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彤彤和你有血緣關係,求求你放過她。”
“你們傷害我的時候,有想過跟我有血緣關係嗎?”
現在拿這些來噁心她!
“蘇青……”
“我們的債很多,需要慢慢算。”蘇青擡腳避開陶琬抓過來的手,“說吧,我媽是怎麼沒的。”
她和週一深的性格都是那種打不死的小強,或許這跟他們的生活環境有很大的關係。
但從孔母的講述中,她的母親能夠不顧家人的反對,毅然決然的嫁給一個公司普通職員,她母親的骨子裏是帶着倔強和堅毅,應該不會因爲丈夫出軌而鬱鬱而終。
“你媽是病死的,她的死跟我無關。”
“她得的是什麼病?”
“那麼久了,我不記得了。當時你爸爸對她十分愧疚,懇求我給她找醫生,我幫忙找了滬城最好的醫生給你媽瞧病。醫生說,你媽的病,已經到了晚期,藥石無醫。”
“你給找的醫生?”
陶琬巴不得她的母親早點兒死,好上位,怎麼可能好心給她的母親找醫生。
蘇青被黑超擋住的雙眸後面,蘊藏了風暴。
陶琬急忙道,“是啊,當時我看她可憐,就幫她找了醫生。”
“你看她可憐,就不會那般對待她的一雙兒女了。”
“我……”
“說說看,你讓那位醫生,幫你做了什麼缺德事。”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你害了我的母親。”
“你不要亂說,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
“做過的事情,總會有證據的。”蘇青望着陶琬那張已經爬上許多皺紋的臉,“你現在承認也就罷了。如果你否認,我大不了就開棺驗屍。”
蘇青身在娛樂圈,給藝人接戲的時候,她會先看一下劇本。
劇本上殘忍離奇的事情很多,她聽到陶琬給她母親請過醫生,隨即想到了這一點。
蘇青的話剛說出口,陶琬寫滿害怕的眼眸裏,滿是驚恐,“你……你不能這麼做,你母親已經去世多年,你這樣會打擾她的安寧的。”
“你若是怕打擾她的安寧,就不會設計要我的命,讓她老人家在地下還爲我擔心。”
蘇青看陶琬這般模樣,愈發確定心中猜測。
她不禁埋怨起週一深,那麼多年過去,他還留着陶琬這個禍害!
依她看,他也就是名聲差,實則就是個紙老虎,不然也不會被陶琬造了那麼多的謠!
蘇青拿出手機,撥打120,“查案子這種事,還是交給警察做更專業些。”
陶琬母女雖跟吳雪合謀,想要置她於死地,但她好端端的,身上連傷都沒有,就算把她們交給警察,懲罰也不會太重。
牽扯出多年前的人命案,就算是陶琬想要給自己脫罪都難!
這樣既能懲罰陶琬,還能給她去世的母親,討一個公道。
“不要,不要報案!”
當年的事情,雖然過了多年,陶琬仍舊曆歷在目。
蘇青的母親得的並不是什麼大病,如果醫治及時,並不會有生命危險,是她爲了上位,纔會買通醫生,藥死了蘇青的母親。
蘇青要揭開陳年往事,陶琬定是逃脫不了法律的嚴懲。
現在家裏只有她一個能管事的,她若是進了監獄,誰去管她的孩子!
陶琬伸手要去奪蘇青的手機,阻止她打電話。
陶琬的反應,讓蘇青更加確信她的猜測,警肯定是要報的!
蘇青打完報警電話,陶琬跌坐在地。
蘇青用腳尖挑了下陶琬的下巴,“週一深那些黑料,也是你編排散播出去的?”
陶琬已經被蘇青的報警電話,嚇的魂不守舍,她下巴上被鞋尖磨的生疼纔回神,“不是的,週一深……”
“我要聽真話!”蘇青說話的時候,擡頭看向週一彤的方向,“如果你再跟我亂說一氣,我就用你當年對我的手段,收拾她。”
蘇青陰冷的聲音讓陶琬手腳發寒。
週一深這些年跟溫水煮青蛙樣,收走了周家的公司和錢財,是在精神上折磨他們,並未像蘇青這般讓他們身心都疲憊。
她以前認爲蘇青只是一個,爲了生活賣命奔波的經紀人,現在她才發現,她比周一深更讓人害怕。
“我說了,你就放過彤彤?”
“我可以放過她。”
她放過,不代表別人能放過。
蘇青是在跟陶琬玩文字遊戲,眼下陶琬是病急亂投醫,她期盼的看着蘇青,“那一鳴呢?你能幫我保住他嗎?”
蘇青知曉週一鳴的事情,他捅死的人,家裏有權有勢,人家不依不饒,陶琬想要保全他,做夢!
特別是現在,對方家裏面已經掌握週一鳴的實際出生日期,別說自由,他能保住命都難!
蘇青冷笑,“你當我是救世主?你不說就算了,黑料只是影響到他的名聲,對他造不成實質性的傷害,你這邊就不同了。”
別看陶琬年齡大,跟她講條件,陶琬還是嫩了些!
陶琬聽出蘇青話語裏的警告,接連跟蘇青說對不起,把網上那些黑料的由來,跟蘇青交代的一清二楚。
週一深得到消息,知曉蘇青來周家別墅,他擔心她會被陶琬母女欺負,匆匆趕來。
他見到這一幕,眼睛不禁有些溼潤。
蘇青表面上雖然沒有認他,但是心裏卻已經認了他這個哥哥了。
週一深癡癡的看着蘇青,並未出聲打擾她。
“你這女人的心可真夠惡毒的。”
蘇青嘆了口氣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你等着接受法律的嚴懲吧!”
蘇青有暖暖,她擔心暖暖受到傷害,對於陶琬和週一彤這種作妖的,她會迅速解決。
蘇青聽到警笛聲,她緩緩放下翹起的二郎腿站起身,整理下身上的衣服,準備離開。
“蘇青,你不要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我答應你的會做到。”
蘇青語落,轉身,一眼看到站在客廳門前的週一深。
他什麼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