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9
leo跟在傑森和老爺子身邊,耳濡目染,他們的爲人處世方式,氣勢這塊,leo拿捏的死死的。
此時,他氣場兩米八。
如果不是他長着一張孩童的臉,司機和林舟都懷疑,在這具身體裏藏着一個小大人。
司機被leo一陣訓斥,他沒有任何還嘴的機會,羞愧的再次跟leo道歉。
喬秧沒有阻止leo。
司機確實該訓,拐彎,不降速,不觀察路況,這個毛病,不能慣着!
喬秧被leo護着,她心裏暖暖的,眼眸又開始酸澀。
賓利的後座位被扶手,隔成兩個單獨的座位,喬秧上車才發現,她旁邊坐着一個身材高大,身穿一套黑色手工西裝的男人。
他黑色的西裝內,搭着同色的襯衫領帶,全黑的穿戴,襯的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愈發冷峻,恨不得把“生人勿近”四個字,寫在他的腦門上。
他好看的眼眸,眸色沉沉,他不言不語,說他像雕塑,他偏偏渾身散發着濃重的冷意,跟個強力製冷機樣。
若是炎熱的夏天,把他往房間一擺,不用空調,照樣涼爽。
這樣的人,一看就不好相與,還是少惹爲妙。
他不說話,喬秧也沒打算搭理他。
車子馬上要前行,leo站着不安全。
她拉過leo的手,要把他抱到腿上。
leo看到喬秧腿上的傷,道,“媽咪,你抱我,會碰到你腿上的傷的。”
“媽咪會小心。”
這裏只有一個座位。
總不能讓小leo抱她吧。
她雖身材纖瘦,體重不足百斤,但leo小呀,承受不了她的重量。
喬秧給了leo一個安心的微笑,對着他拍了拍腿。
“不用了,媽咪,我可以讓這位叔叔抱的。”
leo說着,看向傅斯晏。
喬秧不想讓leo,去招惹一個,看上去危險的人物,她急忙開口,喊了聲,“leo……”
在她開口瞬間,喬秧察覺到,傅斯晏向她看過來的視線。
他湛黑的眸中,滑過一抹光亮。
還不等喬秧仔細去看,那一抹光亮,快速消失,無跡可尋。
緊接着,他那雙潑墨似的銳利眼眸,黑沉沉的死寂一片。
喬秧被他看的心底發慌,身子不由得向車門的方向靠了靠。
她以爲傅斯晏,是因爲leo的話語不悅,她歉然道,“抱歉,我家孩子小,有打擾道的地方,你不要放到心上。”
“無礙。”
五年了,他終於聽到魂牽夢縈的聲音。
雖然那張臉是陌生的,但聲音卻讓他,稍稍緩解了相思之苦。
傅斯晏簡短的兩個字,帶着不易察覺的微微顫音,他看向眼前漂亮的小孩子。
如果小呆瓜沒有失蹤,他們的孩子也該這般大了吧。
傅斯晏記起,喬秧的造人計劃,心裏一陣酸楚。
他在車子顛簸時,長臂一伸,把leo捲進懷中,抱到腿上。
喬秧沒有想到,傅斯晏竟然會答應leo的要求,她怔了下,視線在他的臉上旋了一圈,對着leo道,“leo跟叔叔道謝。”
“謝謝叔叔。”
傅斯晏沒有說話。
他想讓喬秧多說幾句話,卻又覺得自己魔怔了。
傅斯晏偏頭把臉,轉到車外。
“叔叔,你的袖釦真好看,我爹地也有一對跟你這個差不多的。”
他低頭把玩着傅斯晏的袖釦。
傅斯晏的襯衫袖口上,是一對金色的袖釦。
袖釦磨損的有些嚴重,跟他身上妥帖的衣服,格格不入。
leo無心道,“只是叔叔的袖釦,要比我爹地的要舊上一些。”
傅斯晏低頭看了眼袖釦,他拿開leo的手,把袖釦藏到西裝的袖子下。
“叔叔,你很喜歡這對袖釦嗎?”
剛剛,叔叔“藏”袖釦的動作,小心翼翼的,好似生怕弄壞了樣。
leo好奇。
喬秧也好奇,她跟傑森在一起五年,對男裝有一定的瞭解。
剛纔,她簡單打量過傅斯晏,他身上的西裝,皮鞋都是私人訂製,腕錶是卡地亞限量款的,他這一身行頭,沒有兩百萬是拿不下來的。
卻對一對袖釦,如此珍愛。
說他念舊,好像不合適。
唯一的解釋是,那對袖釦,是他在乎的人送的。
就像傑森,她每次送他的生日禮物,他都會如獲至寶,小心翼翼的珍藏起來。
leo可以碰他的任何東西,唯獨她送的,leo是碰都不能碰的。
喬秧想到此,又不由得,看向傅斯晏。
他看上去,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雕塑,原來內心也有柔軟的地方。
副駕駛座上的林舟,掃了眼後視鏡,暗暗嘆息聲。
那對袖釦,是少夫人送給先生的,先生一直用到現在。
有一次丟了一個,先生跟瘋了樣,四處尋找。
最後,是在辦公室的地毯下找到的。
他至今還記得,先生拿着袖口,眼睛泛紅。
從那天開始,先生更加寶貝那對袖口。
剛纔,leo碰到袖釦,先生沒有把人掀翻在地,已經是在隱忍了。
後座位上,傅斯晏保持着方纔的坐姿,他沒有回答leo的問題。
leo沒有半點兒尷尬,自問自答道,“應該是的,我爸也把那對袖釦,當眼珠子樣保護。因爲那是我媽咪送的。”
“leo,你手不疼嗎?”
那個袖釦,應該是這位先生,不想與外人分享的事,喬秧拉過leo的手,轉移leo的注意力。
leo搖頭,“媽咪,你忘了,我剛剛跟你說的,我已經長大了,不怕疼。”
“乖。”
喬秧揉了下他的頭。
“媽咪的膝蓋呢?是不是很疼?”
喬秧今天穿了一條淡藍色掐腰,及膝的裙子,她爲了不觸碰到傷口,把裙子稍稍向上提了下。
沒有裙子的遮擋,剛好能看到她被血染紅的膝蓋。
leo語氣心疼,他轉身靠近喬秧的膝蓋,對着膝蓋呼氣,“媽咪,leo給你呼呼。”
喬秧道,“謝謝leo,leo呼呼就不疼了。”
瑞士這邊的也流行呼呼?
林舟挑眉,問,“夫人,你是瑞士本地人?”
“嗯。”
對於喬秧來說,林舟是陌生人,她只是簡單的應了聲,沒有多說。
林舟剛要再次開口,傅斯晏冷冷瞧了他一眼,林舟急忙閉嘴。
呃……他是抽了哪門子的瘋,這位夫人跟少夫人的樣貌,明顯是兩種不同的類型,她怎麼可能是少夫人。
是他想多了!
林舟急忙打消心中不切實際的想法,閉嘴不敢再胡亂打探。