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秧,你這個賤人!我栽在你手裏,算我倒黴!”沈芸吼道。
喬秧搖搖頭,譏笑說,“沈芸,你是栽在自己手裏,怨不得我。事到如今,你要怪自己站錯了隊。”
沈芸愣怔地看着喬秧,第一次覺得,喬秧不是個頭腦簡單的花瓶,她原本以爲她只是徒有其表,除了一張好看的臉蛋,什麼也沒有,不然這些年在喬家也不可能被喬媛媛母女欺負得那麼慘。
她真的以爲,喬秧好拿捏,才和喬媛媛聯手下套栽贓的。
現在看來,她錯了。
喬秧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證據,即使沈芸暫時還不知道這證據到底是什麼,但公司法務都來了,說明這件事她無從抵賴。
沈芸忽然覺得自己真的錯了。
牢獄之災和鉅額賠償,她哪一個都擔當不起。
喬秧一個沒畢業的大學生,怎麼做到的?
喬媛媛說她被男人包養了,難道這一次,是她背後的男人在幫忙?
那男人到底是誰?
“對了,你可以通知你的同夥,讓她有點心理準備。”喬秧目光沉沉,平靜地看着沈芸,“這筆賬,可不能全算你一個人頭上啊沈組長。”
整個辦公室的人都看到沈芸被保安帶走,不過半個小時,後勤部就派人來把沈芸的辦公室清空了,許多東西都被作爲重要資料交給警方,徹查這次的事情。
廣告部人心惶惶。
平日裏沈芸就趾高氣揚的,跟同事關係不大好,喜歡藉着自己的組長身份剝削普通員工,她出了這事兒,大家心裏都很爽快,就連平日的狗腿子黃穎和周婷臉上都藏不住的笑。
孟晚拉着喬秧去了茶水間,悄悄問喬秧,“你也太厲害了吧!怎麼做到的?我都以爲這事兒你喫定了虧呢!”
是啊,她運氣好,有傅斯晏幫忙。
可她不能告訴孟晚事實。
“那證據是你交上公司的?”
“算是吧。”
“喬秧你太厲害了!”
“我也是爲了自證清白。”喬秧笑道,“人在被逼到絕境的時候,總要想着自救保命吧?不然默默等死,任人宰割。”
“我現在開始有點崇拜你了。”
“可別誇我。”
倆人在茶水間說笑了一會兒,這時黃穎和周婷敲門進來,尷尬地對喬秧笑,說以前對她有些不友好都是被逼無奈,沈芸下了命令,他們不能反抗。希望以後好好相處,和和睦睦。
他們雖然不知道喬秧到底什麼來頭,可一個實習生,把組長給幹翻了,不容小覷,還是主動講和比較穩妥。
喬秧感覺到一陣悲涼,沈芸才落馬,她曾經的左膀右臂就成了牆頭草,倒向自己的敵人。
雖說這是人間世俗,可喬秧還是覺得,可笑。
但她不必和這兩個人擡槓,只笑吟吟說過去了,也沒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大家以後互相照顧。只是喬秧心裏明瞭,這兩個人絕對不能深交,日常工作裏能彼此融洽已是極限。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
做人且留一線罷了。
……
喬家。
喬振華一早去了公司,沈薇就把喬媛媛從睡夢中拉了起來,急吼吼地說,“媛媛,出事兒了!”
喬媛媛睡眼惺忪,很不耐煩,“能出什麼事兒?您讓我再睡會兒!”
“沈芸剛纔打電話來說她被警察帶走了,是喬秧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