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秧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下班回來,奶奶果然已經回去老宅,玲姨一起跟着過去了。
嵐姨居然從老家回來了,看到嵐姨出現在廚房裏,喬秧還吃了一驚。
“少夫人,玲姐讓我回來幫忙。”嵐姨笑着說。
喬秧點點頭,跟嵐姨寒暄了幾句,就匆忙去上班了。
一轉眼,就到了奶奶的生日晚宴。
喬秧穿着一襲藍色的晚禮服,採用上乘的面料,掐腰的設計凸顯出她纖細窈窕的腰身,雖然是V領,卻並不會裸露太多,一雙精緻的鎖骨十分誘人。
去酒店的路上,喬秧心裏想到要見傅斯晏那邊的家人,心裏還是有點忐忑,雖然上次已經正式在老宅見過了,但那次她是配合傅斯晏演戲,自然不會去想得怎麼跟那些人怎麼相處。
但現在她跟傅斯晏正式在一起了,她需要考慮和衡量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怎麼了秧秧?”傅斯晏見喬秧從上車開始就沒說話,於是捏了捏她的小手。
喬秧回過神來,清澈的眸子眨了眨:“啊?我沒事。”
傅斯晏將喬秧的手輕輕攤開,只見她潔白柔軟的指腹上微微有些溼意,顯然是過度緊張了。
“你在緊張?”傅斯晏慢條斯理地問道。
傅斯晏能看出她心裏的想法,喬秧一點都不感到奇怪,畢竟這個男人一直洞察驚人。
“嗯。”她輕輕點了點頭。
“緊張什麼的,沒必要。因爲,有我在。”傅斯晏捏了捏喬秧的臉蛋,漆黑深邃的眸底滿是寵溺。
他能理解這個小女人總是擔心給自己找麻煩,但是要知道,在他的心裏,只要是他家秧秧的事情,就從來稱不上是麻煩。
喬秧心裏奇異地因爲這句安慰的話而平靜了許多,她並不是懼怕這種宴會,而是有些擔心自己哪裏做的不好。
畢竟,她這算是第一次以傅斯晏夫人的身份出席這種場合,一言一行都會被有心人放大。她用力地握了握傅斯晏的手,淺淺一笑,以作迴應。
說話間,車停了下來,喬秧從窗戶望出去,是酒店到了。
長長的紅毯直接鋪到車前,訓練有素的侍者恭敬地站在酒店門前等待着客人的到來。酒店的外觀富麗堂皇,看起來高檔又奢華。
喬秧的臉色鎮定下來,她挽上了傅斯晏的胳膊,並且下意識地和他捱得緊了一些。身邊這個男人,總是能迅速地讓她感到安心。
察覺到喬秧的身子微微有些緊繃,傅斯晏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他乾脆將喬秧的手拉下來,牢牢地攥在自己手心裏。
“阿晏?”喬秧想要掙扎。
他們平常在外面拉拉手就好了,出席這種大型宴會還是要正式一些的好。又不是小情侶談戀愛了,還非得這個時候拉手。
傅斯晏纔不放手,管那麼多禮節幹什麼?他傅斯晏想做的事,他就不信還有人敢置喙議論。
門前的兩個負責招待的侍者見到拉着手走過來的兩人,微微有些驚訝,不過面上卻不顯露分毫。
“傅先生好,傅太太好。”兩個侍者沒有要查看請柬的意思,他們面色恭敬的一鞠躬,將傅斯晏兩人迎了進去。
見傅斯晏和喬秧的背影消失,其中一個侍者才忍不住小聲感慨:“傅先生和他夫人感情真好,居然是拉着手進來的。”
“噓,小點聲,那可是傅斯晏,別瞎說。”另一個侍者連忙喝止。
要想保住飯碗,最重要的就是謹言慎行。
眼見着就要進入大廳,喬秧的臉上掛上了得體的淺笑。她穿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踏得極穩,背脊也優雅地挺起,看起來帶着天然的端莊氣質。
生日晚宴還沒開始,大廳裏已經來了不少的賓客,他們大多穿着得體的高定服裝,端着一個酒杯,正在三三兩兩地聊天。
可傅斯晏和喬秧的出現還是吸引了場上大多數人的目光,大廳裏一瞬間安靜了不少。
只見喬秧穿着一襲貼身露背的拖地藍色晚禮服,長髮被隨意盤起,露出修長潔白的脖頸和白皙勝雪的後背。她的頭上戴了一個低調的小王冠公主髮飾,脖子上則是一條簡約卻不失華貴的鑽石項鍊,恰好垂到胸前,看起來就價值不菲。
明明不是很高調的打扮,卻將喬秧襯托得清純動人,又帶有些許的誘惑。
雖然很多目光若有若無地打量了過來,但喬秧卻並不慌張,大大方方地任由打量,偶爾點頭微笑示意,顯得十分大氣。
而傅斯晏居然罕見地和喬秧穿了同款藍色西服,還打了一個略顯柔軟的領結,看起來優雅而又矜貴。
不知道是不是站在喬秧身邊的原因,傅斯晏比他平時的樣子看起來居然溫柔了不少。
“秧秧,我帶你先去喫點東西吧?離宴會開始還有半個小時。”傅斯晏提議道。
喬秧迷惑地輕輕歪頭:“啊?”
宴會還沒開始,現在不應該先帶她熟悉一下不認識親戚嗎?着急喫東西幹嘛呀。可傅斯晏已經牽着她往餐桌走了過去。
長方形的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餐點,從西餐到中餐,應有盡有。再配以鮮花紅酒點綴,看起來就讓人很有食慾。
“嘗一下這個。”傅斯晏拿起一塊魚子醬壽司,起了壞心思。趁着喬秧不注意,一整塊喂到了她的口中。
“唔。”喬秧猝不及防,一個壽司塞滿了嘴巴。看見他家秧秧的兩個臉蛋被撐起來鼓鼓的樣子,傅斯晏覺得真是可愛極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緊張的緣故,喬秧居然真的覺得餓了。懶得跟傅斯晏計較他的孩子氣,她擦了擦嘴角的醬,優雅地小口嚼着這塊壽司。
那種魚子醬在嘴裏爆開的感覺,居然還不錯。
“來,秧秧,再喫一口這個。”傅斯晏又拿起了一塊餐點,想要再逗逗她。
可喬秧這下有了經驗,嘴巴再不肯輕易張開了。這種晚禮服都是貼身的,再多喫一點,她怕自己的裙子在晚宴還沒開始前爆開。
可傅斯晏卻不依不饒,完全無視晚宴的氣氛,滿心滿眼都是自家的小媳婦。
“呵呵,看來斯晏那小子真是疼他媳婦疼得緊。”季婉茵冷哼一聲,嘲諷意味滿滿。
這是在做給誰看啊?兩人不顧禮節進來一直拉着手就算了,居然也不先把人帶來見過他們這些長輩,也太不把人放在眼裏了吧?
梁倩雲捂着嘴咯咯一笑:“哎呀,別這麼說,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不就得讓着些這些小輩嗎?阿晏這些年都沒遇到一個喜歡的女人,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寵着些也是正常的。”
“你能忍他們這樣,我可忍不了。”季婉茵瞥了一眼貫會做好人的梁倩雲,懶得多說,“你就在旁邊看戲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