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太太滿意地點頭笑了。
她就知道,秧秧穿上一定會驚豔全場,那些覬覦傅家少夫人位置的女人,沒有一個比得上秧秧。
“秧秧,你太美了,奶奶要是個男的,也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啊。”傅老太太打趣地說道。
喬秧見老太太看着自己不住點頭笑,本就有些害羞,聽她這麼一逗趣,小臉微微發熱。
“奶奶,我擔心弄髒了,還是換下來,我現在……”喬秧說着轉身就要朝衣帽間走去。
她話音未落,就聽得一個磁性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秧秧!”
是阿晏!
喬秧訝然轉過身,傅斯晏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了家,此刻就站在她面前。
傅斯晏目光緊緊看着她,看得她心跳都加速了好幾碼,她原本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就攥成了拳,手心裏開始冒冷汗。
或許是因爲傅老太太還在旁邊,傅斯晏這樣不加絲毫掩飾的炙熱目光,讓喬秧感到又羞又急。
她想開口讓傅斯晏不要盯着她看了,更想轉身就去衣帽間躲起來,可是她兩腿就跟灌了鉛一般,擡都擡不起,無比沉重。
傅老太太看出喬秧的小女兒姿態,於是朝傅斯晏擡了擡眉,從旁悄悄地走開了。
傅斯晏等奶奶走後,邁開大步走向喬秧,雙手輕輕放在女人瘦削的肩頭,慢慢靠近。
喬秧緊張得不行,雖然倆人已經不止一次這麼親密靠在一起,可她還是會激動緊張。
她一呼一吸間,全是傅斯晏身上好聞的清冽香味,這是獨屬於他的氣味,刺激着她的嗅覺,也讓她心跳如雷,身體微微緊繃着。
她感覺自己此刻就像是一張待挽的弓,敏感而尖銳,稍有不慎,就能隨時斷裂。
“秧秧,你真美!”傅斯晏說着在喬秧臉上烙下輕輕的一吻。
這個吻很溫柔,像小鳥的羽翼拂過臉頰,喬秧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就已經結束了。
她努力忽略心裏的失落,右手忍不住撫着自己發燙的臉,低低地說:“阿晏,你怎麼這麼快回家了?”
傅斯晏看着她微顫的睫毛輕笑:“想你,就回來了。”
喬秧心臟又開始劇烈跳動。
她也想傅斯晏,想要時時刻刻看到他,可她卻做不到像傅斯晏這麼坦白,直接表明心跡,想要傅斯晏時時陪着自己就好。
“嗯,我去把衣服換了。”喬秧說着扭身要走。
“等一下。”傅斯晏拽住了她的手腕,一把拉了她回來。
“阿晏,這是明晚的慈善晚宴上穿的,奶奶特意送給我的,我不能弄髒了,你讓我先把它換下來。”喬秧只好無奈地補充了一句。
“就抱一下,不會弄髒裙子,乖。”傅斯晏說完,雙臂一攏,不由分說就將喬秧摟在了懷裏。
喬秧本來要稍稍抗拒一下的心,就被這一聲磁性好聽的“乖”給摁了回去。
被男人強摟着,喬秧內心是高興的,她聽着傅斯晏“嘭嘭”的心跳聲,沉穩而有力,心裏突然就慢慢平靜下來。
喬秧剛纔還空落的心,頓時被一種不知名的情緒充斥着、填滿着。
慈善晚宴上,她跟傅斯晏一起出席,衆人肯定會猜測他們的關係,傅奶奶會將她介紹給熟悉的人,到那時,所有人都會知道她和傅斯晏是夫妻,她是傅斯晏結婚證上的妻子。
妻子!做傅斯晏的妻子!
喬秧耳根子微微發紅,她心裏浮想聯翩,光是這麼想着,她心情已經很激動,而聽到傅斯晏接下來的一句,她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
“秧秧,我們提前溫習一遍?”傅斯晏說。
喬秧不懂他的意思,傻傻地問:“溫習什麼?”
“老公。”傅斯晏見喬秧還是睜着一雙明眸迷茫地看着,耐心解釋道:“明天的場合很正式。”
喬秧聽懂了,這是提前適應關於叫“老公”、“老婆”的稱呼習慣。
喬秧其實覺得這根本不是問題,以傅斯晏的性格,他不願意做的事情,沒人敢強迫他。可他執意要讓她叫他老公,找的不過就是一個理由。
想清楚這點,喬秧又羞又氣地瞪了傅斯晏一眼。
“憑什麼是我先叫,你怎麼不先來?”喬秧故意說。
傅斯晏沒說話,深邃的眸子鎖定眼前嬌羞的小女人,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
“老婆!”
磁性,好聽,磁性,太好聽了!
這麼好聽的聲音,對着她喊出這二個字時,她耳蝸一陣酥麻,心裏頭一道電流劃過,興奮得不能自已。
見喬秧還傻愣着,傅斯晏只是寵溺地笑,末了點了點她圓圓的小鼻頭,“該你了。”
喬秧瞬間就慫了。
她實在是……叫不出口!
“我去換衣服!”說完這話,喬秧努力掙開了傅斯晏的雙手,提着裙子卯足了勁兒朝衣帽間衝。
她這速度太快,一轉眼就衝了幾步遠,傅斯晏看着空空的懷抱,不禁笑了。
他的秧秧,就連耍賴的樣子,都這麼可愛!
滬城,市政家屬區大樓。
一輛黑色轎車在夜幕下緩緩駛進來,車子停下後,司機趕緊下了車,給後排開了車門。
一雙男人修長的腿率先落地,緊接着,戴着鴨舌帽和黑墨鏡的上半身也露了出來。
高大的男人張開雙臂,誇張地深呼吸了一口氣,嘴裏慨嘆道:“真香啊!還是家裏的空氣好聞!”
“你是想鄰居都來圍觀你出院?還不快點進屋,你爸在屋裏等你。”江若儀隨後下來,見兒子梁墨辰站着沒動,不禁催促道。
梁墨辰悻悻地看了一眼江若儀,也沒敢多說一個字,乖乖跟着進了屋。
客廳裏,梁清源已經坐了有一會,他面前的茶杯換了第三杯茶。他今天特意趕早回來,就是爲了等梁墨辰回家,有些事不得不當面囑咐他。
明晚就是滬城最大的慈善晚宴,不僅上層社會的人重視這個晚宴,他這個市長,也同樣十分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