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秧,你別欺人太甚!”
喬媛媛記起約喬秧見面的目的,她壓制住內心翻涌的怒火,情真意切道:“喬秧,我們身上流着一半相同的血脈,我的親人就是你的親人。
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救救我媽媽,好不好?”
“你媽和何煥志串通一氣,破壞公司時,已經想到會有這一天了。你與其來求我,不如去多勸勸你媽,讓她配合警察,爭取寬大處理。”
喬秧眉目冷冽,絲毫不爲喬媛媛的虛情假意所動。
喬媛媛一聽這話就來氣,這個賤女人擺明了就是不想管媽媽的事!
她憤恨道:“喬秧,你現在飛上枝頭變鳳凰,就可以忘本了?”
喬秧輕晃手中的杯子,語氣輕蔑,“你說說,我忘了什麼本?是忘了你們曾經欺負我,害我媽媽成現在這般模樣?”
“你……”喬媛媛被噎的說不出話,她緩了緩,“之前,是我媽媽做的不對。但是,現在她已經在牢裏了,她知錯了,你再給她一次機會怎麼了?”
這是什麼狗屁歪理?!
喬媛媛以爲,放下屠刀,真的就能立地成佛了?
那之前被傷害的人,就是活該了?
喬秧的三觀被喬媛媛震碎,她口中的茶瞬間索然無味,她丟開杯子道:“喬媛媛,我再跟你說一遍,你媽媽做的對不對,法院會給一個公平公正的判決。此事,你不能左右,我也無權幫你更改。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我先走了!”
多跟喬媛媛多呆一秒,她都覺得受不住。
喬秧起身。
喬媛媛看着喬秧此刻不怒自威的模樣,她心中生出絕望,急忙起身跟上去,喋喋不休道:“喬秧,算我求你了,等你救出我媽,我跟我媽兩個人給你做牛做馬。求你,再給她機會。”
“你們這樣的牛馬,我不敢要。”
喬秧加快腳步。
喬媛媛不死心,“喬秧,你就這麼狠心嗎?你一定要見死不救嗎?!那是一條人命!”
喬媛媛看着最後的希望也要破滅,整個人激動起來,垂在身側的雙手死死握成拳頭。
喬秧轉過來身,眼神冰冷的看向喬媛媛:“喬媛媛,你在心心裏,是不是隻有你媽的命,纔是命呀!她和人串通一氣,害死的那個工人就不是命了?你心痛,他的家屬就不心痛了?
像他那個年紀的農民工,是家裏的主要勞動力,他的人沒了,他家裏就是天塌了!你只想着你媽媽的下場,難道就不考慮人家的感受?喬媛媛,做人不能這麼自私!”
會遭雷劈的!
說完,喬秧轉身便朝着門口走去。
想起晚景淒涼的老人,她的心裏就一陣的怒火翻涌。
如果不是沈薇和何煥志勾結,那個年輕人不會喪命,喬氏也因此被詬病。
“喬秧,你別不識擡舉,今天我如此向你低頭,你卻這樣對我,改天我要你十倍償還!”
喬媛媛看着喬秧離去的背影,滿腔憤恨,咬着牙喊道。
喬秧自始至終沒有回頭,仿若多看喬媛媛一眼,都覺得髒眼睛,她淡聲道,“我等着。”
喬秧的從視線中消失,喬媛媛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她頹然地跌坐在地,淚水頓時流了下來。
是她沒用,她救不了媽媽……
不,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母親,被被困囹圄,她要再想辦法。
喬秧從咖啡館出來,直接去了公司。
目前何煥志和沈薇都進了監獄,公司有好多事情需要處理,尤其是何煥志經手的,她需要一一審查,以防萬一。
喬秧在處理公事上,並不像她的人那般溫和,雷厲風行,乾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的作風,讓股東們甚是滿意。
之前跟何煥志交好的那幾個股東,生怕被波及,這陣子紛紛夾着尾巴做人。
辦公室。
喬秧正在批閱文件,林舟敲開房門,走了進來,“夫人。”
喬秧輕點下頭,看向他手中的高級食盒。
林舟把食盒,放在喬秧面前的辦桌上,恭敬道:“先生擔心夫人忘喫午餐,親自讓酒店大廚特意爲您做的。”
聞言,喬秧臉上露出一抹幸福的笑意。
他明明也在上班,還那麼忙,卻時時刻刻記掛着她,這種被在乎,被關心的感覺,好暖!
“夫人,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得到喬秧的首肯,林舟離開。
原本,喬秧上午見了喬媛媛,沒什麼胃口,此時傅斯晏送來的私人定製大餐的香氣,勾的她食指大動。
大餐裏都是她愛喫的,可見傅斯宴的細心。
喬秧一邊津津有味地喫着東西,一邊拿起手機撥通了傅斯晏的電話。
“秧秧,飯菜合你胃口嗎?”電話裏傳來男人好聽的聲音。
“嗯,特別好喫,都是我最愛喫的,阿晏,謝謝你。”喬秧臉頰鼓鼓的,眉間笑意一直沒有消散。
她發現,無論她遇到多麼不開心的事情,只要和他說說話,馬上就變得輕鬆起來。
“喜歡,就要全部喫完。下次想喫什麼,與我說。”
傅斯宴聽着喬秧咀嚼的聲音,知道她在喫飯,瞬間安心許多。
他的女人是個拼命三娘,一忙起來,只當自己是鐵打的。
傅斯宴心裏無奈,黑眸中卻滿是寵溺。
不怕,她忘記喫飯,他記着提醒,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