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晏看了眼屏幕上的號碼,接聽後,明知故問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我想請傅總幫我請沈謹沈醫生去臨市走一趟。”
傑森最終撥打的是傅斯晏的手機號。
他既已決定跟喬秧劃清界限,他就不應該再讓她懷着孕,爲他的事情費心。
而且傅斯晏是個佔有慾極強的男人,他聯繫喬秧,定會讓傅斯晏不痛快。
以傅斯晏和沈謹的關係,只要他一句話,沈謹就能找無數種理由,搪塞喬秧,不去臨市!
他想要去沈謹救治鬱父,給傅斯晏打電話,會更保險一些。
“我爲什麼要幫你?”
“傅總可以不幫,我聯繫喬秧。”
傑森說着,要掛斷電話。
傅斯晏剛吐完,他從洗手間出來,看向正坐在沙發上看育兒書的喬秧,“你以爲這樣就拿捏到了我的軟肋?”
“事實是喬秧就是傅總的軟肋,你若是不介意我向她求助,我可以給她打電話。”
“leo已經聯繫過我,我是看在leo的面子上,讓沈謹過去的,不是因爲你。”傅斯晏掛斷電話前道,“預祝鬱家千金會成爲你的軟肋。”
鬱心寧成不了他的軟肋!
在他看來,鬱心寧只是一個孩子!
傑森,“謝謝傅總。那我就祝傅總,再得貴子。”
他要女兒!
傅斯晏剛開口,傑森已經掛斷電話。
喬秧擡頭時,看到傅斯晏微沉的臉,“阿晏,公司有事情麼?”
“公司沒事,一個騷擾電話。”
喬秧放下書,“阿晏,我想去老宅看leo。”
傅斯晏怕喬秧擔心leo,他沒有告訴喬秧,leo去臨市的事情。
他跟喬秧說,老太太想念leo,把leo接到老宅過一陣子。
林青葙和梁倩雲都在老宅,喬秧放心不下。
傅斯晏臉不紅心不跳道,“奶奶帶着leo去寺廟禮佛去了,來回需要三到七天。”
喬秧,“她們什麼時候走的?”
她一點兒都不知道!
奶奶和leo一老一少……喬秧愈發的擔心了。
傅斯晏見喬秧眉眼間浮着擔憂,他在喬秧身邊坐下,“秧秧,leo比你想象的懂事成熟,他可以照顧好自己和奶奶的。”
“他還是個孩子!”
“leo在我們面前是孩子。”
小呆瓜不知道他們的孩子到底有多聰明,小小年紀電腦的玩的比大多數成年人都要好!
傅斯晏順着喬秧的話道,“奶奶身體很好,還有周管家和保鏢跟着,他們會平平安安的回來的。”
“嗯。”
喬秧看了下時間,“奶奶白天會禮佛到幾點?我什麼時間給她打電話合適?”
“奶奶潛心禮佛,她有事會給你打電話。你若是想leo,隨時都可以聯繫他。”
“那樣的話,不會打擾到奶奶禮佛麼?”
奶奶大多數會把leo帶在身邊的。
傅斯晏,“打一次不就知道了?”
她的小呆瓜總是爲別人着想!
這一點從未改變過。
她剛要打過去,最後改變主意給leo發了條微信,讓他有時間,給她打個電話,她想他。
傅斯晏怕穿幫,不想讓喬秧在leo的事情上打轉,“沈謹和章瑜領證了。”
“真的?”
喬秧高興地要從沙發上跳起來。
傅斯晏眼疾手快,伸手環住她的腰,“秧秧,你懷着孕,不能太過激動。”
“我……我太高興了!”
把自己懷孕的事情都忘了。
喬秧撫着肚子,跟肚子裏面的寶寶說對不起。
她臉上笑意滿滿,“什麼時候的事情?”
章瑜這次嘴巴真嚴實,竟然都沒有跟她提起此事!
“前一陣子,章瑜剛知道她母親死因的時候。”
“是知道她母親死因之前領的吧。”
章瑜剛知道母親真正的死因,反應激烈,怎麼可能會跟沈謹領證!
“是沈謹拿着證件,悄悄把事情給辦了。”
“……”喬秧由衷讚歎道,“沈醫生這招高明。”
“更高明的是這招是章叔叔想出來的。”
喬秧聞言,眼珠子瞪的溜圓,“你確定是叔叔出的招?叔叔不是不待見沈謹麼?”
“嘴上嫌棄而已。”
實際上對沈謹十分滿意!
喬秧,“沈謹這是深的沈叔叔的心,以後小章魚想逃都逃不掉了!”
“你想讓她逃?”
“那得看沈謹!”
只要沈謹一直對章瑜好,讓章瑜幸福,爲什麼要逃!
“沈謹厭惡沈其正,是不會走沈其正的老路的,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傅斯晏將喬秧抱到他的腿上,伸手擡起她的下巴,“秧秧,你聽到章瑜領證,比我們結婚高興的多。”
“他們領證路漫漫,五年了,終於拿到結婚證了!”
喬秧察覺傅斯晏又要打翻陳年醋罈子。
她覺得莫名好笑。
他喫醋的點,真的千奇百怪。
喬秧給傅斯晏順毛。
她拉着他的手,覆在她的小腹上,“我們都有兩個寶貝了,章瑜一個都沒有。她一直嚷着要跟我們做兒女親家,她的孩子遲遲不出生,你是想要我們的孩子熬成大齡青年麼?
現在他們終於領證結婚,我們的兒媳婦女婿有了着落,我是爲我們的孩子高興。”
傅斯晏聽着喬秧的話語,嘴角輕抽,“我傅斯晏的孩子,不需要娃娃親那一套。”
喬秧,“萬一以後他們兩情相悅呢?”
傅斯晏,“那也得看人品!”
他跟沈謹交情再好,若是沈謹的孩子上不了檯面,他也不會給沈謹任何顏面。
傅斯晏眼神語氣認真,
糟了,阿晏如果覺得他的孩子優秀的能跟太陽比肩,別人的孩子都配不上,以後他們的孩子還不得孤獨終老?
有名曰憂愁的東西,開始從喬秧的心上慢慢纏繞。
傅斯晏若是知道喬秧此時所想,一定會告訴她,他只管他的女兒,兒子……哼哼,愛找誰,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