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12

    “我們鬱家的孩子都是有家教的,怎麼出了你這個異類?”

    “就是,見到長輩,不問好,還託大!你這副模樣若是被鬱總知道,他的臉要往哪擱!”

    ……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剛剛氣氛凝滯的會議室,亂糟糟一片。

    他們恨不得把手指戳到鬱心寧的額頭上。

    鬱心寧一聲不響的坐在位子上,任由他們指責。

    看着他們欺軟怕硬的醜陋嘴臉,鬱心寧的緊張,蕩然無存。

    傑森說得對,她只要把他們當成一羣,無關緊要的跳樑小醜就可以。

    反正她背靠着可以決定鬱氏生死的傑森,她可以肆無忌憚,無所畏懼。

    鬱心寧的沉默,讓這羣人以爲鬱心寧慫了。

    早已紛紛落座的一羣人,對鬱心寧的攻擊越來越過分。

    此時公關部的鬱向南一拍桌子,“鬱心寧,你一個大學沒有畢業的女孩子,什麼都不懂,你覺得你坐在那個位置合適麼?你現在馬上打給注資人,告訴他,你沒有能力管理好公司。你要指派我們其中的一位代爲管理。”

    鬱向南跟鬱心寧一輩,他打小就挺混,是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痞子。

    上中學時,他因爲打架,砍傷了人,被送進局子。

    家裏人花了一大筆錢,才把他弄出來。

    學校將他開除,家裏人把他送到國外上學。

    聽說他在國外,黃賭毒每樣都沾染。

    後來,他在國外因爲吸毒飆車,撞死人,坐了牢。

    家裏人通過各種渠道,好不容易把人給弄出來。

    他在國外混不下去,回到臨市。

    家裏人給他籌錢,做買賣,每次都賠個底朝天。家裏人受不了他的折騰,去鬱家求鬱父,把他送進鬱氏。

    鬱父對鬱向南的所作所爲,早有耳聞。

    鬱父不同意接收這個定時炸彈,鬱向南的家裏人,每天去鬱家守着。

    一個個下雨站在雨中,逼鬱父點頭。

    鬱向南的父親因爲暴雨,生了一場大病,被送進了急救室。

    鬱父於心不忍,最後同意鬱向南去鬱氏工作,但也只給他一個無關緊要的工作職位。

    鬱父擔心鬱向南惹事,一直找人暗中盯着他。

    鬱向南在鬱氏三年,工作職位沒有任何變動。

    他覺得在鬱氏沒有前途,剛開始還天天到公司報到,時間一長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再往後,乾脆不去公司。

    現在鬱氏瀕臨破產,他倒是勤快,跑來湊熱鬧了。

    鬱心寧冷笑聲道,“我是大學沒有畢業,可我懂得要比你多得多。”

    鬱向南,“鬱心寧你……”

    “難道我說錯了?”鬱心寧打斷鬱向南的話,看向徐助理,“他是什麼職位?”

    “對不起,鬱小姐,孫副總給我的公司資料上,沒有這位先生的。”

    徐助理已經把鬱氏查了個底朝天。

    鬱向南的資料,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之所以會這樣說,是孫副總給他的資料上,確實沒有跟鬱向南相關的內容。

    孫副總歉然道,“這位是市場部的鬱向南鬱副總。”

    徐助理,“市場部副總,這麼重要的一個職位,按理說不應該被漏掉。”

    孫副總尷尬道,“是這兩天剛升上來的。”

    徐助理,“鬱總不在,是誰同意升他的職位的?”

    徐助理當着鬱向南的面,這般問孫副總,讓鬱向南感覺受到羞辱。

    他按捺不住道,“是全體管理層同意的,怎的,你有意見?”

    “我有意見!”鬱心寧看着,瞪着一雙眼睛,好似要喫人的鬱向南,“說一下,你爲公司做了哪些貢獻,讓你升上了這個職位!”

    “跟你一樣,我後面有人。”

    鬱心寧:……

    很誠實!

    比她還要囂張!

    好!

    很好!

    鬱心寧,“這麼說,你純粹是因爲是關係戶,內部提拔上來的。”

    “是又怎樣!”

    他橫,是鬱家整個家族都知道的事情。

    鬱父不在公司,公司裏面誰也拿他沒辦法!

    鬱向南,“你馬上給注資人打電話,照我說的做,否則就不要怪我……”

    鬱向南捏了捏他的骨節,威脅意味明顯。

    傑森透過藍牙聽到鬱向南的話,輕嗤聲,對着鬱心寧道,“你問徐助理,鬱向南這樣是否構成恐嚇,然後讓保鏢把他拖出去。報警,直接把他交給警察處理。會議室裏面有攝像頭,不缺證據。”

    有人趕着送人頭,剛好可以殺雞儆猴!

    鬱心寧立刻照做。

    有兩個保鏢,立刻靠近鬱向南。

    保鏢面無表情,跟兩個閻羅樣,帶着煞氣。

    鬱向南根本不帶怕的,他指着鬱心寧道,“臭婊子!你不要以爲背後有人撐腰,我就怕你了,你人在臨市嗷……”

    鬱向南的話說了一半,兩個保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扣住他的胳膊,向後折。

    保鏢動作快,力道大,鬱向南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

    他好似聽到了骨骼斷裂的聲音,疼的他嗷嗷的叫着,冷汗也瞬間流了下來,再也沒了剛纔的氣勢。

    徐助理,“拖出去!”

    “是!”

    保鏢對鬱向南沒有半分客氣,跟拖一條死狗似的,將他拖出會議室。

    有人想上前阻止,徐助理,“一起請出去!”

    “對不起,徐助理,我……”

    “動作快一些!”

    徐助理吩咐保鏢一聲。

    保鏢沒有任何遲疑,快速來到靠近鬱向南的高層,將人清理出會議室。

    剛剛還亂糟糟的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落針可聞,似是暴風雨來臨前短暫的寧靜。

    徐助理冷厲的視線,掃視一圈,“你們還有人想被請出去?”

    徐助理態度強硬,剛剛指責鬱心寧的一羣人,哪裏敢再多言,生怕落的跟鬱向南一樣的下場。

    鬱心寧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場面,鬱向南剛剛的慘叫,驚的她白了臉。

    好在今天她化了妝,戴着黑超,否則,她現在已經繃不住了。

    她在徐助理掌控全場的時候,不斷地給自己做心理建設,鬱向南那是罪有應得,她不該怕,更不該內疚。

    徐助理跟鬱心寧離得近,他注意到鬱心寧微微抖動的肩頭。

    他知道剛纔的那一幕,嚇到她了,徐助理儘量給她時間調整,“鬱小姐是我家先生指定的人,這一點不會因爲你們任何人改變!你們聽懂了嗎?”

    徐助理的話在會議室內迴盪,衆人再次把視線投向鬱心寧,希望她出來說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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