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秧收到一屋子昂貴的進口香檳玫瑰這事兒,沒出五分鐘,就傳遍了整個景興,成爲人人討論羨慕的對象。
不少人都見過一個英俊不凡的男人到公司門口接喬秧,但都不知道那是傅斯晏,只暗自猜測那個男人一定很有錢!
藝人休息室裏,葉關關聽助理用羨慕的口吻描繪,氣得一巴掌拍到助理臉上,漂亮的臉蛋上噙着猙獰的笑,“你這麼羨慕,去給喬秧做助理好了,留在我這裏眼巴巴的羨慕什麼?”
“興許你去給喬秧拍點馬屁,她一高興,也給你介紹個有錢的金主包養了,你用的着在這裏給我端茶送水麼?”
助理捂着臉,眼淚花顫抖了兩下滾滾而下,“關關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少在我面前提喬秧這個賤人!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公司裏的人都偏心她!”葉關關好幾次發現孔蕭然對喬秧“關懷備至”,蘇青那樣的經紀人,在她面前都笑臉相迎。
“關關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會提她了。”
助理話音剛落,凌羨推開休息室的門進來,從冰箱裏拿了一瓶冰凍礦泉水喝。
上火。
他一路走回休息室,耳邊盡是喬秧收到一屋子進口香檳玫瑰的事兒。
香檳玫瑰。
爲什麼是香檳玫瑰?
那個男人分明是故意的!
故意給他下馬威!
凌羨心裏堵得慌。
葉關關從化妝鏡裏看到凌羨面色鐵青,轉過身嘲笑地看着凌羨,“咱們凌公子臉色怎麼這麼差?該不是喫醋心碎了吧?”
凌羨冷眼掃了過去,給葉關關一記警告,“你最好閉嘴。”
“我閉嘴有什麼用?全公司上下都知道喬秧的事兒,你能叫他們都閉嘴麼?”葉關關起身,走到凌羨身邊空沙發處坐下,“要我說,姚茉兒蠢是蠢了點,可至少人家是個千金小姐,不像有些人,表面上清純,暗地裏做着見不得人的勾當。指不定那花兒是哪個金主爺爺送的呢?”
凌羨是得不到喬秧,可這不代表他能允許別人詆譭侮辱喬秧,聽到葉關關這麼說,凌羨一把掐住葉關關的脖子,“有你詆譭人的時間,不如好好學習如何提升自己的演技,熬個十年八年的,說不定還能紅。”
“凌羨……你、你瘋了!”葉關關被凌羨掐的快斷氣了,助理在一邊不敢說話,其實心裏很爽快,葉關關這樣的人,就是該被收拾!
“再讓我聽見你說喬秧壞話,我讓你在這個圈子裏混不下去。”凌羨說完,狠狠丟開葉關關,隨後起身走了。
葉關關好一會兒才喘過氣來,想追出去,又沒膽子,只能原地跺腳尖叫。
……
景興,總裁辦公室。
孔蕭然坐在辦公室裏心急如焚,傅斯晏這麼寵老婆,實在是猖狂又霸氣,到底怎麼樣才能說服他手下留情對付姚茉兒和姚家?
姚家是孔家也是世交,生意上多有往來,姚家在景興也有股份,說到底是剪不斷的關係,又不能坐視不理。
此時,姚茉兒的父親姚志忠就坐在他的總裁辦公室裏。
姚茉兒腦子殘廢了,但姚志忠卻是個聰明人。
姚家被查賬,公司暫時歇業,旗下的商場也歇業,每天的損失難以計算,這對於一個企業來說,無疑是天災。
直到姚茉兒被人收拾了一頓送回姚家,他思前想後,覺得問題一定出在這上面,叫人一打聽,可不就是姚茉兒前一天把人推進水裏,後一天就被人綁架教訓。
姚志忠打聽到,被姚茉兒欺負的人叫喬秧。
是景興的藝人。
這一個星期喬秧都不在公司,姚志忠怎麼查都查不到喬秧更多的背景,真是連喬振華都沒查到。
顯然是有人在背後做了手腳,不想讓他查到。
姚志忠只好來求孔蕭然。
孔蕭然哪裏敢多說話?知道傅斯晏寵妻無度,下手也真是狠啊。
姚家停業一個星期了,稅務局那邊遲遲沒有消息。
這不是要弄死人麼?
孔蕭然求饒說,“姚總,您就別爲難我了。這事兒我真幫不上忙,我勸您啊,不如回去問您女兒,興許她纔是解題的關鍵。”
“喬秧到底是什麼人?蕭然,你別怕,我就是和她見一面,我不對她做什麼。”姚志忠說。
孔蕭然心想,可拉倒吧您,就您這段位還想對喬秧做什麼呢,洗洗睡吧。
“姚總,姚叔叔,我真的沒辦法……”孔蕭然說,“我還年輕,想多活幾年。您要找喬秧,一定要用對方法,否則場面會很難看,別說是我,就算我爹,也沒辦法幫您。”
姚志忠一愣,這喬秧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個演員麼?
還是說背後有什麼人撐腰?
確信孔蕭然不敢幫忙,姚志忠嘆氣,離開了孔蕭然辦公室。
助理在外頭等着姚志忠,他一出來,助理就上前說,“姚總,有辦法了。”
姚志忠眼睛一亮。
……
傍晚。
喬秧卸完妝後,簡單地擦了些水乳準備回家。
她皮膚極好,底子細膩又白皙,一點化妝也無時,看起來更加清麗可人,有種天然去雕飾的婉約純淨。
早上傅斯晏說過,會來接她,她收拾好後,叫小白先下班,一個人在休息室裏等着。
約摸六點,有人敲響了休息室的門。
隨後,一個面生的男人推門進來,身着黑色西裝和白色襯衫,禮貌地對喬秧說,“太太,傅先生要我來接您去餐廳,先生今晚在同德樓喫飯。”
“好的。”喬秧沒有疑心,拿了包起身。
到電梯時,那男人替喬秧摁了電梯,請喬秧先進去,“太太,請。”
“謝謝。”
“不客氣。”
電梯直達負一層。
喬秧看着男人的背影,心裏忽然疑惑起來……傅斯晏的手下,從來不在公衆場合叫她太太,哪怕是林舟。
可這個男人張口閉口都是太太……他真的是傅斯晏的人嗎?
喬秧起了疑心。
她試探地問,“今天怎麼不是陳叔來接我?”
那男人不假思索地回答,“太太,陳叔病了,回老家了。”
喬秧心裏咯噔一下。
傅斯晏的司機根本不姓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