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看着手機上的未接來電。
剛剛他在應付鬱心蓉,沒有接鬱心寧的電話。
他一直等到客廳內的動靜消失,纔給她回過去。
電話剛接通,鬱心寧擔心的話語就傳了過來,“你喫飯了麼?你找到符合你胃口的西餐廳了?”
鬱心寧帶着些許急切的話語,敲擊在傑森的耳膜上。
她在關心他?
還是覺得,沒有她,他會餓死?
她只是他生命力裏的一個過客,不會是重要的存在!
傑森沉默,沒有說話。
“傑森先生?”
鬱心寧拿過耳邊的手機,看了下,手機是在通話中。
鬱心寧“喂”了聲。
傑森,“我跟你說過,我的事情,我會處理好,你只要做好我安排你的事情。”
“你是這麼說過,我記着呢!”
她一上午都在認真的參觀公司,她已經記下公司各個部門分管公司哪些運作和承擔的職責。
她沒有偷懶。
她會給他打電話,是因爲他沒有帶專屬的廚師來臨市。
他口味叼,她怕他喫不慣別人做的食物,餓到他!
鬱心寧,“我給你打電話,沒有打擾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沒有喫中飯。”
“吃了,你現在可以安心了?”
傑森語氣冷硬。
鬱心寧有些委屈,她應了聲,“我掛了。”
嘟嘟……
鬱心寧的話語剛落,她的耳邊已響起掛斷電話嘟嘟聲。
鬱心寧低着頭,把手機放進兜裏。
她不明白,早上還好好的,他一轉臉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喜怒無常!
徐助理一直陪在鬱心寧的身邊,此時,兩人在公司一樓餐廳。
徐助理幫鬱心寧去打飯,他遠遠的看到鬱心寧垂頭喪氣的模樣,暗忖,先生訓夫人了?
先生這個樣子可不好,他爲了夫人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到頭來,卻成了一個惡人!
徐助理把餐盤放到鬱心寧的面前,“夫人,先生的電話打通了?”
“嗯,他說午餐會自己解決。”
鬱心寧忙了一上午,她已經很餓了。
她本來以爲自己能喫下一頭牛,結果一通電話,弄得她胃口全無。
鬱心寧跟徐助理道了聲謝,撥弄着餐盤中的米粒。
徐助理,“今天有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護士,藉着送餐的名義,進了先生的房間。先生因爲這件事,訓了保鏢一頓。”
鬱心寧,“護士混進病房做什麼?”
徐助理,“先生長的好看,氣質又好,他出現的地方,總會有那麼幾個人,會對他產生非分之想。”
鬱心寧,“護士是被傑森吸引,混進病房的?”
都說是紅顏禍水,傑森這是招蜂引蝶……
徐助理,“夫人理解的很透徹。”
“……”鬱心寧嘴角輕抽,“後來呢?”
“夫人放心,先生是個潔身自好的的人。他娶了夫人以後,不會給其他人可乘之機。”
“我不是問這個。”
她跟傑森是合約夫妻,傑森跟別人發生點什麼,她沒有權利約束。
“那夫人是?”
“我……”
她剛剛問徐助理的話,好像跟徐助理的回答不矛盾。
鬱心寧被徐助理問倒了,她略有些尷尬的低下頭。
鬱心寧突然記起,在醫院中貓了好幾日的鬱心蓉。
那個混進房間的護士,不會是鬱心蓉吧!
“早上我跟夫人離開醫院前,他們已經彙報完了。夫人有別的指示?”
“我以爲混進房間的是鬱心蓉。
這麼大的事情,保鏢沒有給徐助理打電話,鬱心蓉那邊應該還沒有行動。
“可能真是她!我跟院方打過招呼,沒有護士敢私自進入先生的房間。”
徐助理早已知道“護士”的身份,他沒說,是因爲想要鬱心寧自己找到真相,才能更加深刻的意識到鬱家給先生,帶來多少麻煩!
夫人會對先生會更加愧疚。
徐助理拿出手機,“我給監視鬱心蓉的保鏢打個電話,聽說,保鏢中午被先生訓話了,估計是被先生嚇到,忘記跟我彙報了。”
傑森發了那麼大的火……
護士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鬱心寧咬了下脣。
電話很快接通,徐助理問完後,掛斷電話,給鬱心寧回話,“夫人猜的對,混進房間的,的確是鬱心蓉。保鏢說,鬱心蓉走後,先生讓人把客廳沙發茶几地毯全部都換掉了。”
鬱心寧:……
徐助理,“夫人的姐姐的確是個能惹事的。”
“對不起。”
原來鬱心蓉待在醫院,是爲了混進房間,找傑森。
難道鬱心蓉不知道,傑森就是自己逃婚的對象麼?
鬱心蓉是不知道的!
她記得鬱心蓉在直播間裏多次重複,傑森是個又醜又殘又老的。
鬱心寧眼中滑過抹嘲諷。
如果鬱心蓉知道傑森的真實身份,會有怎樣的反應?
鬱心寧隱隱期待。
……
醫院,房間。
傑森的手機響起。
“先生,我們已經進入鬱家別墅,把裏面的擺設恢復到以前的模樣。”
傑森,“派人守着。”
“是。鬱家母女在別墅門前吵鬧,不願意離開。”
“讓物業過去處理,物業那邊管不了,可以打電話報警。”
在臨市,警察很管用。
“是。”
傑森掛斷電話,瀏覽獵頭提供的各個崗位人才的資料。
這些人,都是要輸入鬱氏的新鮮血液,他需要親自把關。
傍晚時,鬱心寧回到醫院。
她換上徐助理遞過來的平底鞋,“徐助理想的真周到!”
徐助理笑着道,“夫人應該謝的人是先生,是他提醒我給夫人準備的。”
先生說,夫人穿不慣高跟鞋。
等夫人摔了跟頭,讓她換上平底鞋。
後半句話,他不能告訴夫人。
“哦。”
鬱心寧記起傑森中午那通電話裏對她的態度,她高度懷疑徐助理的話。
徐助理,“先生爲夫人做的,遠比夫人想象的多。”
鬱心寧,“我知道。”
傑森確實爲她做了很多,她很感激他,“我會盡快做手術。”
傑森能力強,她能爲他做的,只有快些幫他孕育一個健康的孩子。
徐助理雙脣囁嚅兩下,沒有說話。
先生警告過他,不許他在夫人面前多嘴多舌,否則會辭退他。
他跟在先生身邊多年,第一次聽到先生跟他說這麼重的話。
鬱心寧,“今天辛苦徐助理了,我先去看我爸。”
徐助理,“夫人,我問過保鏢,今天先生定的兩份午餐,一口未動。”
鬱心寧聞言,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