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晏吩咐嵐姨,“去煮些養胃粥。”
“是,少爺,我馬上去準備。”嵐姨應了聲,離開。
“我先回去了,有事給我打電話。“沈謹邊說,邊收拾醫藥箱。
雖然沈謹說喬秧沒事了,但傅斯晏還是不放心,詢問,“秧秧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沈謹擡手看了一下腕錶,“兩三個小時以後差不多。走了。”沈謹脣邊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提着醫藥箱離開。
“那你暫時還不能走。”兩三個小時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傅衍行叫住沈謹。
沈謹無奈,“行吧,就當是我在你這裏蹭頓飯了。”
沈謹知道傅斯宴寶貝喬秧,他擱下醫藥箱,下樓。
柔軟的大牀上,喬秧表情舒展了些,應該是不似方纔那般難受。
傅斯晏坐在牀邊,他把喬秧額前的頭髮,梳理到一邊,露出她光潔的額頭。
拿起喬秧綿軟的小手,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他深邃的眼眸中充滿了心疼。
秧秧早上還好好的,爲什麼下午會心情不好,長時間灌冷風?
是因爲工作上的事情?
傅斯宴寫滿心疼的眉眼間,多了絲陰鷙。
他又親了親喬秧的手,打電話給孔蕭然。
“阿晏,有事嗎?”孔蕭然正在查看跟喬秧有關的消息,網上對她評價很高,人氣暴漲,照這個勢頭髮展下去,會很快出圈。
孔蕭然笑容滿面。
“有。”
傅斯年短短一個字,已讓孔蕭然嗅出不同尋常的氣息,孔蕭然臉上的笑收斂幾分,“誰惹你了?”
“秧秧在公司受委屈了?”傅斯年聲音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溫度。
“阿宴,你這可就冤枉我了。喬小姐是你的人,在公司,我差點沒把她當成祖宗樣供起來,誰敢讓她受委屈?”孔蕭然指天發誓道,“我想起來,小白今天下班前跟我彙報說喬小姐做了個噩夢。她會不會是因爲這事……”
“什麼噩夢?”傅斯宴握緊喬秧的手,又怕弄疼她,卸了幾分力道。
“喬小姐沒說。”孔蕭然把小白描述喬秧當時的反應,跟傅斯宴仔細說了遍。
“從今天開始,讓小白把跟秧秧有關的事情,事無鉅細都要跟我彙報。”
“這個簡單。”孔蕭然然一口應下。
“秧秧最近一些日子不去公司。”傅衍行言簡意賅,他只是通知孔蕭然一聲,沒有要徵得他同意的意思。
他剛要掛斷電話,孔蕭然急忙道:“那秧秧什麼時候開工?”
因爲喬秧這幾天的人氣暴漲,取消一項工作,就代表損失一大筆錢,孔蕭然然雖然心疼。
“她什麼時候開工,看我心情。”傅斯晏聲音冷了幾個度。
他女人的身體,要比那份工作重要多了。
“喬小姐的人氣處在上升期,錯過時機,對她會有一定的影響。”孔蕭然然希望傅斯年能夠爲了喬秧的事業着想。
“你的意思是,秧秧錯過這次機會,就紅不了了?還是說,我沒能力讓她紅?”
“以你的能力捧紅喬小姐一百次都沒問題。”傅斯宴的能力,孔蕭然然是清楚的,他不敢再多言。
“孔蕭然然,在我這裏,一切以秧秧爲重,希望你明白這一點。”
“我懂,我懂,喬小姐休息多久都可以。”孔蕭然然戰戰兢兢掛斷電話。
她頭疼緩解許多,她撐着胳膊想要起身,發現自己的手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握着,而旁邊的男人似乎已經睡着。
他英俊的面容上浮着淡淡疲憊,好看的眉微微皺着,讓人不禁想要伸手撫平。
喬秧剛擡手,眠的傅斯晏立即察覺到醒了過來,“秧秧,你醒了,頭還疼嗎?胃呢,好些了嗎?”
一向淡定的傅斯宴爲了她,着急成這樣,喬秧心疼的同時,心頭漫上一抹甜,她嘴角扯出抹笑,“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好多了。”
“好多了,臉還這麼白?”傅斯宴捏了捏她的臉,“以後不能這麼嚇我了。”
“你天不怕,地不怕,還怕我嚇你?”傅斯宴指腹帶着薄繭,擦過臉頰時,微癢,喬秧偏頭避開他的手。
“都知道打趣我了,身體看來是好多了。”傅斯宴寵溺的親吻下她的額頭,溫柔詢問:“餓了吧,嵐姨準備了粥,在溫着,我去拿上來,你喝一些,暖暖胃。”
傅斯宴溫柔的樣子,像極了在哄孩子。
喬秧點點頭。
差不多,一天沒喫東西,胃裏空空的,絲絲抽疼。
她在傅斯宴的攙扶下,半坐起身,傅斯宴拿過枕頭墊在她的後背,“乖乖的,我去給你拿粥。”
這個點,傅斯宴沒有喊嵐姨,開門下樓。
“嗯。”
時間不長,傅斯宴端着一碗熱乎乎的素粥進來準備去喂喬秧。
“你爲了照顧我,沒喫晚飯吧。”喬秧張喝下傅斯宴餵過來的粥,去拿他手裏的勺子。
傅斯宴避開。
“我沒你想的那麼虛弱,可以自己喫的。”喬秧堅持,“你別光顧着照顧我,自己去喫些。”
“我喫過了。”傅斯宴吹了下勺子裏面的粥,再次喂到喬秧面前。
“我……”
“乖乖喫飯。”傅斯晏語氣不容違抗。
“哦……”喬秧再次張口。
傅斯晏一勺一勺的喂着,喬秧一口一口喫着,氣氛格外和諧。
很快,一碗粥見底,傅斯晏拿過紙巾給喬秧擦嘴。
喬秧覺得自己被傅斯晏當小孩一樣照顧,心裏暖暖的,脣邊也露出笑意。
“秧秧,今天發生什麼事了?”傅斯晏看着喬秧現在狀態已經恢復過來了,纔開口問這件事。
喬秧沒有隱瞞,把白天的事情說了一遍,“阿晏,我的心情已經調整好了,你不用爲我擔心。”
她一時想到母親,心緒難平而已,現在在他呵護下,心情已經漸漸好轉。
傅斯晏坐在牀邊,把喬秧攬到懷裏,“秧秧,我們已經結婚,是一體的。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告訴我。”
原來是夢到了喬振華。
喬秧把小臉靠在傅斯晏的胸口,“我沒想瞞你,是你最近工作忙,我怕打攪到你。”
“秧秧,任何事情都沒有你重要,知道嗎?”她的懂事總是讓他心疼。
“現在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以前不知道?”傅斯宴懲罰似的吻向她的脣,直到她氣喘吁吁,才壓着衝動起身。
喬秧被傅斯宴一折騰,腦袋又有種缺氧的暈眩感,時間不長,她枕在他的身上睡了過去。
“你是睡安穩了。”
他今晚難熬了。
傅斯宴看了下身下,掀被下牀去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