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02

    “先生,你受傷了麼?”

    “我從飛機失事後,身體哪天沒有傷?”

    “我是問……”

    傑森眼中寒光乍現。

    徐助理不敢再磨蹭,他快速收聲,“我馬上去給先生找藥。”

    徐助理迅速關上門,離開病房。

    傑森想要伸手抱起鬱心寧,他想到等下徐助理還要回來,他收回手,半躺回牀上。

    徐助理動作很快,短短几分鐘就要回一瓶藥膏。

    “先生,需要把藥塗在哪裏,你告訴我,我給你塗。”

    徐助理打開藥膏,要將藥膏倒出來。

    傑森長臂一伸,拿過藥膏,然後把牀頭櫃上的杯子,遞到徐助理的手中,“倒杯水。”

    “我馬上去!”

    傑森的聲音沙啞,徐助理暗暗自責自己照顧不周。

    徐助理急忙去給傑森倒了杯溫水。

    傑森接過,“你可以走了。”

    “那藥……”

    傑森擡頭。

    徐助理瞬間明瞭。

    嘖嘖,原來先生讓他去拿藥是給夫人用的!

    先生可以直說,不用藏着掖着,他又不笑話先生。

    徐助理猜到真實情況,他不再擔心,心情雀躍的離開房間。

    等房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傑森把手中的藥膏和水杯一起放回牀頭櫃上。

    他朝着鬱心寧的位置挪了挪,剛要伸手去抱她。

    “咔嚓”房門再次打開。

    傑森好似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樣,他快速收回手。

    他想靠到牀頭上,傑森一時着急忘記他剛纔向前移動了一段距離。

    傑森的頭撞在牆上,他暈沉的腦袋愈發的難受。

    他冷冷的瞧着,去而復返的罪魁禍首。

    徐助理在打開門的那一瞬,感受到濃重的殺意,他“咕咚”吞嚥口唾沫。

    他看到傑森有些彆扭的姿勢道,“先生,你是要躺下休息嗎?我來幫你。”

    “我給你一秒鐘,立刻從我的眼前消失。”

    徐助理八面玲瓏,但是鑑於傑森此時的眼神太過冰冷駭人,他縮回已經跨進門內的腳,“我……我就是想問一下,夫人做的飯,合先生的胃口麼?”

    “她做的飯不合我的胃口,你來給我做?”

    “我……我是想給先生做飯,但是我明天還有其它的工作,實在抽不開身。”

    之前,莊園大廚身體不適,請假休息,幫廚給先生做了幾次飯,先生都喫的不多。

    他自告奮勇的爲先生下廚。

    他跟在先生身邊時間長,自以爲自己是最瞭解先生口味的那個。

    他自信滿滿的給先生做好午餐,結果現實啪啪打臉。

    先生只吃了兩口,就把跟幾乎未動樣的餐盤,推到一邊。

    後來他又嘗試了幾次,先生最多喫上三兩口。

    他確定,他做的飯菜對先生來說是垃圾。

    先生的身體還在康復階段,他做的三餐,先生喫不下,不利於身體康復。

    徐助理不敢在這個時候逞能,他急忙溜之大吉道,“先生,你早些休息,我回房了。”

    傑森不說話。

    徐助理感受到傑森的不悅,沒敢多待,關門離開。

    兩道關門聲一前一後響起,傑森等了一會兒,確定徐助理不會再去而復返。

    他擡手揉了下他被撞疼的後腦。

    這個徐助理越來越不像話!

    等忙過這段時間,他要好好地給徐助理立下規矩!

    傑森拿過牀櫃上的杯子,喝掉裏面的水,壓下心頭的火氣。

    他穩了一會兒,調整好姿勢,去抱鬱心寧。

    鬱心寧睡得沉,傑森怕驚擾到她,儘量放輕動作。

    傑森高大精壯,渾身充滿力量。

    如果放在他沒有受傷前,抱起鬱心寧十分容易。

    他如今身上有傷,他的腿用不上力,只能靠他的腰部和胳膊。

    他抱鬱心寧的時候有些喫力。

    他抱起她,想要把她放在身側。

    傑森低估了鬱心寧的體重,也高估了自己因爲發燒,痠軟的身體能夠爆發出的能量。

    傑森使不上力氣,鬱心寧的身體就那樣毫無預警的壓在他的胸膛上。

    他倒回牀上,兩人身體交疊在一起。

    傑森姿勢不舒服,他想要調整一下。

    他剛剛鬆開手,鬱心寧的身體從他的胸膛上滑下來,躺在他的身側。

    因爲鬱心寧倒下的位置,太過靠近牀邊,傑森怕她從牀上跌下去,急忙伸手環住鬱心寧的身體。

    鬱心寧以爲傑森是她牀上的抱枕,她抱住他,腿一擡壓在他的身上。

    傑森:……

    在傑森的人生中,即便是跟喬秧在一起五年,兩人也從未有過如此親密的舉動。

    此時,他跟鬱心寧身體挨着,她身上獨屬於少女的馨香,不斷地往傑森的感官裏面鑽。

    他只覺得他沒有退燒的身體,再一次熱了起來。

    傑森想要拿開鬱心寧的腿。

    鬱心寧把貼在他胸膛上的臉,在他的胸口處蹭了蹭。

    傑森只穿着襯衫,她微涼的臉蛋貼在他的胸口處,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臉上的溫度,溫涼的觸感讓傑森呼吸一窒。

    這種感覺陌生的讓傑森貪戀又害怕。

    他推鬱心寧腿的手,加重力道,想要快些遠離她。

    鬱心寧的腿勾出傑森的長腿,穩穩當當的掛在他的身上,讓傑森撼動不了她分毫。

    傑森身上好似有一團火在燒,好似隨時都能把他給焚掉。

    剛剛他不該多管閒事,她趴着睡幾個小時不會死。

    搞成現在的局面,他跟沸水中煮着似的。

    更讓傑森受不了的是,鬱心寧不同於昨晚上老實乖巧的睡姿。

    今天晚上的她,徹底放飛自我。

    她一手環着他的脖子,另一隻手在他的胸膛上胡亂的摸着。

    如果不是她的睡顏太過香甜,他都以爲她是在裝睡!

    傑森隨着她的動作,身體愈發的滾燙。

    他快速握住她的手,想要把她丟下牀。

    當傑森看到她紅腫的手腕後,密密麻麻的愧疚從他的心底涌出。

    他停下動作,帶着他向牀另一側挪了挪。

    他拿過藥膏,給鬱心寧塗藥。

    手腕的疼痛,讓睡夢中的鬱心寧眉頭向一起湊了湊,她想要縮回胳膊。

    傑森扣住不放,把塗在她胳膊上的藥膏塗抹均勻。

    藥剛開始塗在胳膊上的時候,有些熱,鬱心寧感受到不舒服,幾次想要拿回手。

    “忍一下。”

    傑森能感受到鬱心寧不舒服,他出聲安撫。

    睡夢中的鬱心寧,聽不到傑森的話。

    他的安撫並沒有奏效。

    傑森再次加重手上的力道,他注意到,她胳膊上,被他握着的地方,迅速紅了起來。

    他快速鬆手。

    她的皮膚敏感的跟瓷器樣,稍稍一碰就會有印記,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虐待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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