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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25

    徐助理覺得傑森私自帶走喬秧的確不地道,但沒有傑森,喬秧和她腹中的胎兒早已被江水吞噬,如同喬媛媛一樣,連塊屍骨都尋不到。

    傑森雖自私,但兩條人命換取五年的陪伴,並不是罪大惡極,傅斯晏專說誅心的話,過分了。

    傅斯晏點頭,“你話說的沒錯,是傑森給了leo第二次生命。所以,我打算在摧毀don家族的時候,給他留一條命。這樣算下來,剛好兩條命,我都還了。”

    徐助理:!!!

    傅總說要摧毀don家族!

    don家族是瑞士的老牌貴族,它久盛不衰,穩坐貴族之位幾百餘年,根基深厚,別人想要動它一下都難,傅斯晏竟然想要滅掉don家族,是誰給他的勇氣?

    說大話不怕風閃了舌頭!

    傅斯晏懶得理會徐助理震驚到驚悚的表情,他凝着傑森,“leo心思細膩重感情,你若還是個男人,就不要跟他打感情牌,我們的恩怨只限於我們兩人。”

    “那don家族呢,你心裏有怨,衝着我一個人來。”

    傅斯晏這是要雙標?

    傑森緊握的手指,已經開始麻木痠軟。

    傅斯晏如看一個傻子樣,看着傑森,“因爲leo是傅家人,你若利用他制衡我,是作弊。”

    傅斯晏起身,“秧秧和leo我都要,如果你敢讓他們爲難,我就讓整個don家族成員的痛苦增加上一分。”

    傅斯晏的話語擲地有聲,如王者一般,讓人心生畏懼,不敢去懷疑他話裏的真假。

    語落,傅斯晏提步朝着病房走去。

    病房門口,保鏢看了下不遠處的步行梯拐角,跟上傅斯晏進入電梯。

    當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剎那,保鏢如實彙報,“傅總,剛剛少夫人來過。”

    喬秧回來後,傅斯晏爲了保護她的安危,專門找喬秧的照片,讓保鏢記下她現在的樣貌。

    喬秧剛出電梯,保鏢已認出她。

    “爲什麼不早說?”

    電梯已開始運行,傅斯晏目光如炬,保鏢脊背發涼,“少夫人囑咐我們不要告訴傅總她來過,剛纔傅總從病房中出來時,少夫人就躲在步行梯那邊的牆壁後。”

    少夫人知道是他說的,還不得記恨上他?

    少夫人是傅總的心尖寵,得罪她等於把傅總一起得罪。

    他進電梯再跟傅總彙報,是再三考慮的結果。

    傅斯晏微微抿脣,冷睨了保鏢一眼,“以後關於少夫人的事情,要第一時間彙報!”

    “是!”

    頂樓,步行梯。

    喬秧生怕傅斯晏看到她,她身緊貼着牆壁,偷偷地從牆壁後探出頭,目送着傅斯晏一羣人浩浩蕩蕩離開。

    等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喬秧才暗鬆口氣。

    傅斯晏和leo絞盡腦汁想辦法忽悠她,不讓她知道傑森生病的事,她不能讓他們的這份心白費。

    喬秧不知道傅斯晏剛纔在病房,跟傑森說了些什麼,但只要稍微動一下腦子也能猜到,傅斯晏不會對傑森說什麼好話。

    她擔心她的出現,會讓傑森的打擊翻倍,喬秧猶豫下想要離開。

    她剛下兩個臺階,又停下,在臺階上坐下。

    真相已經擺在他們的眼前,他們現在所遇到的種種問題如果不盡快解決,誰也不知道會生出怎樣的變故。

    喬秧思索再三,起身,回到傑森病房前。

    跟傑森分別不過幾天,卻已經恍如隔世。

    她褪去馮昕的身份,跟傑森不過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但讓她頭疼的是,她沒有記憶。

    不知道身爲喬秧,她應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傑森。

    喬秧深吸淺吐幾次,擡手敲門。

    今天怎麼那麼多人敲門!

    徐助理看一下自從傅斯晏走後,一動未動坐在牀上的傑森,心中滿是擔憂。

    他面色不快的去開門,當他見到出現在門口的喬秧時,驚訝又覺得理所當然。

    之前,喬秧給他打過電話,詢問傑森病房號。

    他喊了聲,“夫人。”

    喬秧秀眉輕蹙,“我記得在電話中跟你說的很清楚。”

    要叫他傅夫人。

    喬秧性格溫婉,在瑞士五年,她對誰都是溫淡,不親近,也不刻意疏離,會讓人有種距離感,無法靠近。

    但從不會像現在這般,與人疾言厲色。

    徐助理訕笑下,並未改口。

    先生在呢!

    他當着先生的面給夫人改口叫傅夫人,他是想死麼。

    徐助理性格圓滑,兩邊都得罪不起,他只能當啞巴。

    喬秧深深看了他一眼,進入病房。

    傑森在聽到喬秧聲音的一瞬間,他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

    五年來,他給喬秧重新換了一個身份,混淆她以前的記憶,固執的想要她完全屬於他。

    爲了圓謊,這些年,他對喬秧說了太多的謊話,當她知道自己身份的那一刻,他的謊言已被徹底揭穿。

    她應該是怨他恨他,不願意再見他。

    傑森沒有想到喬秧會主動出現在他的病房,他忘記身上的疼痛和剛被傅斯晏刺疼的心,坐起身欣喜的看着喬秧。

    如果此時,他可以下牀,他已經迫不及待的奔向喬秧,將她攬進懷中。

    與傑森的激動喜悅比起來,喬秧的反應顯的有些平淡。

    她沒有靠近傑森,她站在牀尾,視線在他身上打量一圈,迎上他的視線。

    傑森的雙腿放在被子下,喬秧看不到他的腿傷了,她只看到他有條胳膊夾着夾板,頭上纏着紗布,看上去傷的很嚴重。

    短短几日,他消瘦憔悴許多。

    傑森愛乾淨整潔,以前,每日他都會把自己收拾妥當,不會允許有鬍渣這種東西存在。

    而現在……

    喬秧的視線掃過傑森下巴時,深切的感受到傑森的頹廢,她握着包的手微微收緊。

    喬秧眼底的陌生和漠然讓傑森心裏疼痛不止,他艱澀道,“昕昕……”

    “你知道的,我不是馮昕。”喬秧目不轉睛的看着傑森,“馮昕是從小跟你有婚約的人,不是我。”

    她是喬秧,做了五年的馮昕,已經夠了。

    傑森的喜悅銳減,對於他,喬秧終究沒有半點兒的感情,那種深深地無力感,讓傑森緩緩垂下眼眸,無力道,“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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