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保鏢替徐助理求情,“先生,從市立三院到影視城的距離……”
“你也想和他一起?”
傑森的語氣染上數九寒天的冷。
剛纔開口的保鏢,立刻改口,“先生決策英明,以徐助理的能力,別說這點兒路,就算是再遠些,徐助理也能在一個小時後回來。”
“那就再縮短點時間,五十分鐘。”
傑森面色冰冷,沒有半點兒開玩笑的意思。
說完,他示意保鏢關上徐助理身旁的車門,吩咐司機跟上喬秧的保姆車。
車外,徐助理腦仁一陣突突的疼。
直到加長林肯揚起地上的塵土離開,他纔回神。
他喊了聲保鏢的名字,爆了聲粗口,向影視城狂奔。
保姆車上。
喬秧打電話給阿刀,詢問小白的情況。
“嫂子,這麼膽小的妞兒,你是從哪裏招來的?”
阿刀拎着一隻小白鼠,站在沙發旁,無奈的看着沙發上第n次被嚇暈的小白,吐槽道,“她怕蜥蜴,怕蟑螂,怕老鼠,隨手拎來一個,都能把她嚇的,尖叫個半天。”
搞得他,現在都出現幻聽了,耳朵旁一直停留着她的尖叫。
阿刀把小白鼠丟給手底下的人,他拿過消毒溼巾擦了擦手後,拍了幾下耳朵。
“那小白現在怎麼樣?”
喬秧聽着阿刀的描述,她能想象出小白驚恐尖叫的樣子。
小白本就膽小,強行讓她去改變,是強人所難。
喬秧後悔,她不等阿刀回答,再次開口,“要不,你把人給我送回來吧。你不方便的話,我去接也行。”
“嫂子,你不用擔心,她的人好着呢!我訓練她的辦法,很溫和。”
阿刀也想把人,給喬秧送回去,但是小白痞氣倔。
她每次被嚇暈,醒來後,會第一時間,讓阿刀再繼續訓練。
她倔強中,又帶着幾分驚恐緊張的神態,那模樣讓人很想狠狠欺負她一頓。
阿刀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女孩子。
對他來說,小白像是個新鮮的玩具。
不管怎麼着,他都要把她再留在身邊幾天,等着她自己要走,再說。
“那你剛剛不是說,她看到什麼都尖叫嗎?”
喬秧仍是不放心。
“訓練總得有個過程,過了這個階段就好了。”阿刀口不對心。
“那麻煩你,把手機給小白,我跟她說兩句話。”
她得問一下小白的意見。
若是小白堅持不下去,要回來,她要立刻去接人!
“小白去洗手間了,你看這男女有別,她在方便,我也不能進洗手間。”
阿刀語氣爲難,撒謊都不帶臉紅心虛。
在他說話的時候,他還擡腳,用腳尖碰了碰小白,動作中帶着幾分痞氣。
“等她回來,你讓她給我回電話。”
喬秧等阿刀答應下來,掛斷電話,看向對着她欲言又止的吳絲,“有話就說,憋着會難受。”
“大小姐,那個傑森先生,不會是對你有想法吧。”
“……”喬秧敲了下吳絲額頭,“想什麼呢,你當你家小姐我,是鈔票,人見人愛?”
“小姐本來就招人疼愛!”吳絲語氣認真,“否則,小姐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的粉絲。”
喬秧笑着道,“我跟傑森是,我幫過他,他救過我。那個時候,我們只是世界上,兩隻弱小的可憐蟲,惺惺相惜而已。再次意外重逢,就跟老朋友一樣,沒有其它的心思。”
傑森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這一點,喬秧多年前就知道。
所以,他並未把傑森爲她做的事,跟男女感情聯繫到一起。
“大小姐說的是。他現在事業有成,身邊不可能沒女人,是我想多了。”
吳絲覺得喬秧說的有道理,沒再多說。
酒店,房間。
喬秧簡單衝了個澡,邊擦頭髮,邊給傅斯晏打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傅斯晏低沉悅耳的聲音,透過電流傳到喬秧的耳中。
“回來了,秧秧?”
“嗯,剛洗完澡。”喬秧趴到牀上,把手機按下免提,放在身前,打趣道,“阿晏今天,見到多少外國美女。”
“沒數。”
“是沒數,還是沒數過來?”
傅斯晏低笑,“我要說沒數過來,秧秧會不會現在訂機票飛過來?”
“不會。”
因爲她相信她的阿晏,不會幹出那種事情!
喬秧笑的眉眼彎彎,“如果真那樣,我會訂機票,遠離滬城,去一個阿晏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躲起來。”
“秧秧,你這是要逼着我,現在回去?”
敢躲他?
如果她現在,在他身旁,他會抓過她,拍她一通屁股,直到她說不敢爲止。
傅斯晏語氣帶着一絲威脅。
喬秧想點頭說好,又怕他,真的拋下手上的事情,回到滬城。
喬秧趴在被子裏悶悶的笑着,“阿晏那麼好,就算是給我座金山,我也不會躲。”
“秧秧,你抱緊我,比金山管用。”
喬秧一句話,就給傅斯晏順了毛。
喬秧想象着傅斯晏此時的樣子,她又開始想他了。
喬秧面色悵然,“阿晏說的是,你可比金山銀山值錢多了。”
傅斯晏順着喬秧的話道,“那你還不快點兒哄你的金主?”
“阿晏想讓我怎麼哄?”
喬秧把問題拋了回去。
小呆瓜現在腦袋越轉越快了!
傅斯晏笑着不說話。
“阿晏,阿晏?”喬秧叫了他兩聲,傅斯晏沒應,她甜甜叫了聲,“老公,你有在聽嗎?”
傅斯晏脣輕動,剛要回答,他的手機裏進來一張照片。
他隨手輕點開,照片瞬間佔滿整個屏幕。
照片上一前一後走着的一男一女,讓傅斯晏那聲溫柔繾綣的迴應,消失在脣齒間。
他俊顏上的笑容消失,潑墨般的,銳利的如鷹隼樣的深眸,緊盯着屏幕,似要把被一隻纖纖玉手抓住的西裝袖子,連同衣袖的主人一起給洞穿個窟窿出來。
“阿晏,老公?”
喬秧久久沒有聽到傅斯晏的迴應,如果不是耳邊猶在的呼吸,她會以爲,他已掛斷。
喬秧不知道傅斯晏那邊發生了什麼,她心中着急。
她又叫了兩聲,剛準備掛斷電話,重新給傅斯晏打過去。
傅斯晏在醋海中,一陣翻騰後,好不容易鑽出個頭,問,“秧秧,你今天晚上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