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傑森想辦法打消leo的想法。
傑森,“去洗澡。”
鬱心寧:……
傑森是什麼意思?
他……他不會是想……
鬱心寧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擡起,想要護在身前。
傑森腦殼疼。
看來他不該爲了嚇唬她,說那些話,“leo睡在我們中間,他睡眠淺,有點動靜就會驚醒,等下睡覺的時候,你不要弄出聲音。”
傑森是在告訴她,leo在,他不會動她麼?
鬱心寧拿捏不準傑森的意思,他站在原地沒動。
leo,“姐姐不想跟leo一起麼?”
leo那雙黑漆漆的瞳仁裏,有失望掠過,鬱心寧對於leo硬不起心腸,“我陪leo。”
“太好了,leo能睡個好覺了!”leo眼中閃過抹狡黠,“我去給姐姐放水洗澡。”
“不用了leo,姐姐自己去。”
leo還是個孩子,她怎麼能讓leo幫她放水。
鬱心寧生怕leo下牀,她急忙朝着浴室走。
她剛進入浴室關上門,意識到自己好似在被leo牽着鼻子走。
鬱心寧拍了拍額頭。
她在想什麼呢,leo只是個孩子,他再聰明也不會有那麼多彎彎心思。
房間。
傑森是看着leo長大的。
leo在想什麼,他一眼就能看懂。
leo是看出他跟鬱心寧並不是親密的夫妻關係,纔會撮合他們的。
傑森對着leo欲言又止。
leo眨巴着他晶亮的眼睛看着傑森。
leo樣貌精緻,傑森每次看到leo這張臉,心裏就暖暖的。
他伸手給leo整理下微微凌亂的頭髮。
leo還是個孩子,成人世界裏的煩惱,不需要讓他跟着一起承受。
鬱心寧洗完澡才發現,她沒有拿浴袍。
她看着手中已經溼掉的浴巾,傑森和leo在,她總不能裹着這個出去。
鬱心寧不知道怎麼辦,她糾結了一會兒,把浴室的門打開一條縫隙,喊了leo一聲。
leo,“姐姐,我在這。”
“leo,你……你幫我把浴袍拿過來。”
“哦。”
leo下牀,打開衣櫥。
衣櫥裏除了一個黑色的行李箱,什麼都沒有。
leo,“姐姐,衣櫥裏沒有浴袍。”
鬱心寧這才後知後覺記起,她在vip病房,並不是酒店,沒有給客人準備的浴袍。
鬱心寧傻眼了。
她的衣服都在傑森給她準備的公寓內,鬱心寧看向被她丟在洗手檯上的衣服。
衣服上已經被濺到水,不能穿了,她現在要怎麼出去?
leo,“姐姐先穿爹地的衣服吧。”
leo認出行李箱是傑森的,他奮力的把行李箱從衣櫥中拖出來。
鬱心寧:……
她跟傑森沒有親密到能穿他衣服的關係。
鬱心寧拒絕道,“不用了,我……我……”
傑森,“你先穿着,我讓人去給你準備衣服。”
傑森從leo拖到他面前的行李箱中,找到睡衣,來到浴室門前,把睡衣遞給鬱心寧。
鬱心寧看着傑森手中的黑色睡衣,她在考慮要不要接。
傑森,“你要一直待在浴室?”
她可以在浴室等到他派人,給她準備好衣服送過來。
傑森,“鬱先生那邊情況,隨時都會發生變化,你若是待在浴室……”
傑森的話還沒說完,他手中的衣服,快速被鬱心寧拿走。
鬱心寧看着傑森停留在半空中,尚未來得及收回去的手,她的表情略顯尷尬,“謝謝你的睡衣。”
傑森把手放回到腿上,“不謝。”
傑森的坐姿筆直,他雖坐在輪椅上,也能看出他那雙腿,又直又長,再配上他那雙骨節分明的修長雙手,他沒有瑕疵的樣貌跟古希臘的雕塑樣,完美到令人讚歎。
十八歲的鬱心寧,還處於少女時期,美好的事物,對她總會多出幾分吸引力。
她不禁中二的想,如果她不認識傑森,在路上碰到他的話,她肯定會拿起手機,對着他拍張照片,發在她的朋友圈,配文--哇,有幸遇到帥哥一枚!
可現在……傑森再帥,她也不敢給他拍照,更不敢讓她出現在她的朋友圈。
鬱心寧察覺自己盯着傑森看了許久,她急忙收回視線,關上浴室的門。
三四分鐘後,浴室門打開。
鬱心寧穿着傑森的睡衣從浴室中出來。
傑森身材高大,睡衣本就以寬鬆舒適爲主,比平常的衣服要大上一些。
現在穿在鬱心寧的身上,跟戲袍似的。
鬱心寧把過長的袖子和褲腳捲起,但睡衣穿在身上依舊鬆鬆垮垮,過大的領口不時下滑,她身前的春光若隱若現。
傑森移開視線,如果仔細看,會發現他的耳尖微微泛紅。
這也不怪傑森。
自打喬秧救下他之後,喬秧就在他的生命中,烙下了她的身影。
從那時開始,再也沒有女孩子能入得了他的眼。
傑森樣貌出衆,在他被接回瑞士以後,身價倍增,想要接近他的女人猶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
她們用盡手段,想要獲得他的心,她們太過刻意的舉止讓傑森厭惡。
每次看到她們,傑森都敬而遠之。
而鬱心寧不同,她是在不知道的前提下,對着傑森露出獨屬於女性的誘惑。
這種撩撥是不經意的,傑森是成熟,身心健康的男性,他雖清心寡慾,但也有身爲男人的本能反應。
“姐姐,你睡在這裏。”leo從牀上滑下來,把鬱心寧安排在她的右側,“爹地睡在左側。”
鬱心寧看了傑森一眼,傑森沒有反對。
鬱心寧乖乖的按照leo的分配,在右側躺下。
當她身體觸碰到牀的時候,鬱心寧就開始忐忑緊張。
她渾身僵硬的跟石頭樣,不敢亂動。
她悄悄伸手拉過被子,想要裹在身上,彷彿這樣纔有安全感。
leo對着坐在輪椅上的傑森拍拍身側,“爹地。”
傑森,“爹地白天睡了,現在還不困。”
leo,“爹地,你身體傷着,就算不困,也要休息的。”
leo看向傑森的腿。
他剛剛忘了,傑森爹地受傷,行動不便。
leo起身,“我去給爹地叫保鏢叔叔,讓他們把爹地扶到牀上。”
傑森伸手按住leo的肩頭,“我自己可以。”
leo,“爹地你不要逞強,身體要緊。”
已經躺在牀上的鬱心寧,記起早上的事情,“他早上也是自己上牀睡覺的。”
語落,鬱心寧想要抽自己兩個嘴巴子。
傑森現在不上牀睡覺,不正合她的心意麼?
她幹嘛要多嘴多舌,弄得跟她多迫不及待讓他到牀上待着似的。
他……他不會又誤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