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謹看到屏幕上的備註名字道，“他在喬秧那，比什麼一切都重要。”
“原來是傅大總裁，你接吧！”
傅斯晏很少給沈謹打電話，他只要打電話，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章瑜把頭重新擱到沈謹的胳膊上。
沈謹滑下接聽。
“以喬振華的力氣能夠殺死自己嗎？”
“能殺死自己是一回事，是不是自殺又是一回事。我看過法醫的屍檢報告，報告上，喬振華屬於心臟受傷，失血而亡。他心臟上刀口整齊，是一刀斃命。兇手動作乾淨利落，以喬振華的力氣，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照你這樣說，喬振華沒有自殺的可能性。”
“對。”
“沒事了。”
傅斯晏掛斷電話，再次陷入思索中。
沈謹收線後，章瑜急忙道，“傅斯晏被阿姨的案子難住了？”
“阿晏一向聰明，這樣的案子難不倒他，很快就會有線索的。”
“沈大醫生這麼相信他？”
“我是相信小章魚的眼光。”
“關我的眼光什麼事？”
“阿晏是喬秧的中意的人，喬秧是你喜歡，掏心掏肺的朋友，喬秧看上傅斯晏這樣的優質男人，你又跟喬秧走得近，不就說明，你們的眼光都好嗎？”
“歪理。”
章瑜嘴上嫌棄，臉上卻笑開了花，“喬振華這個害人精，昏睡那麼多年，剛醒來，就鬧出事情！”
“他只能鬧着一次了。”
“都進棺材的人，想鬧，去閻王那鬧去。”
像喬振華這樣的男人，爲了所謂的“真愛”拋妻棄子，對待原配和原配生的女兒，那麼狠毒，比陌生人都還不如，這樣的男人就算是死後，也無法得到解脫！
最好能到十八層地獄裏，接受懲罰！
“呵。”沈謹見到章瑜義憤填膺的樣子，輕笑，“一定會的。”
“沈大醫生是個無神論者，你都說會的，喬振華就算是時候也不會得到安寧。”
“胎教。”
“胎什麼教啊！他現在還只是個受精卵！”
就算是她輕聲細語，或者是唱首歌給他聽，他能聽得懂嗎？
沈謹無奈，“他現在是暫時不需要胎教，但你脾氣急，得從現在開始學會修身養性。”
省的等以後，一着急，蹦出幾句粗口，教壞了孩子。
就像前兩日，小糰子冒冒失失蹦出一聲“艹”，驚呆了小姨。
小姨扯了扯爸的胳膊，跟爸重複了遍糰子說出的話，爸黑着臉就去房間找小章魚了，把她狠狠說教了一遍。
如果不是看在她懷孕的份上，估計少不了一頓收拾。
“自從有了孩子，你都不跟我說甜言蜜語了，現在整天跟我說教，教我這樣做，那樣做！我的個性都被你磨沒了的話，我還是你喜歡的那個章瑜嗎？”
“你就是你，就算是再變，你也是我的妻子，章瑜。”
等孩子出生後，她想做什麼，他會跟以前一樣，由着她。
“我家沈大醫生每次開口，都能讓我消氣。”
也怪她不爭氣，每次都想着要堅持一下，但只要沈謹跟她說句軟話，她立刻就會心花怒放，屁顛屁顛的投進他的懷中。
就像是現在。
剛剛還沒睡意的人兒，趴進沈謹的懷中，抱住他，跟他說了句“晚安”，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睡着。
章瑜的配合，讓沈謹臉上的表情愈發柔和。
他跟哄孩子似的，輕拍着章瑜的後背。
在沈謹有節奏的輕拍下，章瑜很快睡着。
……
警局。
林青葙跟着警察一起忙活到了大半夜。
盯得屏幕久了，林青葙的眼睛有些酸澀。
他身旁的警察堅持不住，揉了揉眼睛，來不及跟林青葙打招呼，靠在大班椅上，睡了過去，很快輕微的鼾聲響起。
林青葙見到他臉上寫滿疲憊，拿過放置在一邊的外套，蓋在他的身上。
她把輪椅向前移了移，拿起桌上護工給她準備的咖啡，一飲而盡，繼續查看監控。
林青葙強忍着睡意，終於把掉出來的監控全部都看了一遍，她沒有從監控中看到那個讓她心神不寧的身影。
林青葙是個很有耐心和恆心的人，她把那個片段，不斷重複的觀看着。
看着看着，那道纖瘦的有些看不真切的身影，跟她腦中一個笑容甜美，卻讓她倍感不適的女人身上。
這個人是衛雲雅？
林青葙握着鼠標的手快速收緊。
她努力的想着腦中跟衛雲雅有關的事情，想着想着，她的腦袋開始疼痛起來。
好似有一個金剛鑽，在她的頭上不停地鑽着，嗡嗡嗡直響。
頭疼的厲害，林青葙收回視線，痛苦的低下頭。
她伸手抱住頭，想要驅趕走耳邊讓她痛苦的嗡嗡聲響。
警局中的警察，忙活將近一天，都精神身體疲乏，他們大都已經睡着，各種睡姿都有。
沒有人注意到林青葙此時的狀態。
等林青葙的情況稍稍好轉一些，她伸手抹了下額頭。
她顫抖得指尖上，沾滿汗水。
那是她因爲痛苦，而流出的冷汗。
她到底是遺忘了什麼，爲什麼每次努力會回想被她遺忘的事情，她的腦袋就會疼的讓她喘不過來氣？
就在林青葙納悶不解的時候，她的腦海中閃過一些模糊不清的畫面。
林青葙努力的想要看清楚，腦袋又開始疼痛起來。
她咬牙強忍着疼痛，可那些畫面很快消逝，她錘了錘頭，努力逼着自己去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