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心寧也注意到不對,她看向傑森身後,“他們人呢?”
“在外面。”
傑森拿出手機,聯繫保鏢。
他本來想要訓斥保鏢一通,讓他們收起某些齷齪思想,有鬱心寧在,他直接吩咐保鏢去買包紮處理傷口要用的東西和藥油。
會客室外,保鏢們面面相覷。
先生沒有跟夫人來點親密互動?
保鏢記起昨晚包廂內的一幕。
先生身體還在恢復階段,需要悠着點,不能太過頻繁了。
保鏢記起傑森的吩咐,他急忙下樓,去給傑森買藥。
十多分鐘後,藥被送進會客廳。
傑森接過,示意保鏢出去,他詢問鬱心寧,“手機呢?”
“應該掉到沙發旁邊了。”
傑森移動輪椅,鬱心寧急忙起身,“我去拿。”
傑森看向她腳上又多出幾滴血珠子的傷口,“坐下。”
傑森身上自帶着一股威嚴,他一開口,鬱心寧就不由自主服從。
她坐回到沙發上。
傑森來到沙旁邊,撿起落到在地上的手機,遞還給鬱心寧,“找個女同事過來給你上藥。”
“哦。”
她以爲他會給她處理傷口。
鬱心寧看了眼傑森,給徐助理給她安排的助手打電話。
傑森的視線跟她有短暫的交匯。
她的傷在腳和下巴上,他給她上藥,兩人靠得近有身體接觸,對他的自制力來說是考驗。
助手很快過來,她第一次見傑森。
她不清楚傑森的身份,沒敢多問。
傑森把包紮用的紗布、消毒水和棉籤交給她。
助手一一接過,蹲下身查看鬱心寧的傷口。
鬱心寧,“不是什麼大傷,簡單包紮一下就可以。”
“好的,鬱總。”
助理低頭看一下手中的東西。
她是第一次給人處理傷口,她不知道第一步要做什麼。
她拿出紗布,想要裹在傷口上,又覺得不對,她收回手。
傑森坐在一旁,把助理的動作盡收眼底。
他看出她在包紮傷口上是個小白,出聲道,“先用面前蘸取消毒水,給她傷口清潔消毒。”
“好……”
助理尷尬的笑了笑。
傑森樣貌氣質出衆,一件白襯衫黑西褲,乾淨簡單卻將他身上的貴族氣質,凸顯的淋漓盡致。
他坐在那裏,無需要有其它的動作,已經讓人無法忽視。
助理被她看着,她愈發的有些手忙腳亂,她拿着棉籤的手,沒有控制好力道,直接戳在鬱心寧的傷口上。
“嘶……”
在消毒水和棉籤雙重摧殘下,鬱心寧疼的渾身瑟縮下,把腳向後收了收。
“對……對不起鬱總,我剛剛啊……”
助理忙亂下,打翻了消毒水。
她急忙伸手去扶,有一隻手比她的動作要快得多,快速扶正消毒水的瓶子。
助理手足無措道,“我……我第一次處理傷口,沒有經驗。”
鬱心寧對着助理笑了笑,“這本來就不是你的工作,剛剛是我的反應過了。沒關係,你繼續。”
“疼的話,鬱總及時提醒我。”
助理丟掉手中沾上血污的棉籤,準備重新換一根。
傑森,“你出去吧。”
鬱總讓她繼續,這個男人讓她出去,她到底該怎麼辦?
助理擡起的手不知道是收回,還是繼續自己要做的事情。
鬱心寧,“她是第一次處理傷口,一回生……”
“出去。”
助理的視線在傑森和鬱心寧身上快速掠過,直覺他們關係不一般。
助理十分有眼力勁的起身,“那個鬱總,我還有工作沒有做完,我先去忙了。”
助理說完,生怕鬱心寧留下她,快速從會客室中消失。
鬱心寧想要張口叫住她,門已經擋住了助理的身影。
傑森彎身握住鬱心寧的腳腕,脫掉她腳上的高跟鞋。
他溫熱的掌心,貼在鬱心寧的腳面上,她的臉不由自主一熱,她把腳向後抽了抽,“我……我自己可以處理。”
“那樣最好。”
傑森鬆開手,他拿過桌上的溼紙巾打開,拿出紙巾擦手。
他動作從容不迫,好似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給她處理傷口。
鬱心寧心裏不舒服,她在傑森要移動輪椅退開的時候,扯住他的衣袖。
傑森看向她,“有事?”
“有。”鬱心寧擡起腳,擱在傑森的膝蓋上,“你處理。”
“你剛剛說自己可以處理。”
“你見過誰往自己的傷口上撒鹽?”
“哪裏有鹽?”
她說的,他沒有聽懂。
“消毒水對我來說就是鹽,它觸碰到傷口,傷口會很疼!”
她試過的。
傑森看着剛擦乾淨的手,遲遲沒有動作。
鬱心寧也是有自尊心的,她緩緩拿回腳,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你不給我處理就算了,我自己處理。”
鬱心寧的腳收到一半,被傑森握住。
鬱心寧賭氣似的向後抽了抽。
傑森,“跟個孩子樣,想一出是一出。”
“我已經成年了。”
傑森沒有接話茬,開始給她處理傷口。
傑森動作嫺熟,他很快幫她包紮好。
鬱心寧打量一下。
他包紮的技術很不錯,最後還給她繫上了少女的蝴蝶結。
鬱心寧嘴角微微上揚,她拿過紙巾擦乾淨鞋上的血跡,要把腳套回高跟鞋中。
“你腳傷了,不適合穿高跟鞋,等下我讓人送一雙平底鞋過來。”
“一點小傷,不礙事。”
“我決定讓你在臨市做手術,你需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在手術期間,不能讓身體有創傷。”
“我知道了。”
說到手術,鬱心寧低頭絞着手指,她垂下的眸子裏,不像以前那般抗拒。
突然,她下巴上一熱。
鬱心寧擡眸。
傑森擦完手後,把藥油倒在手心上,塗抹在鬱心寧的下巴處,輕輕地按壓着。
他的力道適中,手法專業。
因爲兩人的身高差,鬱心寧坐在沙發上,只能看到傑森的下巴。
兩人離得近,傑森早上雖刮過鬍子,鬱心寧已經能看到胡茬。
昨晚上,她觸摸他下巴的手感,撓的她心裏癢癢的,她差點沒忍住,再次觸碰。
會客室裏只有兩人,安靜的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時間不斷流走,鬱心寧緩緩地擡起頭,看向傑森的俊顏。
他長的真好看!
像是電視劇中,走出來的歐洲中世紀的貴族,完美的挑不出任何毛病,屬於越看越好看那一掛的。
鬱心寧不知不覺間看的癡了。
鬱心寧的眼神透亮,傑森被她長時間看着有些喫不消。
他腦中閃過昨夜,她躺在包廂的沙發上,期盼的看着他的樣子。
傑森收回手,“看夠了?”
她當他是個死人沒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