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喬秧的表情緩和,傅斯宴放下手機,又給她投餵了些喫食。
直到桌上的菜有大部分進了她的肚子,傅斯宴才心滿意足的放下筷子,帶着她離開。
可能是剛見過咖藍,還有她對傅斯宴的愛慕,喬秧出了餐廳,看到對過大廈上,咖藍巨大的滾動廣告。她記起咖藍說的話,心裏豎了根刺,情緒又低落下去。
傅斯宴淡淡瞥了眼廣告,偏頭看了眼,面上笑容輕減幾分的喬秧,“又在想她?”
喬秧被看穿心思,她索性道:“她對你有意思。”
“那是她的事情。”與他無關。
“但你要找她合作,就是給了她錯誤的信號。”喬秧不想對傅斯宴的工作指手畫腳,但有些事情,她要事先與他說明。
他如何選擇,她不會再管。
“我跟她以前在秀場見過一兩次,沒有過多交情。至於找她合作的事,是因爲她的氣質跟公司的珠寶定位契合。不過,今日一見……”傅斯宴搖了下頭,“在我心裏,最合適的代言人是你,要試試嗎?”
“那些珠寶是要打開國際市場的,我在國外沒知名度,不能拖你後腿。”
聽到傅斯宴方纔的回答,喬秧臉上忍不住露出笑意,然後推開湊過來的男人,不自然的說道:“好好開車,回家啦。”
“嗯。”
傅斯宴親了下她的臉頰,幫她打開車門。
警局,看守所。
自從沈薇被警察帶走後,喬媛媛是第一次見到她。
兩人隔着一道玻璃,面對面坐着,拿起了旁邊的電話。
沈薇虛弱憔悴的模樣,讓喬媛媛忍不住,紅了眼眶。
才短短几日不見,那個精緻漂亮的媽媽,蒼老了十幾歲,喬媛媛怎麼可能不心疼。
沈薇隔着玻璃,看着面前的女兒,眼睛裏也漸漸含滿了淚水,彷彿她們吵架的時候,就在昨天,現在見一面都這麼的難。
母女兩人含淚對視着彼此,都喉嚨堵塞的說不出話來。
過了一會兒,沈薇才緩和了一下情緒,然後開口道:“媛媛,有什麼話快點說,時間有限制的。”
喬媛媛點點頭,哽咽着道:“媽媽,你受苦了。”
這裏簡陋的環境跟家裏比起來,一個地獄,一個天堂,沈薇養尊處優慣了,肯定住不慣這裏。
“媛媛,不要哭。不媽媽很好,我會沒事的。”
沈薇故作堅強,笑着說道。
“媽媽,對不起,是我沒用!”喬媛媛想起自己找了一圈人,也沒能把沈薇救出來,心裏就一陣的自責。
此時此刻,看到沈薇在這裏過着這樣的生活,她的內心更難受了。
“媛媛,不要這麼說,不怪你。”
沈薇努力讓自己情緒變得輕鬆一點,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
沈薇趕緊搖搖頭,安慰道:“媛媛,聽媽媽說,不怪你,是那些人勢力,人走茶涼本,來就是如此。”
“我走投無路,給梁墨辰打了電話,他不但不幫我,還在電話裏罵我……他怎麼能這樣忘恩負義……”說起梁墨辰,喬媛媛忍不住難過的抽泣起來。
再怎麼說,他們以前也算是好過一場,那個男人不但不念及舊情,居然還那樣對她。
“媛媛,不要哭了,媽媽知道你受委屈了!”看着女兒哭的傷心的樣子,沈薇心裏也無比難過。
喬媛媛一臉的無助:“媽,現在沒有人可以幫我們了,我們該怎麼辦,怎麼辦?”
她不想媽媽一直被關在這裏,不想回到家只有她自己,一切都是冷冰冰的。
“媛媛,還有一個人可以幫我們,你去找她,求她幫我們!”沈薇忽然來了精神,像是看到了希望的光芒。
她知道喬秧現在的實力,把她救出去簡直易如反掌。
“誰?誰可以幫我們?”喬媛媛神色一怔,不解地問道。
這些天該找的她都找遍了,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了。
“媛媛,你去找喬秧,她現在很有本事,你去求她,只要她出手,媽媽就有希望了。”說起喬秧,沈薇的神色有些激動起來。
聽了這句話,原本還有些希望的喬媛媛,瞬間神色黯然下來:“媽,別說了,沒希望了。我已經找過她了,她不肯幫我們。”
那天,她那麼低聲下氣,放低姿態,她卻對她那樣無情。
“媛媛,你說你找過喬秧了?是不是你的態度不好,畢竟之前我們那樣對她,現在要她幫忙是有點說不過去。但是,你跟她說些好話,放低姿態,哪怕是道歉,只要她肯幫忙,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現在喬秧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沈薇細心叮囑。
“沒用的!你說的這些,我都做了。可是喬秧那個賤人,不但不接受,還說了那麼難聽的話,我當時的面子都丟盡了,在她面前,這是我第一次這麼低聲下氣!”
想起那天在咖啡館裏求喬秧,喬媛媛就怒不可遏,她緊緊地握着手裏的電話,面容扭曲。
“傻孩子,現在不是在乎面子的時候,只要等媽媽出去,一切都會好起來!”
沈薇看着喬媛媛寫滿委屈的臉,忍不住再次勸說道。
她不能繼續在這個地方待下去,否則,她的一切謀劃都前功盡棄。
沈薇的執着,讓喬媛媛頭大,她勸說道,“媽,喬秧那邊你就死心吧,她是不會幫我們的!”
上次在咖啡館的羞辱,她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