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就擺在眼前,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章瑜氣得聲音都開始有些哽咽。
這麼多年她以爲爸爸的心裏一直沒有忘記媽媽,沒想到,爸爸心裏原來早就有了別的女人。
章懋森看着女兒不信任自己,也有些生氣,“你這孩子怎麼就說不通呢,我說沒有就沒有!”
“我對您太失望了!”章瑜盯着章懋森氣呼呼地說完,直接就上樓去了。
“小瑜,小瑜……”章懋森再怎麼喊,章瑜也沒有一聲的迴應。
過了片刻,只見章瑜拿着包換了衣服從樓上下來,準備要出門。
“你去哪裏?”章懋森開口道。
章瑜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回答章懋森的話。
“你是不是又要去找沈家那個小子?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章懋森以爲章瑜要去找沈謹,不由得惱怒起來。
章瑜轉過頭,看向章懋森,神色冷淡:“在管我之前,請您先管好自己的事吧!”
說完,章瑜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家門。
“真是太不像話了!”章懋森嘆一口氣,氣憤而又無奈。
衝着沈謹是沈其正的兒子,他也不會答應他們在一起的。
章瑜從家裏出來,心情糟糕透了,本來就因爲章懋森找女人忘了媽媽心裏難受,又聽到他說不讓自己和沈謹在一起,心裏更難受了。
隨後,她便鬼使神差地開車來到了沈謹上班的醫院。
章瑜沒有敢進去,而是遠遠地看着他所在的那座大樓,醫院裏人來人往,並沒有出現沈謹的身影。
人在傷心的時候,彷彿就會越加思念心裏的那個人。
章瑜一個人在樓下站了很久,很久,夕陽將她的影子在地上拖得長長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纔開車離開。
醫院大樓內。
沈謹寫完病例,從座位站起來,倒了一杯水來到窗前站定,無意間彷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再凝神細看,都是人來人往的陌生人。
他神色露出一抹自嘲的苦澀笑容,原來想一個人的時候,看誰都會像是心中的那個人。
她現在在做什麼呢?會不會偶爾想起他?
章瑜開車離開醫院之後,正好路過喬氏樓下,就在樓下停下了車。
她不確定喬秧是否還在公司,就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喬秧的電話
“喂,章瑜。”電話裏響起喬秧親切的聲音。
“喂,秧秧,你在公司嗎?”章瑜緩和了一下情緒,儘量顯得語氣平穩。
“在的,快要下班了,怎麼了?”喬秧在電話裏問。
“你是在景興還是在喬氏?”她差點忘了,現在喬秧需要兩邊跑。
“我在喬氏,怎麼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聞言,喬秧也引起了注意。
“沒有什麼事,就是路過這裏,現在就在你公司樓下,想找你聊聊。”章瑜儘量剋制着內心的情緒說道。
“好,你稍等我一下,馬上下來。”喬秧說完掛了電話。
章瑜看到喬秧出來,也打開車門,從車裏走了出來。
“章瑜,你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喬秧一來,便看到章瑜神色憔悴的站在那裏,不由得關心的問道。
“秧秧……”原本章瑜心裏的委屈便無處釋放,忽然得到喬秧的關心,章瑜再也控制不住的自己內心的情緒,眼淚大顆大顆的順着臉頰往下掉。
剋制着的內心也在這一刻找到了溫暖,她小巧的鼻尖紅紅的,眼圈也紅紅的,可憐又無助的看着喬秧。
喬秧頓時被這樣的章瑜給驚住了。
因爲章瑜在她面前一向是堅強的活潑的,從來沒有展露過如此脆弱的一面。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先別哭,告訴我。”喬秧也嚇壞了,趕緊伸手去幫章瑜擦眼淚。
“秧秧,我心裏好難過,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章瑜因爲哭泣而漸漸顫抖着身體。
想到父親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情,以及想到以後無法和沈謹在一起,更無法預測沈謹是否喜歡自己,心裏就一陣難受。
喬秧嘆了口氣,伸開雙臂抱住章瑜,手掌輕拍着她的後背,慢慢安撫着:“沒事,沒事,有我呢,有我呢,是不是因爲沈謹?”
說起沈謹,章瑜頓時從低聲啜泣變成放聲大哭,她抱着喬秧哭的像個無助的孩子,臉上的妝容也哭花了。
看着章瑜哭的這麼傷心,喬秧的心情也很複雜,她不知道現在章瑜和沈謹究竟發生了什麼,但看着章瑜哭的這麼傷心,她也不敢再提沈謹了。
過了一會兒,章瑜把內心委屈的情緒都宣泄的差不多了,才鬆開喬秧,抽泣着說道:“秧秧,謝謝你。”
幸好有這個閨蜜,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找誰,這種溫暖,是在別處找尋不到的。
“傻瓜,別難過了,沒事的,有我在。”喬秧從包裏拿出紙巾,遞給章瑜。
章瑜接過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覺得心裏比剛纔舒服多了。
隨後,喬秧看着天色不早了,就帶着章瑜找了一家餐廳喫飯。
一邊喫飯,章瑜把原因都給喬秧說了一遍。
“我覺得不應該吧,你是不是誤會章叔叔了,我覺得,他要找女人的話,這麼多年應該早就找了,不用等到現在的。”喬秧喝了一口果汁,沉思片刻說道。
對此,章瑜持懷疑態度,“那萬一是他們早就在一起了,而是現在才被發現了呢?”
總之,只要想到章懋森忘記了媽媽,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的心裏就特別難過。
“章瑜,其實我特別理解你現在的心情,我家的情況你也都瞭解,我經常爲我媽感到不值,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喬秧想起自己的母親顧靜怡,心裏也忍不住感慨。
“秧秧,你知道嗎,我真的很難接受這一點,我想過了,如果我爸真的在外面找了女人,我就再也不回家了。”她沒有辦法面對,更沒辦法去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