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8
喬秧聽到腳步聲回頭，突然，她眼前閃過一隻白色的柯基。
那條柯基比昨晚，她夢中的那隻要小上許多。
它撲到她的腳邊，她受到驚嚇，擡腳踹了上去，緊接着一個陌生的女人，憤怒的她指責。
吳絲上前扶住她，陌生女人不依不饒，接下來……
頭……頭好疼。
喬秧臉上的笑早已因爲那些模糊的影像消失，她想要看清那些的畫面，腦袋突然鈍疼起來。
她痛苦的呻吟聲，抱住頭。
“媽咪，你又頭疼了？”
以前在瑞士，媽咪也會頭疼，但從未像在滬城疼的這樣頻繁。
leo語氣焦急。
他急忙放棄手中正在擺弄的天文望遠鏡，來到喬秧面前。
傅斯晏察覺喬秧情況不對，他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露臺，抱起她，輕喚着，“秧秧，你清醒些。”
這次的疼痛來的猛烈，卻不持久。
傅斯晏低沉的聲音將她扯出痛苦的深淵，她抓住傅斯晏胸前的襯衫道，“我們以前在這裏養了一隻柯基嗎？白色的，那麼丁點兒大。”
爲了利於傅斯晏回憶，喬秧比劃了下。
leo聽不懂中文，着急的扯了扯喬秧的衣袖。
傅斯晏懂了leo的意思，換上英語，“我們沒有養過寵物。”
“那……那就奇怪了，我……我剛纔腦海中出現一隻白色的柯基，它朝着我撲來，我害怕，踢了它一腳。然後有個女人來指責我，後來吳絲出現，下面的事情，我就想不起來了。”
如果沒有養過寵物，剛纔那段畫面是她的臆想？
“那不是我們養的寵物。”
秧秧確實在逐漸的恢復記憶，她說的事情，他有印象。
傅斯晏親了親喬秧的額頭，抱着她在沙發上坐下，“那隻柯基，是我母親帶過來的。你剛剛說的事情發生在你在劇組拍戲，被柯基發狂攻擊以後。”
“阿晏的母親？”
那不就是她的婆婆麼？
她回到滬城，去過老宅，見過傅老太太、季婉茵和梁倩雲一衆人，唯獨少了他的父母。
她以爲他的父母早逝，怕勾起他的傷心事，沒有詢問過。
此時，她知道自己以前跟他的母親相處過，喬秧心中竟涌出一種難以名狀的情緒。
傅斯晏點了下頭。
喬秧試探道，“我跟阿……媽的關係不好？”
她已跟阿晏結婚，阿晏的母親，就是她的母親，按道理是要叫媽的。
“嗯。”傅斯晏輕輕梳理着喬秧的頭髮，“她從我父親意外去世後，性格變得偏執，不可理喻。後來，她又被霍靜雅催眠，餵食治療精神疾病的藥物，她愈發的情緒化，對你有敵意。”
霍靜雅……就是那個跟喬媛媛勾結在一起，導致她墜江的那位？
那個女人太壞了！
喬秧搞不懂霍靜雅爲什麼會這麼惡毒，“霍靜雅不是媽收養的女兒麼？她怎麼能那麼對媽呢？”
小呆瓜的重點竟然是爲了旁人打抱不平……
傅斯晏揉了下她的發頂，“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人都像秧秧這樣善良的，有的人天生不知道感恩，霍靜雅就是其中之一。可惜我媽她，因爲曾經失去一個女兒，迫切的想要找回失去的東西。她識人不清，被霍靜雅矇騙。”
“那後來呢，媽去哪了？”
“她在住院部的另一棟樓上。”
“她生病了？”
“不是，她從樓梯上摔下來，傷到了腦部。”
傅斯晏略去林青葙從樓梯上摔下來的過程，沒有要跟喬秧細談的意思。
喬秧意識到什麼，“是霍靜雅把她推下樓的？”
傅斯晏點頭。
被傅斯晏和喬秧忽略已久的leo，正鬱悶的坐在兩人對面，喫着香蕉，小聲嘀咕，“我這個奶奶智商確實不咋地，竟然把一個定時炸彈放在身邊，還差點兒害死自己。像她這樣的，能有我這種聰明伶俐，又可愛的孫子，是種榮幸。”
“你的奶奶？”
確實是他的奶奶。
leo說的沒錯。
leo聲小如蚊，傅斯晏卻聽的一清二楚。
他不給leo逃避的機會，他跟喬秧對視一眼，把她放到沙發上，起身抱過leo。
leo聞言，知道自己的話都被傅斯晏聽了去，他一口香蕉差點卡進喉嚨裏。
他眼神閃躲，踢蹬着腿，想要從傅斯晏的懷中下來，“你……你聽錯了，剛剛我什麼都沒說。”
傅斯晏故意嚇唬leo，“小孩子說謊鼻子會長長的。”
leo差點給他一個白眼，“叔叔，你這話是哄三歲小孩的，我今年四歲了，你騙不了我了。”
傅斯晏半點兒沒有被揭穿謊言，該有的臉紅心跳，他靠近leo的耳邊，循循善誘，“你若是把你剛纔說的話完整的重複一遍，我馬上讓林叔叔安排直升飛機，送你去瑞士，去探望傑森。”
“叔叔，你說的是真的？”
黑臉叔叔不怕他走了以後，就不回來了？
leo不敢置信，又帶着些許期盼的看着傅斯晏。
“這麼說，leo剛纔有說話？”
“我……”
套路！
黑臉叔叔又來套路他！
leo氣呼呼的瞪着傅斯晏。
傅斯晏輕笑，“我沒有騙你，我們可以拉鉤。”
傅斯晏主動伸出手，leo看着面前漂亮的大手，又看了看傅斯晏。
奇怪了，黑臉叔叔給他安排直升機，送他去瑞士，明明是大度的表現，爲什麼他會覺得有目的性呢？
leo本要伸出勾住傅斯晏的尾指，在觸碰到他的皮膚時，嗖的下縮了回來。
“叔叔，你不會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吧。”
“他有沒有事瞞你，我不清楚，但我確定你們兩個有事瞞我。”
喬秧的疼痛已經緩解，傅斯晏和leo兩個人這是當她不存在，公然在她的面前耍小動作。
她的視線在傅斯晏和leo之間逡巡一圈，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嚴肅模樣。
“媽咪，你頭不疼了？”
leo轉移話題的能力一流，他轉身抱住喬秧，在她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他這是心虛。
看leo的反應，多半是有大事瞞着她。
這種被矇在鼓裏的感覺不好。
喬秧看向傅斯晏，一副他趕緊招了，她就原諒他的傲嬌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