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阿晏陪着我,不疼。”喬秧輕撫着他,輪廓鮮明地俊顏,親了下他的脣。
對不起,她又讓他擔心了。
喬秧覺得自己真是沒用,老讓阿晏擔心。
爲了讓傅斯晏寬心,喬秧嘴角漾着笑,“阿晏,你不用那麼緊張,只是一些皮外傷,養養就好了。”
“皮外傷?”那一道道冒血的傷口,看得他都要心疼死了,她竟然能這麼雲淡風輕……傻女人,真是個傻女人!
傅斯晏明知道,她是爲了安撫他,才這麼說的,他心裏仍舊後怕。
萬一那隻狗再兇一些,萬一他沒有及時出現……後果不堪設想!
無數個可能閃過腦海,傅斯晏不敢再往下想,他懲罰似的咬了下她的脣,“喬秧,聽着,你的心,你的身體,包括頭髮絲都是我的,我不容許它們有任何閃失!從這一刻開始,你要保護好自己!”
若是不能保證她的安全,他會忍不住把她走哪帶哪,時時刻刻在他眼皮子底下。
“是是是,我是你的,全部都是你的……我保證,我會保護好自己,不讓你擔心!”
傅斯晏在乎她,她出事,他心裏比她還要難受。
喬秧不想讓他自責,撒嬌的抱住他的脖子,小臉在他的脖頸上蹭呀蹭,“阿晏,你又一次救了我,你這輩子簡直就是我的大救星!救命恩人!”
“那你要怎麼報答我?”
“唔……阿晏你想我怎麼報答?”
傅斯晏垂着眸看她,眼神裏全是邪魅和寵溺,“以身相許。”
“沒問題!”喬秧啪嗒一下,在他脣上一吻,額頭蹭着他的額頭,笑意滿懷。
她皮膚滑膩,如上好的綢緞樣,蹭的傅斯晏心猿意馬。
他想要抱住喬秧,又怕觸碰到她的傷口,他保持半彎着腰的動作,由着她抱着。
許久,傅斯晏腰早已僵硬麻木,他輕撫着她的發頂,“餓了嗎?”
“餓了,我想喫阿晏做的山藥粥。”喬秧眼睛晶亮,一想到傅斯晏親手煮的山藥粥,胃裏的饞蟲就發作了。
傅斯晏聲音沙啞,他看着喬秧的眸色深了深,“我也餓了。”
一語雙關。
喬秧跟他在一起時間久了,已能讀懂他的眼神,她笑的跟個狐狸樣,側頭親了下他的耳垂,“有多餓?”
耳垂是傅斯宴的敏感點,他一個激靈,呼吸猝不及防加重,耳尖紅的跟塊血玉樣,煞是好看。
“秧秧,你玩火……”傅斯晏捉住她。
喬秧故作好奇的碰了下,“咦,阿晏,你的耳朵怎麼紅了?”
“你乾的好事,還問我?”他憐惜她身上有傷,不動她,她倒好,想着辦法折磨他。
傅斯晏無奈的捏了捏她的臉頰,“秧秧,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小呆瓜變成了個小妖精,可他卻喜歡的不得了,咬了下她的出,“等你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傅斯晏一旦觸碰到喬秧,他就不知道自制力爲何物,不敢再跟她膩歪,他叮囑她,“你乖乖躺牀上,不許亂動,我去給你做飯。”
喬秧笑的眉眼彎彎,視線從他的身上滑了一圈,點頭。
傅斯晏留意到,喬秧視線最後的落點,他笑的咬牙切齒,“沒事的,秧秧,我給你記着,等你好了,我們一筆一筆的算。”
呃,她好像玩大發了!
要知道傅斯晏可是眥睚必報的,尤其是在這方面,絕對不來虛的。
她現在討饒來得及嗎?
喬秧慘兮兮的望着傅斯晏的背影,糯糯的叫了聲,“阿晏……”
她聲音嬌軟,似帶着鉤子,刮在傅斯晏的心上,酥酥癢癢的,他身上的火又旺了幾分。
“老公……”
“四筆。”
喬秧:……
她是想認錯的!
喬秧怕傷好後,真被他天天困在牀上,十天半月不能下牀也不是不可能。她不敢再開口,乖巧地坐着,像一隻聽話的小貓。
目送着他進入廚房後,喬秧偷偷摸過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
手機被調成靜音,她一打開,就看到十幾通未接電話和數十條微信。
電話和微信大部分來自小白。
不用想,她出事,小白肯定是擔心死了。
喬秧快速看完小白髮的微信,給她報了個平安。
小白的電話立刻打了過來,喬秧滑下接聽。
“喂,秧秧姐,你身上的傷處理好了嗎,一定很疼吧。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小白聲音帶着哭腔,話語裏滿是擔心。
喬秧心中暖暖的,“小白,我就是被狗抓了下,你哭成這樣,若是被好事者拍到了,萬一寫我得了個絕症……”
“呸呸呸!”小白急忙打斷喬秧的話,“秧秧姐,好的不靈,壞的……”
小白急忙的拍下她的嘴巴,雙手合十,對着周圍拜了拜,“各位路過的菩薩,我剛剛什麼都沒說,你們沒聽見,沒聽見……”
小白在電話那頭一陣嘀嘀咕咕,喬秧被她逗笑了,問,“小白,美元爲什麼發瘋?”
“這……這個我不清楚。事發時,傅總及時趕到,控制了整個片場。然後,命人把美元和它的主人何姐帶走了。林舟在現場盤問過所有的人,一一留下聯繫方式後,才放我們離開。”
“那在現場有發現可疑的人嗎?”
她的化妝品被打翻,之後不久,美元發狂,強烈的第六感告訴她,這不是巧合。
是有人在針對她!
喬秧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廚房中,忙碌的傅斯宴身上,只有他,才能驅散她心中不斷聚集的不安。
“我眼拙,剛開始看誰都是無辜的,再看,誰都像壞人。”
她太沒用了!
小白語氣愧疚。
小白心思單純,就一傻姑娘,她問小白這些,是在爲難小白。
喬秧做了深刻的反省,安慰小白,“你要能看出來,就不做我的助理,去做警察了。”
“秧秧姐,傅總對你的事最上心,片場的事,你應該問他,他最清楚。”
秧秧姐是被嚇傻了?
有事找傅總呀!
傅總那麼寵愛她,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知的。
喬秧擡頭望着天花板,她也想問呀。
但是一提到片場的“意外”,他的身上就裹着毀天滅地的戾氣,似需要殺了幾個人,才能平復他的怒火。
她好不容易,拍了一堆彩虹屁,才把他的毛給擼順了,她纔不會作死的給他點火。
喬秧敷衍的“嗯”了聲,又跟小白扯了兩句,掛斷電話。
此時。
傅斯晏的手機響起,是阿刀打來的。
他眸中滑過抹暗芒,回頭看向,半躺在牀上的喬秧。
喬秧對着他眨巴了下眼睛。
她如兩道扇子樣的睫毛,似掃在他的心上,傅斯晏剛調整好的呼吸,又開始紊亂了。
不行,他得讓沈謹快點治好秧秧。
傅斯晏收回視線,暗自深吸口氣,修長的手指滑過屏幕,把手機放在肩膀和耳朵指尖,繼續處理手上的山藥。
他手中的山藥跟照着模子長的樣,直流,勻稱,在他骨節分明的手中,愈發的賞心悅目。
傅斯宴手上的動作沒停,緩緩開口,“查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