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章瑜,傅斯晏怕被喬秧聽到,本想離開臥房去外面接聽電話。
喬秧距離傅斯晏很近,她隱隱聽到沈謹在電話中提到章瑜。
她見傅斯晏要離開,她愈發肯定章瑜出事。
她伸手抓住傅斯晏家居服的衣襬,小聲問,“章瑜怎麼了?”
傅斯晏,“沒事。”
喬秧不信,“你不要騙我。”
“沒騙你。”
傅斯晏爲了讓她安心,說起謊臉不紅心不跳。
喬秧鬆開他的衣襬。
傅斯晏以爲喬秧信了。
他剛要提步。
喬秧拿過手機,準備打給章瑜。
章瑜現在已經失蹤,手機多半是打不通的。
傅斯晏握住喬秧的手腕,阻止。
喬秧一臉不滿的看着傅斯晏,“你不是說章瑜沒事麼?我就是給她打一個電話,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傅斯晏見瞞不住,坦白道,“章瑜失蹤了,沈謹正在尋找。”
“好端端的怎麼會失蹤?”
是離家出走,還是被人綁架了?
喬秧的驚的瞳孔微縮,她快速從牀上坐起身。
傅斯晏囑咐道,“秧秧,你慢一些。”
喬秧抓住傅斯晏的衣袖,“阿晏,你告訴我章瑜爲什麼會失蹤。”
“具體原因,你可以聽沈謹怎麼說。”
傅斯晏暫時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他乾脆打開免提,對着沈謹道,“你簡單說一下經過,我聯繫阿刀過去幫你。”
沈謹打這通電話,爲的就是借人手,傅斯晏跟沈謹認識多年,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意圖。
傅斯晏把他的手機放在牀頭櫃上,拿過喬秧的手機,打給阿刀。
喬秧焦急的詢問沈謹,章瑜的失蹤經過。
沈謹知曉喬秧懷孕的事,孕婦不能焦躁。
他扯謊道,“她知道了沈章兩家的恩怨,一時接受不了,離家出走了。”
是章瑜自己出走的……
喬秧秉起的呼吸,漸漸變得正常,“那……那你快去找。”
喬秧已經從傅斯晏的口中,知道沈章兩家上代人的恩怨。
事情發生時,沈謹只是個十多歲的少年。
當時他的生活也很悲慘!
他即便是知道,也無法改變什麼。
此事怨不到沈謹的身上。
喬秧只能感嘆造化弄人,不能埋怨沈謹。
沈謹應了聲,喊了聲,“阿晏。”
傅斯晏已經吩咐完阿刀,他掛斷手中的電話,來到牀頭櫃前,“你說。”
沈謹,“拜託了。”
千言萬語全部都傾注在這三個字中。
傅斯晏“嗯”了聲。
喬秧總覺得他們在隱瞞她什麼,“阿晏,章瑜真是因爲這個原因離家出走的?”
“不然呢?”
傅斯晏擔心喬秧多想,他在牀邊坐下,幫她梳理鬢角的頭髮,“自己戀人的父親,是導致自己母親死亡的真兇,也是害死她舅舅一家人的罪魁禍首!
章瑜一時接受不了,也實屬正常。但沈謹他早已跟沈其正斷絕了關係,按理說,章瑜不應該把原因怪到沈謹身上。”
人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
沈謹生在沈家,給他的童年帶來無邊的痛苦。
他已承受了太多!
“你的意思是章瑜無理取鬧?”喬秧不樂意了,“每個人都會有情緒化的時候,特別是知道了這樣的祕密!
章瑜只是離家出走,已經好過很多,遇到事情,歇斯底里的女人!”
喬秧不許傅斯晏說章瑜,她替章瑜辯解,“如果這個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我的表現比不上章瑜。”
“秧秧的意思是,你也會離開我?”
喬秧仰着臉道,“阿晏這麼好,我怎麼捨得離開你!”
傅斯晏,“那是沈謹表現不好,讓章瑜動了離開他的心思。”
喬秧急忙附和點頭,結束這個話題,“章瑜走了多久了?”
“時間不長,應該不會走遠,阿刀已經過去,很快會找到她的。”
“嗯。”
喬秧不放心,給章瑜打電話。
章瑜的手機關機,她給章瑜發了條微信,說是有事找章瑜,讓章瑜看到微信後,給她回個電話。
傅斯晏見喬秧心事重重,他坐在牀邊,輕聲細語安撫,“章瑜會沒事的,說不定你睡醒後,已找到她了。”
“阿晏說章瑜沒事,她就一定會沒事!”
喬秧聲音軟糯,堅定的語氣讓傅斯晏的心愈發柔軟,“阿晏,我睡了,你去忙吧。”
“等秧秧睡下後,我再走。”
“嗯。”
喬秧閉上眼睛,手抓着傅斯晏的衣襬。
她對傅斯晏依賴的模樣,讓他很受用。
傅斯晏低頭,看着喬秧那張巴掌大的臉蛋兒。
她的這張臉雖然跟以前不一樣,他仍能看出熟悉感,怎麼看都看不夠。
有傅斯晏在身旁陪着,喬秧十分安心,她很快睡着。
傅斯晏感受到她均勻的呼吸,擡手輕撫她的眉眼,俊顏上柔情四溢。
這邊歲月靜好,沈謹那邊好似在火上炙烤一般。
章瑜不知所蹤,沈謹異常暴躁。
他回到墓園,在章瑜母親墓周圍尋找一番,一無所獲。
夏宇哲得到消息匆匆趕來,“老大,我們的人畢竟不是專業的。”
言外之意,出現這種事情,報警是最好的選擇。
“報警的話,若激怒了廖永權怎麼辦?”
在廖永權開車撞向他的時候,已經失去理智。
現在章懋森和章瑜都在他的手中,若是廖永權被刺激到,做出過激反應……
沈謹一想到那種可能,他渾身暴戾之氣瞬間暴漲!
夏宇哲剛要開口。
沈謹,“悄悄進行,讓警察身着便衣過來,不要開警車。”
“是!”
夏宇哲去一旁打電話安排。
沈謹煩躁的在墓地周圍尋找線索。
夏宇哲說得對,偵查方面,還是警察最專業。
爲了章懋森和章瑜的安全,他要用盡一切辦法,早點兒找到他們!
很快,被派去調墓地監控的人回來,“進入墓園帶走章小姐的人,專門避開攝像頭,攝像頭沒有拍到他。”
廖永權失去親人沉浸那麼多年,回來復仇,每次出手都快準狠!
沈謹眼中危險迸發,“沿途監控有沒有拍到可疑的車輛,或者是人?”
保鏢,“我們查過了,天熱,祭拜的人很少。”
保鏢的話很明顯,沒有!
沈謹,“接着找!”
他就不信,廖永權能上天遁地!
……
此時,郊區平坦的路上。
阿刀接到傅斯晏的電話,因爲事情緊急,他抄小路,朝着墓園趕去。
他的車子從小路中出來時,一輛黑色大衆疾馳而來,他躲閃不及,撞在大衆的後車門上。
阿刀爆了聲粗口,剛要下車。
黑色大衆只是稍作停留,快速驅車離開。
“搞什麼鬼?”
阿刀嘀咕聲,欠身看了下他的車前臉。
找人要緊,車子的事,不急!
阿刀坐好,剛要啓動車子。
他記起剛纔那輛黑色大衆不同尋常的行爲,他拐彎一腳油門,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