐漸淪陷 >第178章 他瘦了許多
    我們趕回江城是後半夜,馮斯乾洗完澡走出浴室,看了一眼等候的何江,“證據能截下嗎。”

    “夠嗆,林宗易沒有交給江城,而是交給湖城的二把手了。”

    馮斯乾佇立在昏黃的燈光下,“沒查出任何把柄?”

    何江搖頭,“那位二把手清廉正直,口碑相當好。”

    馮斯乾沉思了一秒,“女人,金錢,親戚,晉升的手段,都查清了。”

    何江回答,“包括他的前妻,名下也沒有來歷不明的資產。”

    我坐在梳妝檯前塗面霜,透過鏡子看他,“前妻?爲什麼離婚啊。”

    蔣芸給我的資料,沒提這茬。

    “嫌他窮,改嫁了一個開遊戲廳的老闆。”

    我輕輕按摩頸部,“證據已經遞上去了,別折騰了。”

    馮斯乾不鹹不淡瞥我,“爲了保林宗易,你倒會鑽空子。”

    我合上瓶蓋,“不然呢,那是湖城的二把手,難道從他手裏撬嗎。你一個商人如何贏得了,何況他是秉公辦事,你搶證據,有正當的理由嗎?”

    何江說,“馮董,假如證據交給濱城,周德元能截下,可交給湖城,咱們無能爲力,太乾涉會引火燒身,現在周德元很不滿您辜負孟小姐,您捏着他的軟肋,他不敢撕破臉,但上面圈子複雜,儘量不要攪進去,以免稀裏糊塗折在誰手中。”

    馮斯乾繫着睡衣釦,“看來林宗易對立功勢在必得,他精挑細選佈局,防備了所有人。”

    “他和仇蟒鬥得很激烈,仇蟒撤了原來的一撥保鏢,又派了新的一批駐紮在萬隆城,據說仇蟒得到消息,林宗易手上還攥着一份證據,那份證據比U盤更致命。”

    我心口一緊,險些摔了罐子。

    黃清在醉王朝求我收下的錄音筆,應該是仇蟒急於拿回的證據,事關他的最後結局,一旦仇蟒得知在我這裏,我和馮冬少不了一場災難。

    “周浦也安排了人監視林宗易,通知他們收手。”馮斯乾走向軟牀,“仇蟒和林宗易的內訌,我們外人看戲,不插手了。”

    何江到達臥室門口,又駐足,“程麟有些小聰明,可耳根子軟,他上位後,倘若董事局慫恿他對華京下手,他會背叛嗎。”

    馮斯乾倚着牀頭,隨手翻開一本美妝雜誌,“程麟沒膽子,我有辦法扶持他,自然有辦法壓制他,他想不明白這點,還掌管什麼集團。”

    何江離開後,我朝馮斯乾走過去,勾着他脖子,“斯乾哥哥——”

    他正在瀏覽雜誌內頁的一個韓國明星,我生氣奪過,“她有我美嗎?”

    他正經凝視我,“你不如她。”

    我翻了個身背對馮斯乾,“那你娶她吧,你有錢有勢,不愁搞不定女人。”

    他摟住我腰肢,俯下身吻我,“喫醋了。”

    我躲避他的吻,表情嚴肅。

    他被我逗笑,“你不就是馮太太嗎?我還能娶誰。”

    我躺平,擁着他溫熱的身軀,“我延遲半個月了。”

    他瞬間停下動作,從我胸口擡起頭,“懷孕了嗎。”

    我噗嗤笑,“你猜呢?”

    馮斯乾並沒當回事,“懷不了。”

    我有一下沒一下揪着他的衣領,“萬一破了呢。”

    他很篤定,“沒破,我自己的力道,我有數。”馮斯乾調暗檯燈,“先調養好,過兩年再說。”

    我懶洋洋趴在他胸膛,“過兩年你還行嗎?”

    他垂眸,“你是又皮癢了。”

    我仰面笑,“吳姐說馮冬昨晚喊媽媽了。”

    馮斯乾指尖穿過我長髮,“他纔多大,會講話嗎。”

    我黏着他身體,“含糊不清,挺像喊媽媽的。”

    他細細撫摸我臉,我溫馴伏在他掌心,一雙嫵媚的含情眼,笑與不笑也撩人心絃,“如果生個女兒,和你一樣是妖精,天生迷惑男人。”

    我舔着溼漉漉的脣瓣,“生個兒子和你一樣到處留情,女人爲你自殺,糾纏不休。”

    馮斯乾攏起髮梢,露出我整張面龐,我風情萬千,“你打算什麼時候娶我。”

    他鄭重帶一絲淺笑,“徹底安分了,再娶。”

    我挑釁的腔調,“我一輩子也安分不了呢。”

    他將我壓在身下,“我治服你,讓你安分。”

    第二天馮斯乾起得很晚,陪我在牀上膩到十點半才下樓,午後何江接他去華京,我也緊接着開車去酒店。

    我直奔前臺,詢問1203有沒有打掃過,她檢查了記錄,“您不是要求不打掃嗎?”

    我鬆口氣,“有可疑的人調查監控嗎?”

    “我們不允許查監控,不過有兩個男人拿您的照片來問過。”

    我掏手機,調出相冊,給她看何江的相片,“有他嗎?”

    她仔細端詳,“有。”

    我劃到下一張喬叔的相片,“他呢?”

    我偷拍的,很模糊,她說,“他在車裏,降下車窗時我看清了他,進來的是他的司機。”

    我神情緊張,“你們酒店確定沒透露我的信息嗎?”

    她斬釘截鐵,“絕對保密。”

    馮斯乾最瞭解我,我不驚訝他猜中,仇蟒竟然也猜到我藏在四星級酒店,實在出乎我意料。

    的確不能再留着了,錄音筆就像一顆炸彈,隨時要炸出大禍。

    晚上我抵達萬隆城,保安攔着我不讓進,要報上會員號,我推開他闖進大堂,“我現充。”

    保安抓我,告訴我會所不接待新客了,我跟他正廝打着,經理恰好路過,他認出我,“嫂子?”

    我急忙拉住他,“華哥在嗎。”

    他點頭,“在包廂應酬。”

    我央求,“帶我見他。”

    經理爲難,“黃小姐也在,華哥對她挺寵的,會館目前是她管事,我們都不好得罪。”

    一個現任嫂子,一個前任嫂子,底下人混飯喫,確實要顧及現任的臉色。

    我說,“我有重要的東西給他,華哥的電話打不通,我就見一面,馬上走。”

    他琢磨了一會兒,“我先帶您上樓,想法子支開黃小姐,您等時機。”

    我塞了一沓錢在他口袋,“等多久都行。”

    我跟着他到三樓,林宗易在310,我躲進對面一處昏暗隱蔽的拐角,脊背緊貼牆根。

    經理進入包廂,向黃清彙報了幾句,她沒動,只簡短交待怎麼處理。

    經理沒轍了,從裏面走出,“嫂子,黃小姐恐怕要待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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