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傅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內。
開完會議之後,傅斯晏坐在辦公室裏,一邊聽何爲彙報工作,一邊翻閱着手裏的文件,時不時拿出筆在上面簽字,然後再換下份。
“先生,這次的合同,對方居然增加了三個百分點,您看要不要再重新談一下。”何爲拿着一份合同,說着遞給傅斯晏看。
傅斯晏聞言,停下了手裏的筆,然後接過何爲遞過來的合同,剛要仔細去看,放在一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喂。”傅斯晏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按下了通話鍵。
“阿晏,你快點來醫院吧,喬小姐出事了。”電話裏,聞森的聲音聽起來異常沉重。
“備車!”傅斯晏面上的神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幾乎是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闊步邁向門口。
何爲有些不解,小心翼翼地用餘光偷瞄了旁邊的傅斯晏一眼,發現他此刻的臉色寒的嚇人,嚇得不敢耽誤,連忙應聲:“是!”
跟了傅斯晏這麼多年,從未見先生在公事上露出過這樣的神色,所以他斷定一定是少夫人出了什麼意外。
醫院。
急救室的門緊緊關閉着,上方的燈依舊刺眼地亮着,絲毫沒有滅掉的跡象。
聞森,蘇青還有小白都等在急救室的門口,心裏都無比的焦急。
聞森是個男人,儘管心裏着急,但是面上還是冷靜的。
一貫冷靜理智的蘇青,這次臉上也露出了着急的神色,儘管她一直剋制着自己,儘量讓內心保持冷靜,但是那微微收緊的手指,足以泄露了她內心的不安。
蘇青眼前不斷浮現剛纔的那一幕,雖然吊燈砸下來砸中喬秧的不是要害部位,但是看着血液不停流出的樣子,着實令人觸目驚心。
小白則是靠在一邊的牆上,雙手到現在還有些微微發抖,小臉上的妝容早已經哭花了,兩隻眼睛腫的像核桃。
她一遍遍看着急救室門口上方的紅燈,希望早點熄滅,但是那燈光就好像故意和她作對一樣,久久不息。
小白在心裏不停的祈求,老天爺爺,一定要保佑她的秧秧姐平安無事,她的秧秧姐那麼善良,那麼年輕美好,絕對不可以有事的。
就在這時候,伴隨着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只見傅斯晏一身寒氣走了過來,跟在後面的還有林舟和何爲。
大家看到傅斯晏來了,立即走上前來。
傅斯晏盯着急救室緊閉的大門,一張俊臉上的寒意頓時冰冷到了極點。
聞森看着傅斯晏此時的面色愣了一下,正要開口,下一秒卻被男人的目光給鎖定了。
“怎麼回事。”
傅斯晏朝着聞森靠近兩步,看到聞森身上沾染着的血跡,眸光寒如冰霜,彷彿是在盡力壓制着內心要爆發的情緒。
他知道喬秧對於傅斯晏來說有多麼的重要。
聽後,傅斯晏的神色瞬間更冷了幾分。
“都是我做的不好,是我沒有照顧好秧秧姐,所以秧秧姐纔會出事,都是我的錯……”小白看着傅斯晏和聞森對話的樣子,着實是被嚇到了,聲音裏夾着顫抖的哭意。
聞森不過是秧秧姐的服裝設計師,都要這樣被問責,自己是秧秧姐的助理,豈不是更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看着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用品之後,又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痛苦的小白,傅斯晏的眸光轉了過去,然後不再說話了。
現在他只求他的秧秧平安無事,否則,他一定決不輕饒。
蘇青頭都大了,傅斯晏寵喬秧,那是衆所周知的事兒,現在……饒是如此,她也耐心安慰道,“小白別哭了,秧秧一定會沒事的。”
要說責任的話,她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眼下只能等着喬秧出來。
傅斯晏神色如冰抿了抿脣,面無表情地開口,“孔蕭然在哪裏。”
“他今天沒在公司,應該不知道這事。”聞森在一邊低聲回答道。
不知不覺,喬秧已經被推進去一個多小時了。
大家的心都被深深地揪了起來,尤其是傅斯晏,站在那裏,仿若一尊冰雕,散發着襲人的寒意。
林舟和何爲也以上不吭的站在一旁,面色都顯得十分沉重。
小白情緒不安的靠着牆坐在地上,淚眼朦朧。
如果秧秧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終於看到手術室外的燈光熄滅,接着手術室的門被緩緩打開,醫生和護士隨後走了出來。
傅斯晏立即走上前去,迫不及待開口:“醫生,我太太情況如何了?”
“放心吧,病人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傷口有點深,還有多處被玻璃劃傷,因爲玻璃扎進了肉裏,好多玻璃的碎渣需要挑出來,所以耗時長了一些,幸運的是沒有傷到重要部位,以後傷口還要小心養護,以免發炎留疤。”
聽到醫生這番話,傅斯晏緊緊揪着的一顆心,才稍微得到一些舒緩:“謝謝你,醫生,我現在能去看她嗎?”
“當然可以,不過病人還在麻醉中沒有醒來,注意環境的安靜,不要打擾到病人休息就好。”醫生看着傅斯晏說完,便帶着護士離開了。
小白聽到醫生說喬秧沒有生命危險,頓時一顆心鬆了下來,忍不住哭了起來,哭聲在幽靜的長廊上,顯得特別突兀。
大家也都被她嚇了一跳,隨後都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