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人多,嘰嘰喳喳,掩埋了angle的聲音。
angle眼見着譚銘沒有任何停頓,越走越遠。
她心裏着急。
譚銘本來就對鬱心寧跟別人不一樣。
剛剛有人說,鬱心寧結婚的事情是造謠,若譚銘信以爲真……
鬱心寧再跟譚銘裝可憐,譚銘心軟,相信她,兩人又回到以前的話,她就更加沒有機會了!
angle此時走到樓梯口,她一咬牙,腳下一崴,尖叫着,從樓梯口滾了下去。
“有人滾下樓了!”
人羣中有人喊了聲,衆人紛紛看向跟個球一樣,從樓梯上滾下去的angle。
尖叫聲不斷響起。
譚銘終於駐足。
在他回頭時,angle剛好滾到他的腳邊。
angle滾下的方位角度都是她掐算好的,她生怕譚銘走開,她一臉痛苦的抓住譚銘的褲腳,“學長,我痛!”
是真的好痛。
樓梯是磚和水泥砌的,上面鋪了一層瓷磚,十分堅硬。
她身體撞在上面,每一處都在疼着。
angle一雙眼睛通紅一片。
她佯裝堅強的咬牙,不讓自己哭出聲。
angle長的不錯,標準的尖下巴,高鼻樑,大眼睛。
她美則美矣,只是美的有些千篇一律,跟流水線上的網紅樣。
譚銘有輕微的臉盲,他見過angle許多次,每次看到她的臉都要想一下,才能記起她是誰。
而這一次,angle成功的讓譚銘記住她,痛苦時有些扭曲的模樣。
他彎身,“你傷到哪了?”
angle,“我也不知道,渾身都疼。”
angle說話時,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掉,跟演瓊瑤劇似的。
她以爲譚銘聽到她這樣說,會立刻抱起她,去校醫處。
被喜歡的人抱着,那種感覺肯定很好!
她心裏巴巴的期盼着。
譚銘對着身旁的人道,“麻煩這位同學去請一下校醫,告訴他這裏有人從樓梯上滾下來。”
angle:……
譚銘安撫angle,“你先忍着點,校醫馬上就來。”
angle乞求道,“學長,我疼的受不了了,你帶我去校醫處會更快些。”
譚銘看了下狼狽的趴在地上的angle,“你從樓梯上摔下來,可能會造成骨折。我不懂醫,若是貿然移動你,可能會對你造成二次傷害。校醫處離這裏很近,校醫很快會過來給你檢查。”
學長這是打定主意不抱她了?
angle心裏難受。
她不斷安慰自己的,譚銘是爲她着想!
譚銘是學生會主席,發生學生滾落樓梯的事情,他不能離開。
他看向鬱心寧離開的方向,心裏暗暗着急。
angle看到譚銘眉眼間的焦躁,她身上的痛苦又減輕幾分。
學長這是因爲她的傷情着急嗎?
學長原來是關心她的!
姚琳說得對,學長對她有感情!
她要把這次受傷好好地利用起來。
……
“姐姐,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會喫甜品。”
甜品可以促進身體分泌多巴胺,讓人保持好心情。
鬱心寧牽着leo出了校園,走在人行道上,“你是想讓我請你喫甜品?”
leo,“姐姐真聰明,一點就透!”
鬱心寧,“你嘴巴真甜,是因爲經常喫甜品的原因麼?”
leo,“我以前一直沒有找到我嘴甜的原因,現在竟然被姐姐點破了!”
“走吧,我們去喫甜品。”
她口中心裏苦的讓她受不住,她的確需要喫點甜的中和一下。
“唉,我的嘴巴被養刁了。”leo嘆息聲,“姐姐,等你考完試,你跟我去滬城吧,我請你喫徜徉的甜品!”
“你說的是徜徉甜品店?”
“嗯!姐姐聽說過?”
“我在小紅書上看到過。”
她也是個甜食達人,她坐着高鐵去了徜徉甜品,買了一大堆甜品,送給學長。
學長當時看到一堆甜品,說自己不喜歡喫甜品。
後來,在她的極力推銷下,學長嘗試着吃了一個絲絨小蛋糕,結果真香了!
鬱心寧的腦海中浮現學長喫完兩個絲絨蛋糕後,有些微窘的小表情,鬱心寧嘴角微翹。
leo,“很好喫的!”
鬱心寧,“我帶你去喫一家,比徜徉甜品差那麼一丟丟的!”
鬱心寧帶着leo打車。
leo在路上,跟鬱心寧討論各種喫的。
leo是個小喫貨,小小年紀,世界各地的各種美食如數家珍。
鬱心寧以前生活優渥,是見過世面的,跟leo說起美食,也是口若懸河。
鬱心寧在leo的刻意引導下,把煩惱拋到腦後。
……
瑞士莊園。
“先生,我們查到的id跟leo少爺傳給我們的一致。”
“你們用時比leo少了三分鐘。”
“leo少爺的電腦技術越來越好了。”
徐助理知道leo在電腦方面的天賦。
“你少拍點馬屁,多督促他們精進技術,省的下次,連一個小孩子都比不過。”
“leo少爺不是一般的小孩子,他是……”
徐助理本來想說,leo是傑森的孩子。
但一想到leo已經認回傅斯晏,他換了套說辭,“他是先生精心培養的孩子。”
“我在他身上沒有費多少心思,是他本來就聰明。”
傑森看着id名單,“查一下這幾個人的資料。把他們不爲人知的祕密,放到學校的論壇上。”
讓他們嘗一下被人曝光祕密,指指點點的滋味!
“是,先生。”徐助理應了聲,把學校裏馮琳當衆,讓鬱心寧難堪的視頻放到傑森面前,“先生,發帖的是這位女士,活躍在帖子底下的賬號裏有她的小號。”
傑森拿過ipad,看完視頻。
老頭,因爲金錢,給人做三,把leo當狗……
一個在校大學生,心思這般齷齪!
傑森,“她這麼鄙視年齡大的人的有錢人,你給她安排一個。”
“是!”
“不要強迫她,用點手段,讓她自己咬鉤。”
“我馬上去辦!”
徐助理離開,傑森拿過辦公桌上放置的相框。
爲了告訴老爺子,他是真的走出來了,他撤走了莊園中跟喬秧所有有關的東西。
就連辦公桌上放置的相框,也換成了鬱心寧的。
照片中,鬱心寧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盤在腦後。
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印花絲質旗袍,將她的身段襯的凹凸有致。
她五官在化妝品的勾勒下愈發精緻,她姿態端莊,勉強能撐得起當家主母的角色。
跟視頻中素面朝天,穿着隨意的女孩子,判若兩人。
這個要給他生孩子的女孩,不過剛剛成年,他竟有些不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