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2
“她鬧着要見林阿姨,看守的人,沒有答應,她就割腕自殺了。”
我去,這件事他沒有跟晏哥報告嗎?!
失誤,絕對是失誤!
阿刀怔了下。
傅斯晏抿了下脣,“她在哪家醫院就診的?”
“康雅私人醫院。晏哥你問這個做什麼?”阿刀突然記起,喬秧從醫院失蹤的事,他驀地瞪大眼睛,“晏哥,你是懷疑,嫂子的失蹤跟霍靜雅有關?”
若果真的跟晏哥猜測的那樣,他就算是百死莫贖了!
傅斯晏沒有回答他,問,“她逃出病房的具體時間。”
“大概上午十一點。”
十一點……那個時候,秧秧正好在康雅私人醫院。
傅斯晏黑眸中捲起風暴,“查清楚她逃出病房後,都做了什麼。然後,把人給我帶到臨江!”
他要親自審問霍靜雅!
上次林青葙出意外時,阿刀一直守口如瓶的手下,竟會把此事,告訴剛交往不久的女友。
那時,他就覺得不對,但因着套房的事,他愧對喬秧,想要時間冷靜,並未深究。
再加上,酒店總統套房的事……
一系列的事,串在一起,多半跟霍靜雅脫不了關係。
“我馬上去查。”阿刀記起他那幾個失職的手下,“晏哥,那幾個看守霍靜雅的人……”
“連個女人都看不好的人,你留着他們何用?”
這句話,傅斯晏好似在說給他自己聽的。
連他的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他太有用了!
“我知道怎麼做了。”
傅斯晏黑沉沉的眸子,凝着不平靜的江面,“不用你動手。”
這次,只要跟小呆瓜有關的人,他都會親自處理,他要告訴那些存有歪心思的人,小呆瓜在她心中的份量。
誰敢對小呆瓜下手,下場會無比悽慘。
傅斯晏的冷沉的語氣裏,殺意明顯。
阿刀渾身一震。
他忘記傅斯晏上次親自動手,是什麼時候了。
但是那血腥駭人的場面,他仍記憶猶新,如烙印般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晏哥,這次是動真格的了!
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康雅私人醫院,病房。
霍靜雅被兩個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從牀上粗魯的拖了下來。
她跌落在地,屁股撞在,堅硬冰冷的陶瓷地板上,疼的她眼眸含淚,表情委屈。
霍靜雅警惕的看着,身旁的兩個男人,“你……你們做什麼?”
兩個男人面無表情,沒有理會霍靜雅。
站在她左邊的高個子男人,快速扯掉霍靜雅手背上的針頭。
高個子男人動作麻利,他沒有給霍靜雅止血,一瞬間,殷紅的血,瞬間從霍靜雅的手背上噴涌而出。
“呀!”
霍靜雅驚叫聲,捂住手背,“我是病人,你不能對我這麼粗暴。”
霍靜雅話語表情委屈。
她長相嬌美,穿着寬鬆病號服的她,比之前多了幾分柔弱,這樣的她,不施粉黛,面色蒼白。
霍靜雅一向身子消瘦,本就看上去孱弱無比的她,此時,更加弱柳扶風,能最大限度的激起,別人的保護欲。
霍靜雅最擅長,利用她的長處,迷惑旁人,且百試不爽。
她咬着下脣,泫然欲泣的看着,給她拔針的高個子男人。
呵呵,男人都是賤骨頭,只要她示弱,他們就無法抵抗……
可惜,她最想蠱惑的那個人,卻離她遠的,好似有十萬八千里,無論她怎麼努力,都無法靠近。
霍靜雅氤氳出,一層霧氣的眼眸中,得意跟挫敗交替。
“啊!”
正在出神的霍靜雅,手上狠狠一疼,她猛然尖叫聲。
那聲音尖銳的,好似能刺破人耳膜。
她抖着身子,慌忙低頭去看她的手背。
剛剛被高個子男人按過的地方,多了個指甲蓋大的傷口,血汩汩的向外冒着。
她急忙收回手,一臉驚恐的看向高個子男人,“你……你……”
“你害了我們好幾個兄弟,還要跟我們裝無辜嗎?”
高個子男人眼神嫌惡。
語落,他跟拖着破布娃娃樣,和同伴一起,把霍靜雅拖離病房。
霍靜雅自打被林青葙帶進傅家,別人都要給她三分顏面,見到她,叫的最多的都是“靜雅小姐”。
再不濟,也會叫她一聲“霍小姐”。
哪裏會像現在這樣,被人屈辱對待。
霍靜雅掙扎着,哭喊,“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我是傅家大小姐,你們敢這樣對我,我會……會讓……”
我媽……
差點脫口而出的稱呼,讓霍靜雅怔了下。
隨即,無邊的驚恐不斷從心底冒出。
她忘了,以前,對她疼愛到骨頭了,不管她做了什麼,都會毫不猶豫站在她這邊的女人,已經被她設計跌下樓梯,昏迷不醒。
而且有很大可能,會在病牀上了此殘生。
現在,還有誰能幫她?
傅斯晏……霍靜雅急忙否定。
這個時候,傅斯晏心中只有喬秧,爲了尋找喬秧,他無暇顧及其他人。
傅老太太?
更能不可能!
那個死老太婆,巴不得她立刻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劉震,呵,那個只認錢的垃圾,見她出事,會能跑多遠就跑多遠了。
霍靜雅把她認識的人,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她悲催的發現,除了林青葙,竟沒有一個人真心的對待過她。
她愣了愣,強自鎮定,自救道,“我警告你們,快些放開我,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們敢這樣對我,我一定會曝光你!”
軟的不行,霍靜雅只能來硬的。
權勢壓不住,她搬出法律,試圖讓把她帶下樓的保鏢們,害怕,逃開。
可眼前的兩個人,跟沒有感情的機器樣,壓根都不搭理霍靜雅,他們把人帶到停車場,丟進後車座。
霍靜雅尚未坐起身,人就被車上的保鏢壓住,她身體以極其不舒服的姿勢,扭着脖子,半躺在後座椅上。
霍靜雅脖子歪着難受,她憤恨道,“你們到底要帶我去哪?”
回答她的是一室沉默。
“啊啊啊啊!”
車子在行駛着,沉默蔓延,霍靜雅無論怎麼詢問車中的這些人,他們把她當成空氣,沒有一個人理會她。
霍靜雅沒忍住尖叫起來。
車中的人,眼神嫌惡,自始至終保持着剛纔的姿勢。
霍靜雅發泄一番後,情緒漸漸平靜下來。
在滬城敢這麼對她的只有一個人--傅斯晏。
難道是他,查出喬秧那個賤人的失蹤,跟她有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