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關關的妹妹?”傅斯晏俊顏沉了沉。
以後,有人傷害秧秧,難道要連坐?
這是個難題,他要好好想想。
林舟若是知道傅斯晏的想法,絕對給他跪嘍。
林舟恭敬道,“是,我們從她的更衣櫃中找到了藥,還……還有少夫人被扎壞的照片。”
在先生眼中,扎壞少夫人的照片,等同於紮了少夫人本人,葉關關的妹妹玩完了。
果不其然,林舟的話語一出,傅斯晏面色又寒了幾分,“照片上有多少個洞,讓阿刀在她身上留下幾個。另外,讓人把照片復原。”
“是,先生。”
“把片場的工作人員,全部撤換,嚴格檢查服裝道具,務必,保證後續開拍順利進行。”
秧秧有自己的主見,她做事不喜歡半途而廢。
而且這是她的第一部電影,對她有特殊的意義。她想繼續拍,他同意,但絕對不會再容許意外發生。
傅斯晏肅冷的話語,言簡意賅。
林舟應了聲,傅斯晏又吩咐兩句,收線,把手機揣進,寬鬆的家居服褲兜。
廚房內,蕩着煙火氣,柔和了他冷硬的面部線條。
傅斯晏調好火,蓋上湯鍋的蓋子後,做了兩個爽口小菜,收在專用的盤子中,等待上桌。
做好這一切,傅斯晏來到牀邊坐下,伸手環住喬秧的腰,“在看什麼?”
喬秧順勢靠在他的懷中,側着頭,在他的身上嗅了下,“阿晏,身上的味道跟剛纔不一樣。”
“有嗎?”
是汗味,還是有油煙氣?
在喬秧面前,傅斯晏一向注重形象,他擡起胳膊聞了下。
鼻間,是草本植物的沐浴露的味道,清淡,怡人,沒有其他味道啊。
但秧秧說有,肯定是有的,傅斯晏鬆開喬秧,作勢起身,“我去洗澡。”
“煮夫的味道那麼好聞,爲什麼要洗?”喬秧如藤蔓樣的胳膊,環上他的窄腰,笑靨如花,“阿晏身上的味道,聞一輩子都聞不夠。”
“那就給你聞一輩子。”
“不要!”
“嗯?不要什麼,不要跟我在一起?”傅斯晏語氣沉了下來。
喬秧笑着道,“阿晏那麼好,一輩子怎麼夠!我要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跟阿晏在一起。”
阿晏對她太好了!
她現在覺得命運是公平的,她生命的前二十年,讓她遭遇很多困難,阿晏的出現,撫平了她所有的傷痛。
跟他在一起,她每時每刻,都會覺得自己要幸福的死掉了。
“以後,我們當然要在一起!不管是,幾生幾世,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寵她,愛她,給與他的全部!
“嗯!”喬秧重重點了下頭。
她可愛的模樣,讓傅斯晏眸色深了深,他沒有剋制,吻上了她的脣。
等兩人氣息紊亂,他才鬆開她。
喬秧依偎在他的懷中,把玩他的手指,“阿晏,我會不會太貪心了?”
人家說情深不壽,她以前覺得這些都是扯淡,可最近發生一連串的事情,總讓她心中不安。
“是我貪心你的美好。”傅斯晏的下巴在她的發頂蹭了蹭,“爲什麼這麼問,是被今天的事情嚇到了?”
“不是。”喬秧搖頭。
“既然不是,更不許胡思亂想。所有的事情,我都會處理妥當,你只要乖乖的做我的傅太太。”傅斯晏把喬秧的手指,放在他的掌心上,抻平。
喬秧的手指纖細修長,瓷白的皮膚跟緞子樣,讓人愛不釋手,他左右打量下,“你這手上好像缺了點什麼,最近巴黎有珠寶拍賣展,我們去挑選幾樣。”
喬秧消化掉傅斯晏的話語,又甜又驚。
土豪大佬,又要搞事情啊。
把已定好的珠寶拍賣會搬到滬城,那得費多少人力物力。
白花花的銀子,他不心疼,她心疼呀!
喬秧急忙起身,阻止他打電話,把手送到傅斯晏的面前,“你的意思是,我的手不好看,需要那些東西做裝飾?”
“誰敢說秧秧的手不好看?“
她的手,勻稱自然,指甲只是稍作修剪,透着漂亮的淡粉色,可愛乾淨。他每次觸碰她的手,他都想一直牽着,捨不得鬆手!
哪裏還有比她手更漂亮的?
“你說的。”喬秧語氣故作委屈。
“秧秧理解錯了,我的意思可以讓你的手更好看。”傅斯晏解釋。
喬秧忍着笑,逗着傅斯晏,“那就是說,我的手不是最好看了,被阿晏嫌棄了。”
“秧秧,你亂說什麼呢。我嫌棄我自己,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怎麼會,剛纔你明明……明明就是……”喬秧看着傅斯晏,差點要指天發誓,以死明志的認真模樣,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秧秧,你耍我!”傅斯晏知道他被喬秧耍了,他扯着裹在她被子,把想要逃走的人兒抓了回來,“最近肉喫多了,膽子越來越肥了,看我怎麼教訓你。”
傅斯晏說的教訓,是每次把喬秧吻的幾乎快要斷氣,才放開她。
如此幾次,喬秧素淨的小臉,紅霞遍佈,全身沒了半分力氣。
傅斯晏看着她慵懶撩人的模樣,沒忍住又親了上去,“還敢嗎?”
“敢什麼?”喬秧裝傻,微微欠身,碰向傅斯晏的脣,“這樣?”
“秧秧,你在玩火。”
傅斯晏抱着喬秧,想要把她揉進他的身體裏。
倏然,他記起喬秧身上的傷,急忙鬆開手,“弄疼你了嗎?”
“沒有,我不是瓷做的。”喬秧主動抱住傅斯晏。
她記起剛纔看到的新聞,拿出手機,“新聞上說,今晚有流星雨!”
“想看?”傅斯晏看了下臥室外,寬闊的露臺,“滿足你。天元大廈是護城最高的建築,周圍沒有遮擋,等下喫完飯,我把你挪到露臺上。”
“阿晏,我只是受了一點傷,可以自己走的。”他又把她當成無法自理的了。
“若是你不小心,扯到傷口怎麼辦?總之,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亂動。”
傅斯晏語氣霸道,他怕喬秧不聽話,乾脆把晚飯安排在露臺上。
傅斯晏剛給喬秧喂完一碗粥,門鈴響起。
已經晚上九點多了,誰會在這個時候來?
喬秧看向門的方向。
傅斯晏拿過紙巾給她擦了下脣,“我去開門,乖乖坐在這裏,不許動。”
傅斯晏給喬秧裹緊身上的薄毯,起身,去開門。
喬秧的視線,一直黏在傅斯晏頎長的身影上,她到現在都不相信,這個完美的男人屬於她。
門打開,傅斯晏讓開身子,讓門前的幾個人扛着箱子的人進來。
喬秧看到箱子上的字--天文望遠鏡,她震驚的看着傅斯晏。
這位大佬太豪橫了,她只是要看個流星而已,需要這麼專業的設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