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心寧的眼睛閃動着blingbling的光亮,看的傑森眉頭向一起湊了湊。
他抽了下被鬱心寧抱在身前的胳膊。
他的胳膊下,是她身前最柔軟的地方,昨晚他觸碰過,手感很好。
昨夜旖旎的畫面,再次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傑森喉頭微動。
他暗暗深吸口氣,甩開那些讓他燥意滿滿的畫面。
鬱心寧低頭看向身前。
她注意到被她抱在懷中的胳膊,她尷尬的笑了笑,鬆開手,“剛剛,謝謝。”
傑森沒有說話,他爲了不讓鬱心寧干擾到他,他乾脆閉上眼睛,閉目養神。
剛剛她看到他眼中有血絲……
他做事有毅力,有恆心,每次看文件,處理事情都會忘記時間。
有幾次,她半夜裏醒來,他正半躺在牀上,用ipad處理公事。
據她所知,他已經不再掌管don家族,也沒有出去工作,她不清楚他在忙些什麼。
她幾次想要開口問,又怕他多想,以爲她想要干涉他。
她壓下好奇。
鬱心寧沒有打擾傑森,等車子平穩行駛後,她再次扒拉腳邊的那堆文件,從裏面找到看了一半的文件。
她用筆給看不懂的地方做了標記,繼續向下看。
傑森昨夜一夜沒睡,白天本想趁着鬱心寧去上班,他補眠的。
因爲曾總,他只得趕往鬱氏。
傑森疲乏,他很快睡下。
醫院住院部樓下,司機停好車,鬱心寧對着要打開車門的保鏢做了一個手勢,讓他們在車外等着,不要打擾傑森休息。
保鏢對鬱心寧十分尊重,他們立在車旁沒有動。
車中只剩下鬱心寧和傑森兩人,鬱心寧擡手把車窗玻璃稍稍向下放了放,露出一條小縫。
她坐在車中繼續看文件。
車中開車空調,鬱心寧記起傑森的主治醫生曾經說過,傑森的腿不能凍着。
鬱心寧拿過身旁的薄毯抖開,動作輕柔的把毯子,蓋到傑森的腿上。
在鬱心寧要收回手的時候,她的手腕被一隻大手抓住。
鬱心寧以爲傑森醒了,她怕他責怪她自作主張,給他蓋薄毯,她解釋道,“我是怕你的腿着涼。”
鬱心寧話說完,許久沒有聽到傑森的聲音,她緩緩擡起頭。
入目,傑森閉着眼睛,沒有醒來的跡象。
鬱心寧暗鬆口氣。
“秧秧……”
傑森的一聲囈語,讓鬱心寧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
秧秧是leo的媽咪嗎?
原來傑森一直沒有忘掉她。
鬱心寧背靠在座椅上,她沒有察覺到,自己眼中的光亮黯淡了幾分。
她把注意力放回到文件上。
她看了兩行,思緒開始飄遠。
腦海中全是她到瑞士後發生的事情。
她本來以爲在簽訂合約的那一刻,她的人生處處是悲劇,等她真正跟傑森接觸後發現,或許她的合約婚姻,並沒有她想的那般糟糕。
特別是她父親墜樓後,傑森出手相幫。
她有時候會在想,如果她沒有去瑞士,鬱家出事後,又會是怎樣的光景。
答案只有一個,比現在的情況糟糕得多。
她對傑森的感情,從剛開始的懼怕排斥,慢慢轉變成了感激。
她想要在跟他相處的日子裏,儘可能的爲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報答他。
鬱心寧整理好心情,繼續看文件。
傑森這一覺睡的很沉,等他醒來後,已經是三個小時後。
他鬆開被他抓在手中的手腕,看到她手腕上被攥出的痕跡,“下次我睡着的時候,你不要靠過來。”
“我只是給你蓋了下毯子,沒有對你做其他的。”
她是好心!
“你還想做其他的?”
說的跟,她要對他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她可是個正經的女孩子,就算是偶爾被他的美色迷惑,也不會……
鬱心寧記起昨晚上的事情。
昨晚,好像是她投懷送抱,扒拉着他不放的。
那……那個不算,當時她中藥了,身體不聽自己的使喚!
嗚嗚,爲什麼要讓她保留昨晚的記憶,讓她直接忘掉多好!
“沒想過最好。”
鬱心寧:……
傑森敲了敲車窗,保鏢聽到聲音,快速上前打開車門,將傑森放到輪椅上。
鬱心寧看向傑森的雙腿。
他現在已經夠完美的了,等他徹底康復後,往那一站就是一道風景線吧。
“還不下車?”
傑森見鬱心寧坐着不動,他沉着臉轉頭。
“馬上!”
傑森的眼神跟冷水似的,每次他看過來,鬱心寧總會第一時間回神。
她推開車門下車,走出兩步,她記起忘在車子上的文件,她快速小跑着回去,抱住文件,跟在傑森身後。
有保鏢過來想要給她拿文件,被鬱心寧拒絕。
她抱着文件挺好的,受到曾家父子的連環驚嚇後,她覺得懷中抱着點東西更有安全感。
其實她最想抱的是傑森的胳膊,由於兩人沒有親密到那種程度,她只能退而求其次抱着文件。
傑森和鬱心寧回到醫院的時候,負責手術的醫療團隊已經收拾好各自的東西,熟悉醫院的設備,他們準備好,隨時等待傑森的召喚。
傑森來到醫院的第一時間聯繫楊霖。
楊霖穿着白大褂,出現在病房中。
楊霖作爲傑森的隨身醫生,鬱心寧見過他幾次。
她跟個女主人樣起身,“楊醫生,你喝咖啡,還是喝茶?”
“謝謝夫人,我不渴。”
他是拿着薪資的打工人,不是客人,怎麼能讓僱主的夫人給他頓茶倒水。
楊霖禮貌拒絕。
傑森等着鬱心寧問他喝什麼,鬱心寧詢問完楊霖後,在沙發上坐着,遲遲不開口。
傑森,“黑咖。”
“哦,我去給你準備。”
鬱心寧快速起身,去了廚房。
傑森詢問楊霖,“手術什麼時候可以開始?”
“我看過先生和夫人的體檢結果,數據沒有問題。現在先生已經停藥一段時間,可以隨時手術。”
“儘快開始。”
老爺子那邊等不了太久。
“是。”楊霖提醒道,“聽說夫人最近在鬱氏上班,如果要開始手術的話,夫人的身體至關重要,一定要保證她有足夠的睡眠和營養,不能太過勞累。”
勞累的話,不僅影響卵子的質量,還會影響着牀。
“我會監督她。還有其它要注意的,你一併說了。”
楊霖把打印好的注意事項交給傑森,“要注意的事,我都打印出來了。”
傑森接過,誇讚,“想得很周到。”
“如果夫人明天方便的話,我們可以先打促卵針,方便取卵子。”
做手術。
“你來安排。”傑森說完,空氣中飄蕩着手磨咖啡的香氣,“取卵疼嗎?”
“疼痛大小,需要根據每個人對疼痛的耐受程度決定。”
疼,還是不疼,他說不好。
“打促排針後,會有不同程度的腹部積水,嚴重的會出現嘔吐,精神不濟的情況。”
楊霖說的這些,傑森從醫書看到過。
他看向正在廚房忙碌的鬱心寧。
她腳上破一道口子,她都能疼的痛呼,若是手術……
傑森命令道,“她年紀小,沒有什麼忍耐力,你儘量把疼痛減到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