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傅斯晏接到了林舟的電話時,正在簽署文件。
沒等林舟在電話裏說完,傅斯晏起身拿起西裝外套,往外走。
何爲正要來辦公室找傅斯晏,走到門口正好看到傅斯晏神色匆匆從裏面出來,恭敬道:“傅總,您這是要出去嗎?‘連海地產’的沈總已經等您半個小時了。”
“推掉。”傅斯晏丟下兩個字,便疾步離開了。
何爲不敢多問,看着傅斯晏消失的背影,只好去跟沈總斡旋。
傅斯宴來到樓下的停車場,立即上了車。
他將油門一踩到底,黑色的豪華轎車,如同一道閃電一般開了出去。
傅斯晏握緊方向盤,俊美帥氣的臉上,染着層寒霜,倒映在黑色的車窗上,冰冷,駭人。
雖然剛纔林舟在電話裏說,喬秧並無大礙,但是在他沒見到人之前,是不會放心的。
醫院。
“先生,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夫人。”林舟看到傅斯晏過來,語氣愧疚。
看到搶救室上方亮着的大字,傅斯晏頓時眉頭蹙起,神色間也聚滿風暴。
“不是說,人沒有大礙嗎?現在她爲什麼會在搶救室?”傅斯晏心繫喬秧,沒有功夫問責林舟。
他如同一隻發怒的雄獅,寒冷的眸光如利刃般,朝着林舟射去。
林舟被那道冰冷的視線,盯的脊背僵直,手心不自覺的開始冒汗,聲音發緊,“先生,急救室裏的是喬家,一個叫吳絲的傭人。”
“那少夫人呢?”
傅斯宴鷹隼環視圈走道,沒有見到喬秧。
“少夫人她去給吳絲補辦住院手續了。”他對於吳絲的情況一無所知,補辦手續這事,只能少夫人親力親爲。
“讓少夫人跑腿,你可真稱職啊。”
一句話,傅斯宴好似從齒縫中蹦出來,他剛要去找喬秧,喬秧從電梯中出來。
“秧秧!”
傅斯宴急忙迎了上去,他的眼眸被她胳膊上,滲紅的紗布刺痛。
他接過她手中的東西,心疼道,“你受傷了,需要休息。”
“阿晏!”喬秧見到傅斯宴,她突然好似有了依靠,她撲進他的懷中,“吳絲爲了救我,被喬媛媛捅了一刀,她現在還在急救室,我好怕她出事。”
“不哭,不哭啊,她不會有事的。”
傅斯晏抱緊她,輕撫着她的後背,不停地安撫,“林舟聯繫的是這個醫院的專家,他們一定會救治好她的。”
喬秧這麼說,眼淚還是不由自主的嘩嘩往下滾,很快沾溼了傅斯宴的前襟。
“阿宴,我的頭好暈。”
喬秧胳膊上傷口頗深,一路上流了不少血,她爲了吳絲一直強撐着,當看到傅斯宴的時候,腦中緊繃的那根絃斷開。
她身上僅剩的那點兒力氣,被抽走,她身子一軟。
“秧秧!”
傅斯宴感受到喬秧的身體變化,他急忙低頭查看喬秧的情況,只見她雙眸緊閉,面色蒼白。
“秧秧,秧秧……”
傅斯宴又喊了喬秧兩聲,喬秧沒有反應,他急忙打橫將他抱起,去找醫生。
“你是說她只是失血過多,精神極度緊張後,一時體力不支?”傅斯宴看着病牀上,面色毫無血色的喬秧道。
“是的,先生,病人沒有大礙,休息一會兒,就會醒來。”醫生叮囑道,“等下會有護士過來給她打點滴,你看着點。”
傅斯宴不放心,問道:“不用再做其它檢查嗎?”
“不用了,這位小姐只是皮外傷,養養就好。另外,傷口不能水,要及時換藥,否則會出現感染風險。”醫生提醒。
傅斯宴點下頭。
醫護人員離開房間之後,傅斯晏來到病牀前,他看着那有些蒼白的小臉,內心一陣的心疼。
他拿了把椅子,坐在病牀邊守着。
等點滴打了一半,喬秧醒了過來,“吳絲!”
喬秧驚叫聲,她剛要起身,右手剛一用力,胳膊上立即傳來鑽心的疼痛感,她不禁低呼出聲。
“秧秧,是傷口疼?我去叫醫生。”聽着喬秧的呼痛聲,傅斯宴心疼的無以復加。
“不用了,我只是剛纔不小心碰到了傷口。”喬秧拉住已經起身的傅斯宴,再次詢問,“吳絲呢?她那邊情況怎麼樣?”
“吳絲那邊林舟在看着,不會有事的。”傅斯宴輕聲細語安撫。
他擔心她再亂動,扯到傷口,半扶起她。
“我要去看看吳絲。”喬秧不顧胳膊上的疼痛,掙扎着要下牀。
“你先別激動,我扶你下牀,陪你過去。”
傅斯晏沒辦法,擔心喬秧會碰到傷口,只好拿着輸液的藥瓶,跟着她往急救室那邊去。
喬秧心急火燎的想要趕到急救室,可一走快,她的頭就開始發暈,她沒辦法,只好放慢腳步。
與她夢中的一樣,急救室的燈還亮着,吳絲還在裏面,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