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外。
傑森在車中坐了許久。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一想到她特殊時期喝酒後會增加身體不適,他就讓保鏢帶着他過來了。
他如雕塑一般,一動不動的看着會所不斷變換的led燈。
應酬是她以後獨自掌管鬱氏以後,必須經歷的事情,他需要趁着現在,多教她一些應酬之道,等以後她纔不至於手忙腳亂。
保鏢看了下後視鏡,“先生,要進會所嗎?”
“不用。”
有徐助理在,會照顧好她的。
傑森,“回去吧。”
是先生要來會所的,來了卻不進去,現在又要回去。
先生無論做什麼,都有他的深意。
保鏢雖感覺奇怪,但也沒有多問,他啓動車子。
傑森的手機響起,是鬱心寧。
鬱心寧很少給傑森打電話,他手指輕動,滑下接聽。
他跟往常一樣,等待她先開口,一聲不太真切的聲音傳了過來,下一秒他的耳邊響起“嘟嘟”的掛電話聲音。
她在呼救?
傑森握着手機的手驀地一緊,“停車!”
司機快速踩下剎車。
傑森撥打鬱心寧的手機。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沒有感情的女聲響起,傑森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他掛斷,打給徐助理。
徐助理的手機也關機。
徐助理除了坐飛機,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關機。
而鬱心寧的電話也打不通,不正常。
傑森,“下車,去會所看看!”
“是!”
“帶上保鏢。”
……
這頭。
鬱心寧想要透透氣,殘存的理智告訴她,這樣做不對。
鬱心寧停下動作,她把身體貼在冰涼的門上,好似這樣做,才能讓自己好受一些。
“用不用我幫你?”
曾管見藥已經發揮作用,他望着鬱心寧臉蛋,他開始口乾舌燥,身下的那點兒疼痛,對他來說好似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
他走向鬱心寧,伸手觸碰下她的臉蛋。
年輕就是好啊!
臉上的皮膚跟細膩的跟剛剝了殼的雞蛋似的,毫無瑕疵,讓他不想拿開手。
曾管靠近她,把她的身體困在他和門之間,“小妹妹,叫聲哥哥聽聽。”
“你滾開!”
曾管流氓的語氣和模樣,劈開鬱心寧逐漸混沌似的意識,雙目漸漸清明。
她伸手想要推開曾管。
她的手此時綿軟無力,推在曾管身上跟撓癢癢似的,非但沒有威懾力,讓他愈發的想要快些佔有她。
曾管抓住鬱心寧的手,低頭靠近她的脖頸。
“傑森,救我!傑森!”
鬱心寧用僅剩的力氣掙扎着。
她那點兒力氣對於人高馬大的曾管來說,無異於蚍蜉撼樹。
“傑森?”曾管抓着鬱心寧的手收緊,“傑森是你的那個殘疾丈夫?看來他那方面的能力很不錯嘛,能讓你對他這麼的念念不忘!今天老子讓你試試我的,你會只記得我!”
“你纔不配跟他比!”
鬱心寧掙扎着想要從曾管的懷中出來。
曾管用力收緊胳膊,把她困在懷中。
兩人身體相貼,因着鬱心寧不停地動着,兩人身體之間不斷髮生摩擦,曾管已經忍不住,他開始去撕扯鬱心寧的衣服。
曾管的手,剛碰到鬱心寧領口,包廂的門被敲響。
曾管渾身有股邪火在燒,他現在首先要做的是滅火。
好事被打斷,他煩躁踹了下門,“讓你們守在門外,你們亂敲什麼!”
“管……曾少,有警察過來了。”
“怕什麼,他還敢動我不成!告訴他們,我在這個包廂,不許靠近。”
“他們已經過來了,說是不管誰在包廂,都要進去檢查。”
“我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觸老子的啊!”
曾管罵罵咧咧的打開門,他剛出包廂,臉上被人狠狠揮了一拳頭。
對方下了狠手,他的鼻樑骨好似被打斷了樣,疼的他痛呼了聲,連連後退。
“曾少!”
保鏢急忙上前扶住曾管,有血從曾管捂着鼻子的手下流出。
保鏢第一次看到曾管流血,他心中大驚,對着門口怒斥,“你們竟然敢打曾少!”
不是說警察嗎?
怎麼會是一羣穿着西裝的男人!
而且一個個身材健碩,標準的歐美身材,看上去很能打的樣子。
保鏢看清來人,氣焰不自覺的矮了幾分,“你們是誰,爲什麼來會曾少的包廂?”
進入包廂的一羣人並未理會說話的保鏢,他們快速扶住要摔倒的鬱心寧,“夫人。”
“傑森?”
鬱心寧模糊的視線中,出現一張歐美人長相的臉。
她試探着叫了聲,不等對方做出迴應,鬱心寧心中的委屈猶如火山岩一樣爆發,她撲向扶住他的人,“你怎麼纔來!他們這羣壞人,欺負徐助理,還有我!”
鬱心寧哭的傷心,肩膀一聳一聳的。
被她抱住的保鏢跟抱了一塊燙手的山芋似的,他想推來她,卻又怕傷害到她,不敢用力,“夫……夫人,你認錯人了。”
保鏢說話的時候,注意到有一束視線朝着他這邊看了過來,他回頭,傑森被推着進入包廂。
“先生,你別誤會,夫人她……”
“傑森,他欺負我,你收拾他!”
鬱心寧帶着哭腔的聲音再次響起。
傑森擰眉,看着把臉完全埋在保鏢懷中的鬱心寧,他放在輪椅扶手上的手,微微向一起攏了下,“她喝酒了?”
保鏢混社開始暴汗,立在原地不敢動,“我……我沒有聞到酒味。”
他懷裏的可是夫人!
保鏢生怕傑森會秋後算賬,他在傑森靠近他這邊的時候,找準角度,把鬱心寧推到了傑森的身前。
鬱心寧雙腿沒有力氣,她身子晃了晃,向一邊倒去。
傑森凝了保鏢一眼,快速伸手,將鬱心寧的身體捲進懷中。
鬱心寧跌坐在傑森的腿上,她委屈的癟着嘴,看着傑森,“你推我!”
傑森:……
她是怎麼了?
爲什麼連人都分不清?
傑森還沒搞明白鬱心寧的狀況,他瞥見她高高腫起的右臉頰。
他轉頭看向曾管,“你打的?”
傑森的聲音眼神很冷,如刀鋒樣,刮過曾管的臉。
曾管好似被人扼住喉嚨,他一時間忘記痛苦,用一雙寫滿兇狠的眼睛打量着傑森。
這個死癱子是哪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