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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秧側顏溫柔慈愛。
她看着粉糰子粉嘟嘟的小嘴,吸吮着奶嘴,想起幼時的leo。
她轉頭,驚喜的跟傅斯晏分享,“阿晏,你看,小時候leo就是這般喝奶的。”
雙手抱着奶瓶,用力的喝着奶,咕嚕咕嚕的吞嚥着,生怕別人跟他搶一般。
傅斯晏站在喬秧身旁,聞言向粉糰子看去。
因爲太過用力,粉糰子鼻尖上沁出些許汗珠,一張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她已困極,閉上眼睛,纖長濃稠的睫毛在她的眼窩處投下一片陰影。
漸漸地她吮吸的動作慢了下來,喬秧輕碰下奶瓶,她又開始喝了起來。
如此反覆幾次,奶瓶中剩下的都被粉糰子喝掉。
粉糰子緩緩鬆開手,把頭歪到喬秧的懷中。
leo拿着紙巾,給粉糰子擦掉脣上留下的奶漬,他期盼的看着喬秧,“媽咪,我們能把她帶回家麼?”
喬秧看向傅斯晏,“在找到她父母前,應該可以的吧。”
“嗯。”
喬秧喜歡這個粉糰子,傅斯晏若是說不可以,她會失落。
傅斯晏答應下來。
“媽咪,如果警察叔叔查清楚,她是被父母丟棄的孩子,還要把她還給她的父母麼?”
“leo,她被丟棄只是一種可能。”
喬秧把奶瓶遞給傅斯晏,“你先體驗一下洗奶瓶的樂趣?”
“好。”
現在提前練習帶孩子的技能,以後他再跟喬秧孕育了孩子,他不至於會手忙腳亂。
傅斯晏接過,用熱水清洗奶瓶。
喬秧伸手輕撫着leo的臉頰,“leo,你看她身上穿的衣服材質柔軟上乘,我查看過衣服上的標籤,是澳洲著名的孕嬰品牌旗下生產的,價格不菲。
她被養的白白胖胖的,應該是在疼愛中長大的。媽咪覺得她會出現在海洋館,應該只是一場意外,說不定他們正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焦急的尋找她。”
“媽咪的意思是她可能是被別人,在她家人不知情的情況下拐帶出來的?”
“嗯。”
“如果是這樣,還比較能讓人接受。”
leo心情稍稍好轉。
喬秧伸手捏了捏leo的胳膊,“痠疼麼?”
leo搖頭,“我是男子漢,只抱了一會兒孩子,我身上現在還有使不完的勁。”
“既然這樣,媽咪有個任務要交給你。”
粉糰子的體重不輕,leo作爲一個孩子,抱着她近兩個小時,毅力不堅定的,早就有丟掉她的想法。
leo堅持下來了不說,從頭至尾都沒有喊疼喊累。
他這份毅力讓喬秧心疼又佩服。
喬秧跟leo道,“我們等下要帶着她回家,在回家前,我們要給她買日常所需的用品,我說,你去挑選。”
“好呀!媽咪你快說。”
喬秧靠着自己的回想和店員的提醒,把要買的東西給leo列了清單,交給leo。
leo拿着清單,去貨架前開始挑選。
“秧秧,我過去看看。”
養娃,長經驗!
喬秧拉住傅斯晏的衣袖,對他不着痕跡的輕搖下頭。
秧秧有話跟他說。
傅斯晏停下腳步,等leo走遠,他詢問喬秧,“秧秧,leo已經走了,你可以說了。”
父母有很多種拋棄孩子的原因,其中有一個是孩子患有重病,殘疾,佔據很大的比重。
檢查完,有病治病,沒病的話他們可以安心。
喬秧盯着懷中的粉糰子,看粉糰子的臉色,她更傾向於後者。
“秧秧想的周到。”
傅斯晏去給沈謹打電話。
本來沈謹打算今晚關機,跟章瑜過二人世界。
章瑜因爲得知章懋森和何雨晴“戀愛”事情,沒有心情跟他膩歪在一起,回了章家。
沈謹一個人在公寓中,分外不適,他輾轉反側睡不着,去書房看書。
他接到傅斯晏的電話,心裏泛起嘀咕,難道是喬秧那邊又出狀況了?
喬秧是傅斯晏的命,她出事,傅斯晏寢食難安。
沈謹滑下接聽,“喂,阿晏,這麼晚打給我,是出了什麼事麼?”
“leo在海洋館內撿到一個孩子,暫時沒有找到她的家人,我想讓你給她做一個全身檢查。”
“如果是棄嬰的話,是有這個必要。”沈謹合上書,摘下眼鏡起身,“我現在回醫院。”
“不急。leo很在意這個孩子,我們要等他睡下後,才能帶着孩子去醫院。”
萬一粉糰子有病在身,leo會擔心。
傅斯晏看了遠處正在挑選東西的leo,眼神帶着些許欣慰。
leo嘴上說在意他跟喬秧造小人,實際上心裏是喜歡孩子的。
傅斯晏掛斷電話,琢磨着找個合適的時機,跟leo談一下造小人的事情。
粉糰子已經睡了,傅斯晏擔心喬秧累着,他要抱過粉糰子。
喬秧避開,“她是女孩子。”
“我知道。”
“你的懷中只能抱我跟我們將來的女兒。”
他連的別的男人都不許她看,他怎麼能抱其他女人呢?!
喬秧宣誓主權的話語,讓傅斯晏俊顏被笑容填滿,“秧秧,你霸道起來,有些無理取鬧。”
傅斯晏語氣頓了下道,“但我喜歡你這樣的無理取鬧,以後你對我有任何要求,都可以像今天這樣,直接跟我提出來,我一定會做到。”
傅斯晏語氣眼神誠摯,看的喬秧心頭一陣亂跳。
按理說,她跟傅斯晏已經老夫老妻了,爲什麼每次被他深情的望着,她都會呼吸不穩,心跳加速?
彷彿眼前的男人是一切美好的化身,她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系,才能遇見傅斯晏,生下能溫暖人心,可愛無敵的leo。
喬秧笑的眼睛彎成天邊的兩彎新月,月彎起的鉤子,刮在傅斯晏的心上。
如果不是周圍有那麼多的圍觀羣衆,他已經吻上她的脣。
“阿晏,你要牢記今日你說的話,以後千萬不要嫌我煩哦。”
喬秧的性格很少有霸道的時候,她與他這般說,只是給他喫定心丸。
在傅斯晏的授意下,最終是保鏢抱走了在喬秧懷中熟睡的粉糰子。
喬秧沒有要回來,她拉着傅斯晏去了貨架,她看到架子上擺放的奶粉,指着奶粉罐子道,“leo就是喝這個牌子長的。”
秧秧這是想讓傅斯晏以另外一種形式,參與進leo逝去的五年。
傅斯晏瞧出喬秧的心思,心生感動,執起她的手在他的脣邊親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